这小子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放松,不停剧烈喘息,眼光四下流转惊恐不已,嘴唇微微蠕动下,还是没有开口。
管宜修再次把这小子的头摁进水里。
“刑讯要注意连贯性,不能停下让受刑人有时间调整心理状态,或者干脆晕过去,一旦晕过去再醒过来,受刑人的身体忍受痛苦的极限能够提高一倍以上,刑讯中断往往意味着大脑自动自我减压,之前累计的心理压力就会失效。”管宜修声音平静无波,含义却让人不寒而栗。
侦查兵们不害怕,有一个甚至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
这小子双手抬起做投降状,管宜修把他从水里拉出来。
这小子急促的喘了两口气,然后开始交待:“我叫卡尔,卡尔·锡德里克,国民警卫第12师风暴部队第三小队。”
管宜修追问:“你的家乡是哪里?”
锡德里克大喘气:“柏林,柏林库达姆大街185号。”
管宜修不给思考时间继续追问:“你的长官是谁?”
锡德里克明显在犹豫,就在这一犹豫的功夫,管宜修又把这小子狠狠的摁进水缸里。
足足有两分钟,直到水里已经不再冒泡,锡德里克的挣扎幅度开始减小,管宜修才把人拉起来:“你的长官是谁?”
锡德里克开始翻白眼,双臂无意识的挥动,想要随便捞着点什么,一张口还没有说出话来,先是“哇哇哇”吐了一大堆水,看这样子,简直是要把胃吐出来。
“说,你的长官是谁?”管宜修不放松,抓住锡德里克的头发想继续往水里摁。
“我说,我说……”锡德里克的声音惊惶不已,环伺四周却已经找不到刚才还和他笑语风声的法国大妞,只剩下一帮五大三粗的肌肉男。
天!这可真令人绝望!
“说,你的长官是谁?”管宜修不留放松时间。
“戴里克,我的长官是戴里克。”锡德里克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的姓名?部队番号?”管宜修从头开始问。
“卡尔·锡德里克,国民警卫第12师风暴部队第三小队。”锡德里克表情迷惑。
“你的长官是谁?”管宜修问的很快,根本就没有停顿时间。
“我的长官是戴里克。”锡德里克的回答速度也在加快。
“你的任务?”管宜修突然换问题。
“任务是渗透……”锡德里克说了半截突然住嘴,面露惊恐绝望。
管宜修狞笑一声,直接把锡德里克的头再次摁进水里。
“受刑人会胡说八道,不要给他思考的时间,连续提问简单的问题,把招供的答案前后对照,看看又没有出入。有些受刑人会接受过反刑讯训练,胡说八道是正常的,shī_jìn、求饶都很正常,该喊爹喊爹,该骂娘骂娘,只要没在情报时限内招供就是好样的,审讯记录上一大堆哭爹喊娘的废话,不是受刑人的耻辱,而是审讯人员的耻辱。”
管宜修让人拿过来一把手钳,把锡德里克的头拽出来让他缓口气。
然后把手钳在锡德里克的面前晃了晃,慢慢的夹住锡德里克腋下的皮肉,不看锡德里克扭曲变形的面孔,再把锡德里克摁进水里,松开手就让手钳吊住皮肉随着锡德里克的挣扎晃悠。
锡德里克剧烈挣扎,两个夹住胳膊的壮汉都有点控制不住,水面上水泡翻滚,能看得出锡德里克已经开始呛水了。
管宜修把锡德里克的头拽出水面,锡德里克剧烈咳嗽,涕泪横流,连声哀嚎:“我招,我招,把手钳拿掉,我招。”
锡德里克遗憾的把手钳松开,开始审问,旁边有人就开始记录。
身为德国人,锡德里克有自己的骄傲,被俘之后,锡德里克也准备以死明志,看到审讯室的环境才重燃起生存的希望,一旦想活下去,心理防线自然就容易崩溃。
交手不过三个回合,锡德里克痛哭流涕,招了个一干二净。
侦察兵的小子们被震惊的变了脸,管宜修得意洋洋:“行刑时要注意观察受刑人的心理波动和身体反应,所有的手段都是针对受刑人的心理下手,单纯的ròu_tǐ伤害效果有限,对于ròu_tǐ伤害女人比男人更能熬,至于lún_dà米这种手段,就是个威慑作用,没有使用的时候威力最大,一旦使用也没有多大意义了。实在要使用肉刑,也要选择刺激神经密集的地方,比如腋窝。用皮鞭抽脸皮是最下作的手段,不知道人的脸皮最厚吗?”
嗯嗯,管宜修的脸皮确实也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