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国人习性,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就如同郭盛隆这样的,郭本人在兰芳担任州长职务,但郭的儿子还是要分赴海外开枝散叶,这样的话,哪怕是郭盛隆出了事,郭家也不会被一网打尽。
“也就是说,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老郭主导了这件事。”秦致远的潜意识里再为郭盛隆开脱。
“陛下,臣敢担保,老郭绝对没有主导这件事,如果有,也是老郭那几个不争气的老婆孩子再挑事,跟老郭绝对不会有关系。”黄博涵也算是豁出去了,这样的保票都敢打。
“陛下,郭大人求见。”董兴修来报。
“传。”秦致远不犹豫。
没一会,红着眼圈的郭盛隆疾步入内。
“陛下,臣罪该万死……”郭盛隆刚见到秦致远就痛哭流涕的请罪。
“快起来,咱们之间不用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没有解决不了的事。”秦致远亲自扶起郭盛隆,心情也是复杂。
郭盛隆可以算是和秦致远一起打江山的老臣子,当初和荷兰人作战的时候,郭盛隆也是砸锅卖铁,动员了手下几乎所有的矿山和种植园里的工人和荷兰人撸起袖子开战,没有丝毫退缩。
正因如此,兰芳成立之后,秦致远才会对这些老臣如此优容。
“家门不幸,以至于闹出大祸,臣……臣是在无颜面对陛下,臣本想一死了之以谢天下,可又不甘心背此骂名……”郭盛隆老泪纵横,抓着秦致远手臂的双手很用力。
“坐下说,有事情慢慢说,别激动,好在还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并不是无可挽回。”秦致远温言抚慰。
对待敌人,秦致远能够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但对待自己人,秦致远绝对不会赶尽杀绝,冤有头,债有主,只要应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秦致远并不会把事态无限制扩大化。
“老郭,你要想开点,我那犬子也曾犯下大错,多亏陛下网开一面,我才能舔着脸坐在这里,咱们陛下宅心仁厚,只要这事还有转圜余地,陛下一定不会苛责。”黄博涵在旁边圆场。
“陛下宅心仁厚人尽皆知,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也要尽到做臣子的本分,家宅不宁,谈和为国效力,郭某庸碌无为尸位素餐,实在是无颜据此高位,今天特来向陛下请辞,请陛下恩准,同时臣那两名逆子已经认罪伏法,涉事的六名家奴也已经杖毙,臣……臣……”郭盛隆悲从中来,再次泪如雨下。
郭盛隆也算是杀伐果断,哪怕是儿子出错,也绝不包庇,听这样子,或许郭盛隆还动用了家族力量,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个结果。
兰芳虽然名义上禁止有私人武装力量,但实际上这种事是无法禁止的,到目前为止,兰芳的各大家族都有自己的武装力量,这些人基本都是家奴出身,对家主忠心耿耿,也就是所谓的“死士”。
如果这么看起来,郭盛隆确实没有想值秦致远于死地的意思,否则郭盛隆如果使用家族中的死士行刺,那么造成的后果会更加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