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un的多次打赏,没说的,这一章是给你的。)
防守埃尔贝库尔的德军指挥官叫海默尔,他是巴伐利亚第四师的师长,少将军衔。
海默尔今天很烦躁,他的侍从官因此不敢离他太近,怕海默尔生气的时候殃及池鱼。但侍从官也不敢离海默尔太远,怕海默尔喊他的时候他听不到,这个距离可真不好掌握。
到晚上睡觉之前,海默尔已经摔了三个杯子,一部电话,两瓶墨水,外加他的晚饭。
侍从官知道海默尔生气的原因,就是今天一直作势要进攻却一直没有发起进攻的那支外籍军团。
想起那支部队的卑鄙之处,侍从官心中愤懑至极。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军队。
侍从官敢发誓。
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没有丝毫的骑士风度,他们没有荣誉这个概念,也配不上军人这个职业,卑鄙和无耻就是他们的代名词,肮脏和下流将是他们的墓志铭。
如果他们敢进攻的话。
想到这里,侍从官心情黯然,如果这支部队真的发动进攻,那么光荣而又伟大的德国军队可能真的无法消灭他们。布置在第二道防线上的火炮已经损失殆尽,整整一个炮兵团几乎全军覆没,剩下的一部分士兵也失去了战斗力,就算是他们保有战斗力也没用,所有的火炮已经全部被摧毁,他们想要等到火炮补充,最少要等到明天下午才有一列火车过来。
驻守在第一道防线上的部队伤亡过半,整编满员的一个团打了一天只剩下500多人。
不,他们没有打一天,应该说是挨了一天揍。
根本无法还手的那种挨揍,被人一边调戏一边揍。
天哪,伟大的德国·军队什么时候已经堕落到了如此地步?
侍从官心情沉重,对于战争的前景第一次充满迷茫。
原因不是因为这支令人厌恶的部队,而是因为这阴雨连绵的鬼天气。
好吧,德国人对于歪果仁的幽默反应迟钝,歪果仁对于德国人的幽默也不大能理解。
入夜之后,海默尔连夜派上去一个营支援,又派出辅兵去运送伤兵,还送过去了一部分军用物资。天知道第一道防线发生了什么,他们今天一枪没发,难道以前储备的那些子弹都被老鼠咬坏了不成?
侍从官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从门缝里看了一眼海默尔,确定海默尔已经入睡之后,斜倚在壁炉上准备抓紧时间睡一会。这里是德军的第三道防线,位于一个叫比亚仕的小村子,村子后面就是索姆河,安全没有问题。
……
埃尔贝库尔。
王定山扔出了手雷之后,就看到陈康健已经顺着剪出的缺口钻了过去。王定山又掏出两枚手雷,一边扔出去一边也跟着陈康健往前冲。
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十几名士兵顺着缺口钻过去,向着德军战壕疾冲而去。
更多的战士拎着钳子跪在铁丝网边开始破拆,他们想剪出更多缺口,让更多的人冲过去。
“开枪,开枪射击!”暗堡里传出德国人绝望的吼叫声,紧接着,08低沉的咆哮声响起,铁丝网边的正在忙碌的一排战士纷纷被打倒在地。
“手榴弹!”陈康健大吼一手,掏出两枚米尔斯手雷在暗堡顶盖上砸一下,等了三秒才顺着射击孔塞进去。
轰……
大量浓烟和尘土顺着射击孔喷出来,就像一头地龙鼻孔里喷出的怒气。
“杀,杀进去!”陈康健带头跳进战壕。
“啊……”两名德军士兵狂叫着冲过来,步枪上的刺刀泛着寒光,当胸而来。
“嗵!”陈康健扣动扳机,手中的霰·弹枪喷出一条火舌。
两名德军顿时扔掉步枪,双手捂脸高声惨叫,他们的脸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左右分散,手榴弹开路,霰·弹枪跟上。”陈康健高声呼喊,顺手拉动手中的枪托,一枚12号弹壳冒着白烟噌的一声跳出弹仓,另一枚子弹随即被推上膛。
霰·弹枪和手榴弹确实是堑壕战的利器,陈康健跳进战壕冲了不到二十米,已经打到了七八名德军。陈康健面前几无一合之敌,德国人都是刚刚调转步枪,还没有冲到陈康健身边,就被陈康健一枪撂倒。
被霰·弹枪击中的德国人凄惨无比,直接被打死的还痛快点,没被打死的浑身上下都是弹孔,密集程度就跟蜂窝差不多。被霰·弹枪击中,基本上已经没救了,以现在的医疗手段,他们体内的弹丸根本无法取出,就算是勉强活下去,下半生也会饱受折磨。
外籍军团的士兵们之前接受过堑壕战训练,他们三个人一组,始终保持有一个人开枪,一个人装弹,最后一个人扔手榴弹。
有心算无心,又加上是突然袭击,德国人的抵抗如同阳光下的白雪迅速消融,溃不成军一泻千里。
“营长,出入口在这里!”很快,德国人的抵抗退入坑道内。
“手榴弹,穿衣服。”陈康健把霰·弹枪背到肩上,掏出米尔斯手雷套上钢珠包。
“尝尝这个!”陈康健的臂力不如郑大力,却也差不了太多,手榴弹又平又直,直飞往坑道内。
“呯!”就在陈康健扔出手雷的时候,坑道内有人开枪,子弹正中陈康健的手臂。
“好在老子已经扔掉了!”陈康健捂着胳膊暗自庆幸,他知道这种套上钢珠套手雷的威力,不想亲自体验一把。
“轰!”
手榴弹在坑道内部爆炸。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