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德还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半扭着身子正在和约翰·鲍尔说话,他这会表现的一点也不像是某人的闺蜜,就像是一位同样是出身于“象牙塔”的老夫子,表情热切而又专注,当在某个问题上和约翰·鲍尔有分歧的时候,哪怕自己的理论是错的,托德也毫不相让,争论得都有点面红耳赤。
“面红耳赤”,这听上去好像是有点不和谐,不过问题是约翰·鲍尔就吃这一套啊,约翰·鲍尔可是助教,师者,传道受业解惑嘛,碰上“末学后进”,当然要科普一番,总之约翰·鲍尔感觉托德真是个适合做朋友的好人,虽然托德的“专业技能”有点不出色。
想要说服罗杰·豪厄尔斯没有说服约翰·鲍尔这么麻烦,罗杰·豪厄尔斯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是还没有成亲,孤家寡人一个,听到约翰·鲍尔即将绕道欧洲前往兰芳的时候,罗杰·豪厄尔斯几乎是没有犹豫,收拾了几件衣服提上一个不算大的箱子就上了车。
嗯嗯,现在车里有点挤,不过不要紧,普林斯顿市距离纽约只有一个小时车程,和未来的美好前景相比,这一个小时算什么——
约翰·鲍尔一家和罗杰·豪厄尔斯抵达纽约后会住进帝国大厦联邦酒店,他们要到后天才能去兰芳,托德还要完成凯瑟琳的托付,把约翰·鲍尔的父亲和凯瑟琳的父亲、母亲都接过来。
这墙角挖的真彻底!
约翰·鲍尔一家和罗杰·豪厄尔斯住进联邦酒店的时候,吉拉尔丁正在国会门前的广场上面色阴沉。
不出秦致远所料,大正天皇的死讯传到日本之后,日本朝野马上掀起轩然大波。
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有大批的民众在国会门前的广场上开始聚集。
国会所在地就是以前的“皇居”,这里也是缅怀大正天皇最好的地方。
虽然秦致远不喜欢大正天皇,但在日本,大正天皇还是有不少拥趸的,很多日本人,特别是老一辈的日本人对日本皇室的感情很深,他们虽然不会像俄罗斯人一样把“沙皇爸爸”挂在嘴边上,但在关键时刻,还是有不少人敢于冒着“秦军团”的禁令走上街头,为大正天皇求一个公道。
吉拉尔丁对此也有预料,从几天前开始,“秦军团”就开始全军出动,对于那些想要为大正天皇做点什么的人实施强制措施。
日本人确实是执着,或许是大正天皇的死让很多人彻底死心,不再对虚无缥缈的未来抱有希望,很多人不顾“秦军团”的抓捕,前赴后继的向国会集中。
这样的群情汹涌,确实是令“秦军团”措手不及,当抓捕了上万人之后,“秦军团”也不得不改变策略,因为监狱里已经塞满了忠于天皇的老头、老太太,抓了也没地方关。
吉拉尔丁得到汇报的时候,国会门前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数万人。
人上一千,彻地连天,人上一万,无边无沿。
这数万人乌泱泱的聚集在一起,还都是沉默不语用尽全力压抑着愤怒的那种,的确挺令人心悸。
“调第一师和第二师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作什么妖!”吉拉尔丁还是强硬。
不管到什么时候,面对敌人吉拉尔丁都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