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得了命令过来的晓芸。
苗采潇讶异她的脚程居然很快的同时,又瞥见小小控制不住战栗的小身子。
想到晓芸主仆适才说的话,苗采潇爷不免为小小担心,这丫头心眼坏着呢,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小小。
“哟,是晓芸姐姐啊!”桑儿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客客气气对着晓芸见了个礼。
“别假惺惺的,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晓芸斜眼看着她,抬着下巴倨傲的朝她手里的食盒努了努嘴道,“我家主子今儿也饿得早,要早些用晚膳,快把你手里的食盒给我吧!偿”
“晓芸姐姐,有道是来者是客,我家小姐可是贵府的客人,便是王爷,世子爷都要宽待几分,怎么秦贵妾却要做这个坏人不成!”桑儿脸上一直带着合适的笑容,但是言语间可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言辞也十分的犀利。
“哼!你别拿王爷与世子爷来吓唬我!”晓芸也是半分不让,视线朝天道,“咱们靖王府自然有待客之道,但是也要客人自己知情识趣,总该知道喧宾夺主乃大忌!都说丞相府的规矩重,先世子妃更是温良娴静,知书达理,友爱姐妹,常常有什么事情都会让着秦贵妾,与王平妾!倒是你这个丫头,不要越俎代庖,坏了你家小姐的闺誉,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外人笑话丞相府虚有其表,外强中干么?撄”
晓芸跟着秦可蕴的日子可不短,为虎作伥久了,自有一套对付别人的方法。
说罢,她也不理会桑儿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瞪眼对小小厉声喝道:“小小,你个没出息的丫头,还愣着干嘛,快点将食盒拿过来,秦贵妾要是饿坏了身子,看世子怎么处罚你!”
桑儿心中虽然不服,但她毕竟随着主子客居在靖王府,一时倒也不方便与晓芸撕破脸。
何况,她之所以能被乔瑛看重,特意使唤了来,自也有她机灵的一面,因此,也并未从言语上与晓芸再直接冲突,只是含笑的安然站着,手腕上提着食盒,却是丝毫没有叫出来先给晓芸的意思。
自家主子提前来靖王府小住,虽是打着祭奠大小姐的旗号,但其中的内情,她们都是知晓的,为了给将来的小姐成为世子妃之后很好的立威,她便是言语上吃亏了,也不会在气势上输给晓芸的。
这也就是主子让她来的目的,桑儿十分的情自己的作用。
而小小夹在二人中间,看看一脸凶相的晓芸,又看看毫不退让的桑儿,进退维谷,小脸吓得煞白煞白的,一动也不敢动。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坯子!”晓芸见状,心里头火起,忽然便甩手就给了小小一个巴掌,看起来她十分文弱的样子,但是力道却大的将小小整个人都打倒在了地,打完了还怒斥道,“当初是看在你做事勤勉的份上,秦贵妾才抬举了你去咱们院子里做事,你倒好,吃里扒外,与旁人打得火热,生生忘记了自己该遵从的是哪位主子!贱坯子就是贱坯子,便是给了你脸面,你也扶不上台面!”
这一番话,虽是在责骂着小小,但是明眼人却看得出来,晓芸这是在指桑骂槐呢。
指着小小不识抬举,暗里便是告诫乔瑛,不要还没进靖王府的门,就像耍威风,她们家的主子也不是吃素的。
大厨房的人包括刘妈妈都不敢出声,低着头只管忙自己的事情,绝对不敢插手后院女人间的争斗,只是可怜了小小,成了她们明争暗斗的牺牲品了。
而苗采潇也算是真正弄明白了,原来小小从大厨房出去是被秦可蕴看中了要过去的。
而小小运气不怎么好,或者说是年纪太小的缘故,不懂得大人之间的阴谋诡计,又偏巧遇上桑儿被乔瑛带了过来,成了乔瑛与靖王府后院上下的联系纽带。
桑儿打从进府,便始终保持着一张可爱善意亲切的笑脸,与靖王府上下打得十分的火热,大概正是她与小小亲切的打过交道,被晓芸主仆发现了秦可蕴眼皮薄,以为小小背叛她,便成了眼中钉了。
要知道秦可蕴的野心也不小,好不容易死了个乔雨,她以为自己再熬些日子说不定能仗着太子妃的强硬后台而有扶正的机会,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乔瑛来,,这梁子自然就这样结下了。
桑儿在后院这样活跃,自然也不会不清楚秦可蕴的底细,她为了给自家主子扫平障碍,自然也十分的用心卖力。
于是,只有可怜无辜的小小成了夹心饼炮灰了。
小小捂着脸倒在地上,脸颊上已经挂满了眼泪。
晓芸又立即嫌弃的瞪眼道:“哭什么哭,哭丧吗?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晦气!滚开,要哭给我滚一边哭去,在这里哭简直丢人现眼!”
“唉!晓芸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小小呢,她还是这么小的孩子呢!”桑儿贯穿始终都保持着笑容,与一脸傲娇冷淡又言辞犀利的晓芸比起来,绝对能收服在场所有人的心。
她不但用嘴巴说,还付诸了行动,一手提着食盒,一手就去扶小小。
晓芸哪里肯让她做这个好人,一步蹿到桑儿身边,猛地推了她一把,并恶狠狠的叫道:“谁要你做这个好人!小小是咱们蕴秀园的人,要死要活都跟你无关,还轮不到你来假惺惺!”
“哎呦!”桑儿一个不防备,脚下一软,整个人便倒了下去,而且,她手里的食盒也因为一个没拿稳,眼看着就要往小小的身上砸。
小小惊慌得早就忘记了反应,瞪着大大的眼睛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