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书合上再卷了起来,对着宇文樱大声说道:“阿樱,师傅得去书房好好研究研究这本兵书。我可不能陪你练武了,你今日先和玄恭一起回去就是!若你还想找人过招,让玄恭教你也是一样!”
慕容翰说完这话,径直离开了马场。
宇文樱看师傅走了,连喊他两声也不停下,只得对着慕容恪推辞道:“我现在不想跟人过招,只想射箭,你先回去就是,不用等我!”
如今四下无人,慕容恪才觉得自在了些,连忙说道:“我今日无事,不着急回府。你若是想练箭,我陪你就是!”
同样地,也正因为如今四下无人,宇文樱才觉得自在了些,立马扔了弓箭,直说道:“我现在又不想练箭了!你若想射箭,你自己练,我先回去。”
慕容恪忙拉住她的手,着急说道:“阿樱,你不要躲着我!”
宇文樱想挣脱自己的手,奈何他抓得紧,怎么挣扎都没用。她往四周望了望,发现多了几个下人,忙小声警告道:“慕容恪,你快放开我!如今咱们是在师傅府上,你若真把我逼急了,回头别怪我不在人前给你留脸面。”
慕容恪看她着急的样子,把她抓得更紧,忍不住笑道:“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对我!”
宇文樱冲他笑得促狭,冲那几个人大喊一声,“你们,过来!”
那几个下人见四少夫人有话要吩咐,忙走了过来。慕容恪见此,忙松开抓住她的手。
宇文樱自走过去,对着那几人吩咐道:“度辽将军说他口渴,却不知道你们府上有什么茶,找个人跟他介绍一番,再问问他要喝什么茶?”
说完这话,宇文樱径直离开。
她不想这么早回府,更担心回了自己院子,万一慕容恪跟着去了,又要在那帮奴婢面前装出一副恩爱的样子。无奈之下,她只得一个人在街上瞎晃悠。
看着那些以前还觉得新奇的小玩意儿,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心里只感慨,天天这么躲着慕容恪,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四弟妹,这么巧!”
突然听了这么一句话,宇文樱一抬头,发现眼前站着的正是段锦漓。她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略过她,继续往前走。
段锦漓追上她,又走到她面前,笑着冲她打招呼,“四弟妹!”
宇文樱再想装不认识也不可能了,只笑着说道:“小二嫂,这么巧!”
段锦漓看她装蒜的样子就来气,自然并不打算就那么放过她,开口责怪道:“四弟妹怎么一见了我就躲?”
宇文樱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原来方才那个真是小二嫂啊!当初咱们从泽心寺回来的路上马车坏了,黄莺不去路上拦车,只说小二嫂不能随便乘别人家的马车回城,更不能随随便便让人看见你的容貌。如今这条路上熙熙攘攘,突然看见有人跟小二嫂你长得一模一样,我一下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听了这话,段锦漓心里气急,面上却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轻声问道:“听说玄恭前些日子受伤了,我很担心,如今他可好些了?”
宇文樱看她又开始装腔作势,直说道:“将军如今还卧床不起,奄奄一息!小二嫂若真这么担心,直接去将军府上去探望他就是,将军府随时欢迎小二嫂!”
段锦漓一时激动,有些着急,忙拉住了她的手,小声地问道:“真的吗?玄恭到现在还卧床不起?他竟然伤得这么严重?”
宇文樱见她拉着自己,忙挣脱开了,却没料到段锦漓直接坐到了地上,眼中带泪,小声说道:“身为嫂子,我关心他也属平常,你看不惯就算了,为何要推我?”
方才两人讲话声音小,周围人自然没注意,如今段锦漓一个窈窕淑女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周围人哪能视而不见。
眼见周围不少人围了上来,一个个都在控诉自己,宇文樱走近段锦漓,低声警告道:“你若是以为你这么做,会让我觉得丢尽面子或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宇文樱别的本事没有,但就是天生脸皮厚!倒是你,装腔作势惯了,在旁人心中都是一副美好的形象,你就不怕把世子府的脸都丢尽了。”
段锦漓跌跌撞撞站了起来,对着周围人温柔说道:“大家别说我弟妹,方才是我自己不小心,一时觉得头晕,才倒了下去!”
周围人见她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教训宇文樱,只最后怪她眼见自己嫂子倒在地上也不知伸手扶上一把。
那帮人四散开来,宇文樱倒是觉得奇怪了。
段锦漓煞费苦心,不惜破坏形象都要往地上倒一回,就为了让自己被几个不相关的路人训斥几句?
宇文樱摇了摇头,直说道:“小二嫂下次可站稳了,省得别人又冤枉我推你!”
她说完这话,转身准备回将军府,抬头一看,慕容恪正站在她们面前。
她就说这个人无缘无故装什么被自己推倒,原来是这个打算!
她忍不住嗤笑一声,对着段锦漓直说道:“小二嫂,你还真不必耍这些花招!他明明对你好好的,你这么一而再再二三地在他面前陷害我做什么?”
段锦漓见了慕容恪出现,立马一脸惊讶,忙关心地问道:“玄恭,你前些日子的伤可好了?”
慕容恪只平静回答道:“我的伤并不大碍,早几日前就好了!”
段锦漓连忙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