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浅溪见慕容楷年纪小,也当他如慕容恪所说的贪玩,如今见他作揖行礼有模有样,心中明白慕容恪先前所说是谦虚之词,对将军府印象也更好了一些。
宇文樱看穆浅溪的神色,也知他对慕容楷的表现比较满意,只是一想他年纪还小,还是提醒道:“穆先生,我跟楷儿说了,若是他没听懂先生所言直接摇头就是,先生若见他摇头,还请再多解释几遍给他知道。楷儿他还未满四岁,穆先生慢慢教就是,我们并不着急,先生也不要觉得有负担。我们夫妻二人都敬佩先生正直,若先生除了教他读书识字,还能多教他一些为人之道,那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穆浅溪恭敬说道:“夫人所言甚是,比之学问,德行更为重要,小生自当尽力,不负将军和夫人所托!”
宇文樱听了这话才放心,笑着对他说道:“想必方才托娅也跟先生说过住在将军府之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穆浅溪听了这话又作一揖,“将军和夫人为小生考虑周到,小生恭敬不如从命!”
宇文樱见他不推辞,忙和慕容恪一起出去了,让他二人开始上课。
出门之后,宇文樱又吩咐托娅,待他们下课之后让府上人备车,帮穆先生收拾些东西,搬到将军府来。
托娅高兴地应了!
“阿樱,这些自有殷姑姑打理,你不必操心!”
慕容恪见她又要事无巨细交代清楚,忙出声劝阻她。
宇文樱也不再罗嗦了,跟着他一起回后院。
路上她见慕容恪有些不开心,也知道他为何事郁闷,忙小声说道:“穆先生刚来,我也不好直接问他有没有妻室。再说了,刚才我若不说是为他做媒来了,只怕你还不让我过来了。我是你的妻子,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吃这种醋也不怕人笑话!”
宇文樱说了这话扑哧一笑,倒惹得慕容恪有些不好意思了,只问道:“你都看出来了?”
“你表现得那么明显,我要是再看不出来,岂不是傻子一个!”
眼见宇文樱刚才还笑着,突然之间满脸错愕,慕容恪忙担心地问道:“阿樱,你怎么了?”
宇文樱将手放在下腹中央,笑得开怀,直说道:“我刚才感觉到宝宝动了,好像有鱼儿在我肚子里游过一样。”
慕容恪听了这话也满脸洋溢着喜色,忙将自己的手覆在她肚子上。
宇文樱见他这番举动,笑着说道:“孩子如今月份还小,只有我这个做娘亲的才感觉得到。要等你都能摸出来,还得再等等哩。”
慕容恪听了这话忙抚着她的肚子,叮嘱道:“孩子都知道动了,你往后就更不能到处跑了。我扶你回后院休息!”
“见过将军!”
两人正要回主院,却碰到了崔氏。
宇文樱见她身后一个丫头和婆子各抱着几本账簿,想必是忙着对账,笑着说道:“敏儿你去前院找殷大娘?”
崔氏笑着点点头,“找殷大娘一起对上个月的帐!”
慕容恪淡然说道:“你若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和阿樱正要回主院!”
崔氏恭敬地应了,冲宇文樱笑了笑,径直向前院走去。
慕容恪扶着宇文樱后腰,两人一起回了主院。
不远处崔氏走出去几步,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见着那两个恩爱的身影,她不禁羡慕得很,甚至隐隐觉得嫉妒。
站她旁边的香儿见她直盯着走远了的两个身影,直叹道:“将军对夫人真好!奴婢还从未见过将军对这后院哪位夫人这么好过!”
崔氏听了这话白了她一眼,加快步子往前院走去。
香儿看她气急败坏直往前冲,忙加快步子跟上。
她们身后那婆子抱着账簿,不禁感慨道:“这后院只怕又要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