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樱听了他的话只觉得不寒而栗,“这哪里像是一个普通的洒扫丫头能想出来的,她背后定有人指使!”
听了这话,原本一直安静擦桌子的乌兰忙插了一句:“夫人,木香是崔夫人调到咱们院子里来的,奴婢觉得她定是受崔夫人指使!”
宇文樱看了慕容恪一眼,问道:“你觉得呢?”
慕容恪摇头,“我原先也这么觉得,还跑去西院质问了她一番,只是我看她当时的反应,应该不知情!”
宇文樱也附和道:“若是原先有香儿在还有可能,没了香儿,她不会这么做!”
乌兰见他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也不再插嘴了,自顾着擦椅子去了。
宇文樱叹了一口气,慕容恪想扶她躺下,“我已经派人去找木香了,你不要多想,多休息,好好保重身子!”
“木香又不傻,还等着让你抓到不成!”
宇文樱说了这话之后乖乖躺下,却还在自言自语,“木香一个侍婢想到害我,要么是因为有人许下什么好处收买了她,要么就是跟我有仇。若是被人收买,我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若说我跟她有仇应该也不可能,我之前从未见过她……”
宇文樱话没说完,突然感觉肚子又一阵绞痛,慕容恪见她皱眉,一阵担心。
“阿樱,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这话一问出来,那三个丫头赶紧停下手中的活计,赶到床边。
好在这绞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宇文樱见他们几个担心,忙说道:“那产婆也说了,快生的人肚子时不时会绞痛,并无大碍!”
那三个丫头这才放心,乌兰更是直接劝道:“夫人,有将军在,您就别操心了!”
宇文樱点头之后,那三个丫头才松了口气,自去忙自己的事。
宇文樱抬眼看慕容恪正一脸温柔看着自己,盯着他那张俊美的脸仔细端详了一阵,自己这夫君不止对自己体贴,生得也好看,难怪有那么多丫头惦记。
思及此,她笑着说道:“若说我得罪了什么人,那一定是因为那人喜欢你。若说我和木香有什么仇,大概是因为她和香儿有一样的心思。”
突然提到香儿,她脑中闪现一丝灵光,“我今日第一次见木香,总觉得她熟悉,看她的脸却觉得陌生得很。我现在想起来为何会有那-种感觉了,她和香儿很像,虽然脸长得不一样,可是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很像!一个叫香儿,一个叫木香,可能是姐妹,或是亲戚说不定。她可能是因为香儿的事才报复我!”
原本听了宇文樱的话,慕容恪还觉得有些道理,听了最后一句便知她想错了,眼见她越说越激动,忙稳住她,“阿樱,我承认你这想法听起来合理,只是你别忘了,香儿是跟着敏儿由高句丽来的,木香来将军府却已经七年了,她们怎么会是姐妹或是亲戚?”
听了他这话,宇文樱忙又反驳道:“香儿是从高句丽过来的,在龙城本就无亲无故,还被卖出了府,她心里只怕对我恨之入骨。若是她收买木香来害我,也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她给木香的银子只怕不少,你派人搜搜木香的东西!”
慕容恪看她还是纠结着这个问题不放,也知道自己劝不动她,直说道:“香儿若真要恨也该恨敏儿,是敏儿将她卖出去的。况且,我已经派人搜过木香的柜子,东西都在,除了一些碎银子,再也没有贵重财物。”
宇文樱听了这话直皱眉,却也不得不同意他的说法:“也对!木香那只玉老鼠很贵重,还故意做得和楷儿那只一模一样,引我上钩。看来她幕后之人不止恨我,还心机深沉,还舍得下本钱,木香和香儿只怕都没那么多钱。”
思考了半天无果,宇文樱沮丧得很,“说来说去,竟都是我自己多想了。怪我自己最开始没想明白!木香虽然对我不满,我也没直接得罪她,她若真要报仇,与其费这么大的功夫让木香来害我,还不如让木香去害敏儿直接。”
宇文樱说了这话,闭上眼睛连叹好几口气,慕容恪突然脸色一变。
“一箭双雕!”
两人突然反应过来,异口同声!
宇文樱看了慕容恪一眼,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咱们心思狡诈,所以想多了?”
慕容恪只说道:“两年时间不断在敏儿身边挑事,还在敏儿被解禁之后只让她跟你说了几句话就让你对我的心思动摇,有如此心机还能算尽人心,应该也能谋划出今日的事!”
宇文樱点头同意,“难怪她不愿久居人下!只还有一个问题,不管她那只玉老鼠怎么得来的,都得花钱,她的钱从哪儿来?”
“除了钱的事,剩下的都说得通,去查查是什么人买了她不就好了!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定要查下去!”
慕容恪说了这话之后,抚着她的脸,轻笑一声,“原先我还一头雾水,跟你这么一说,我倒多了不少想法。还是你聪明!”
宇文樱拉着他的手,直说道:“我不想你时时刻刻只想着保护我,我喜欢跟你并肩作战!过去这几个月,你一直让我闷在屋里,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有时候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若真有事发生,我也不希望你瞒着我,好比这次师傅过世了,你跟我说了之后,咱们可以一起面对!你若将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让我知道,我会觉得难受,终有一日你也会觉得负担!”
慕容恪听了她的话,犹豫一阵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宇文樱又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