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沉思之后点了点头。
宇文樱想起最近发生的事不由得感慨道:“我有时候就在想,若咱们只是平民百姓,能过些普通的生活该多好!”
慕容恪搂着她,苦笑一声,这一世让他过普通平民的生活只怕是不可能了。
第二日,慕容霸和段瑶果真带着慕容令和宇文陵一起来了将军府。
慕容霸自去前院书房找慕容恪,黄鹂则引着段瑶他们去主院找宇文樱。
宇文樱一早就盼着,见了他们,满脸洋溢着喜色。
一番寒暄之后,宇文樱忙抱起慕容静给段瑶和宇文陵看。段瑶忙将慕容令放到宇文樱床上,她自己则坐在床边,抱起慕容静。
宇文樱忙扶着慕容令,笑着说道:“陵儿现在也是舅舅了!”
宇文陵看着自己的外甥女,咧嘴直笑,“阿姐可给她起名字了?”
“起了名字叫慕容静,乳名安安,寓意平平安安!”
宇文陵想从段瑶手上抱过慕容静,段瑶笑着摇头,“陵儿,等她大些了你再抱,现在她还太小,你若不会抱,她会觉得不舒服!”
宇文陵看着自己的外甥女直笑,“安安,我是舅舅!等你长大一些了舅舅再抱你,等你再大一些,舅舅再教你骑马射箭。”
宇文樱听了这话哭笑不得,直说道:“当初我给她起名一个‘静’字,就想让她以后文雅娴静,你若教她骑马射箭,她哪里还安静得下来!”
宇文樱说完这话再看着宇文陵和孩子突然有些伤感,“阿娘生前一直希望我能文静一些,原先我还不懂,到了现在才明白她的心思!”
宇文陵听了她这话立马低下头,“阿姐,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段瑶也红着脸说道:“我们当时也是担心你一时伤心过度影响肚里的孩子,才……”
段瑶话没说完,宇文樱就忍不住流泪。
“我不是怪你们!我就是想起自己竟连阿娘最后一面就没见到,我心里就难受得很!阿娘临死前没见到我,心里一定失望得很!”
宇文陵被她影响得跟着流泪,抽泣着说道:“阿姐,阿娘没有怪你,是阿娘不让我和姐夫告诉你,姐夫才决定瞒着!”
宇文樱听了这话,抱着宇文陵,姐弟俩哭得更加伤心。
床上仰卧着的慕容令一直蹬着腿,突然翻身,还往前爬了几步,直直盯着宇文樱。
宇文樱立马擦了眼泪,心中有些歉意:“我一时伤心竟忘了顾及孩子,不能吓坏了令儿!”
宇文陵立马用自己的手擦去脸上的眼泪,哽咽着说道:“不能哭,回头安安也该被吵醒了!”
宇文樱忙将手中的丝帕递给宇文陵,看到弟弟这么懂事好不容易才忍住心里的苦涩,笑着安慰他道:“阿娘没有怪阿姐,阿姐也没有怪你,阿姐知道你是为了阿姐好!陵儿你真是长大了,阿娘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么懂事了,一定觉得高兴!”
宇文陵听了这话才终于破涕为笑。
宇文樱抱起慕容令,冲段瑶笑道:“令儿真是个聪慧的孩子,才几个月大就如此沈敏,将来定满腹谋略、骁勇刚毅,必成大器!”
段瑶只笑着说道:“我倒没想过这些,只跟你希望安安往后平安一样,我也希望他以后平安顺遂就好!”
宇文樱想起自己还有几句话想嘱咐段瑶,忙对宇文陵说道:“陵儿,你去前院找你姐夫和道业哥哥,阿姐和瑶姐姐有事要说。”
宇文陵点头应了,先去了前院。
等他走后,宇文樱忙对段瑶说道:“这些日子你们帮我照顾弟弟,真是麻烦你们了。原先夫君将陵儿送去你们府上,只怕也是担心他一时说错话,将阿娘过世的消息告诉我知道,如今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定不能再麻烦你们!”
段瑶忙摆手,笑着说道:“不麻烦!不麻烦!陵儿这孩子懂事得很,完全不需和我道业费神!如今你要照顾孩子,还有一堆事要管,陵儿就让他在我府上住着就是!”
宇文陵的性子,宇文樱清楚得很,自然也明白他没有给慕容霸夫妇添麻烦,心里却还是坚持要将宇文陵接到将军府来。
她只得慢慢分析给段瑶听,“我听说道业大前天被封为都乡侯,这本是好消息,但是你也知道世子一直嫉妒道业得父王喜欢,如今道业被封侯,他心里只怕更加不喜。你四哥虽不得父王喜爱,却立了不少战功,于军中也有些威望,若是陵儿再放到你府上,显得咱们两家更加亲近。到时候若是世子担心咱们两家联合起来于他构成威胁,那才真是不妙。所以我才想把陵儿接到将军府来!今日我还想跟你说一声,往后只怕咱们两家明面上不能再像先前那么亲近,你也要记得将侯府防得严实一些,若是有官员家眷时不时去侯府走动,你也要警惕一些!”
段瑶忙点头,“四嫂说的是!就听四嫂的!”
她说了这话不禁长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本来道业得父王重用,被封侯应该是大喜事,我原先也很高兴,后来才想起世子一直以来对他的态度,心里有些担心。偏生道业觉得无所谓,只说君子坦荡荡,他心中无愧,不需担心,我却有些愁……”
宇文樱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低声劝道:“越到这个时候你越要沉得住气,咱们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