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一句,你如今的主子是小段夫人,你与其花心思去想这些,不如多花些心思想想该怎么效忠现在的主子。世子今日能来,以后自然也能来,小段夫人复宠只怕指日可待了。你若是趁着如今小段夫人身边没有得用的奴婢而好好表现自己,往后定有你的好日子过。你若是不知道抓住机会,到时候让别的丫头踩在你头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白鹭一脸沉思,娜仁也不屑再与她多说,只一脸喜色去敲门,得了段锦漓允许之后忙推门进去。
眼见段锦漓披散着头发一脸慵懒躺在软榻上,肤如凝脂面若桃花,让娜仁看了不禁又羡慕又嫉妒。
眼见娜仁俯身行礼,段锦漓只略微抬一下眼皮。
“起来吧!”
段锦漓说话间从腕上褪下一只玉镯子要交给娜仁,一脸倨傲地说道:“拿着吧,香儿,这是赏你的!”
娜仁并未接那镯子,只恭敬地说道:“奴婢不敢邀功……”
段锦漓坚持将镯子递给她,“你这次帮了我的大忙,这是你应得的!”
眼见她还未伸手,段锦漓有些不满,“莫非你还嫌少不成?”
娜仁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原先就跟夫人说过,奴婢愿意帮助夫人,并非为了钱财,而是……”
她话没说完段锦漓就收回了自己的镯子又重新戴上,冷笑着说道:“我当然记得你说过的话!你让我事成之后帮你对付度辽将军的夫人宇文樱嘛!”
娜仁听她主动提起和自己的约定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又冲段锦漓行礼,“她杀了奴婢的主子崔夫人,奴婢势单力薄根本就对付不了她,还请夫人帮帮奴婢!”
段锦漓勾唇浅笑,直说道:“我和宇文樱无怨无仇,甚至勉强算是她的嫂子,平白无故我可不能为了你而去对付她。”
娜仁听了这话忙着急地说道:“可是夫人先前分明答应了奴婢……”
段锦漓又打断她的话,一脸凌厉质问道:“你为何选我帮你报仇?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才能如此笃定我一定会帮你?”
娜仁听了这话才知不妙,自己一直知道段锦漓因为慕容恪而恨死了宇文樱,偏偏忘了她那些陈年往事外人根本不知,自己找她帮忙对付宇文樱,她怎么会不怀疑。段锦漓也真是可恨,先前完全一副信任自己的样子,只让自己以为她并未起疑,如今突然这么一问,倒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段锦漓见她犹豫,不禁冷哼一声,“怎么?在想着该怎么编才能让我相信?”
娜仁抬起头看着段锦漓,直问道:“夫人心里恨着她,不想让她好过,奴婢跟夫人的心思一样,夫人知道这些还不够么?”
段锦漓只冷哼一声,看着娜仁不说话。
娜仁只得含糊说道:“将军夫人杀了崔夫人是真,奴婢想为崔夫人报仇却是假……奴婢……奴婢心里一直爱慕将军,所以才被夫人发卖,奴婢不甘心……”
段锦漓只盯着娜仁,再次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恨宇文樱?”
娜仁直说道:“崔夫人嫁进将军府之后派人查过先将军夫人的死因,知道她是因为在将军书房看到一幅画,知道了将军的一些陈年往事。”
她这话说得遮遮掩掩,段锦漓却已经明白自己和慕容恪的感情纠葛已经被她所知,心中却还是有些怀疑。
“不过是陈年旧事,提来干什么?你若以为我会因为和玄恭的过去而嫉恨宇文樱,那可真是大错特错。我现在一心只想挽回世子的心!我劝你也死心吧,玄恭心里只有宇文樱,你不甘心又能如何?”
娜仁见段锦漓依旧不表态,只得直说道:“奴婢这次的计谋能成功,关键还在于世子记挂段夫人,愿意跟着奴婢一起来看看段夫人。依奴婢看,段夫人天姿国色、满腹才情,若真的一早就放下过去,先前怎么可能会失了世子的宠爱?”
段锦漓听了这话也不着急,直说道:“你可真是聪明!这么聪明的一个奴婢先前一直在将军府待着,要害宇文樱只怕有大把的机会,怎么会到今日还未成功,竟然还需要依仗我这种被软禁了的小妾?你撺掇世子妃去将军府,害得她被世子教训,让她一怒之下到我院子里来挑衅,还正好让世子看见她嚣张跋扈欺负我的样子。你想尽办法让我赢回世子的心,不就是想让我帮你,这么大费周章,看来你真是无路可走了!”
段锦漓嗤笑一声,自信地说道:“你若不说实话,我凭什么帮你?”
娜仁深吸一口气,直说道:“夫人将奴婢卖到青楼妓馆,奴婢受尽凌辱,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奴婢乔装成将军府一个好姐妹的样子,给夫人下了催产药,她因此早产,还险些丧命,将军查出是奴婢所为,如今正派人四处查找奴婢的下落。正好世子府厨房缺人,奴婢没办法才躲进世子府,既为找藏身之所,也为了找夫人帮忙!”
段锦漓听了她的话一脸气愤,只大声质问道:“你既然有机会给她下催产药为何不直接毒死她算了?若非你非要曲折迂回,她只怕早就死了!”
娜仁只得将自己如何用玉老鼠给宇文樱下催产药之事详细告诉段锦漓知道,段锦漓看着她满脸惊愕,她一直只觉得自己心狠,却没想到还有人比自己更狠,偏偏她的法子比起自己杀人灭口的伎俩竟是高明了许多,只可惜终究功亏一篑。
娜仁见段锦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