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的茶花会有贺兰氏跟着一起去,宇文樱自然不再操心。如今自己和乌兰之间的问题也解决了,虽然只在自己院子里待着有些无聊,比起前段时间满心焦虑,宇文樱觉得如今真是惬意得很。
眼见太阳快落山了,赛琦雅见自家公主还躺在榻上不动,忙提醒道:“公主,要不让奴婢和其木格帮你重新梳洗一番,梳个漂亮的髻,再化个精致些的妆容。今日公主急着出门,打扮得太随意了些。”
宇文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直摆手,“不用!眼看都晚上了,白天我都不在意这些,晚上还打扮那么漂亮干什么!”
倒是一直迟钝的托娅终于机灵了一回,在一旁笑着说道:“公主,眼看要到晚上了,将军今日想必也要来咱们院子。公主打扮漂亮一些自然是给将军看的,难不成给奴婢几个看?”
托娅说完这话,跟着几个丫头一起笑了起来。赛琦雅和其木格还真是一副要将她弄起来再打扮一般的架势。
宇文樱懒得动,只得胡乱瞎编,“你们不明白,将军他跟我说了,他就喜欢看我素面朝天的样子。”
其木格听了,有些埋怨道:“公主,你也不早说!早知道这样,以往奴婢就不该给公主化那么明艳的妆。真要是将公主打扮得素净一些,将军只怕早就来咱们院子了。”
宇文樱想,果然说了一个谎,就还得再接着说谎才能圆了那个谎啊。天天那么素净,她可不喜欢!她也只能接着面部红心不跳的瞎说,“将军也是昨日才跟我说的。况且,我猜他的意思是说,老是那么艳丽的妆,突然哪天素净一些,倒让人眼前一亮了。”
其木格听了,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以后奴婢一定经常给公主换妆,将军整日看着都觉得新鲜,回头天天来咱们院子。”
宇文樱面上笑了笑,将其木格夸了一番,心里却是一阵无奈。
晚上,如这帮丫头所料,将军早早的就过来了,和公主一起用晚饭。
饭间,宇文樱有些不自在,只静静吃饭,也不说话。
慕容恪看了看她,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今日怎么瞧着跟往常有些不一样?”
宇文樱只敷衍着笑了笑,一旁伺候着的其木格立马笑着答道:“将军倒是观察得仔细,公主今日是比以往素净了些。”
慕容恪哪里是问这个,不过是看宇文樱今日不像往常那么多话,出于关心问了一句,现在听其木格这么回答,也好不意思说穿了,只点头说道:“偶尔素净一些也挺好!”
如今这些丫头们都是一门心思求表现,听将军说了这话,托娅忙又说道:“将军和公主真是心有灵犀!刚才公主就说,将军看了自己今日的素净样子,肯定会这么夸一番,果不其然……”
宇文樱正喝汤,听她这么拍马屁,一口汤差点喷了出来,好在她努力吞了下去。
乌兰在一边忙递给她一杯水,打断了托娅的话,“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个的干活不积极,今日话倒是格外多。”
慕容恪看她们一个个敛了神情的样子,忙吩咐她们都退下。眼见宇文樱还在咳嗽,忙又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笑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喝口汤都能呛到了。”
慕容恪说完这话,还想着伸手帮她抚抚后背,宇文樱忙坐远了些,保持距离,只讪讪答道:“我就是今天太饿,吃饭急了些,才会那样。”
慕容恪恍然大悟,“我还纳闷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竟一句话都不说,原以为你还在为眼线的事情担心。如今看来,倒是我多想了。”
“没有!眼线的事我不担心了,乌兰都跟我说了,她说你自会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只宇文樱刚说完这话,又想起慕容恪说与乌兰听的那番话,心里突然又不镇定了,狠狠扒了几口饭,掩饰自己的心慌。
慕容恪看她那样子,笑了笑,说道:“你这副饿坏了的样子,回头让姑姑看见了,不知该如何心疼,说不定还要怪罪我不给你饱饭吃。”
他说了这话,满脸笑意,只宇文樱听了那话,心里却突然有些豁然开朗。如今自己偶尔心里七上八下的,仅仅是因为他对自己好,可是那不过是因为阿娘的关系啊。
下次他再对自己好的时候,自己只要在心里当成他是对着阿娘好就行了啊。
这么一番思考下来,她心里顿时觉得舒坦了些,冲着慕容恪绽出的笑容也自然了不少,“回头等我见了阿娘,一定跟她说,你对我太刻薄,不让我吃饱饭。”
慕容恪看她那个样子,又笑了,突然觉得好像心里也多了些暖意。
他想,大概是宇文樱的笑容感染了自己,宇文樱就像一个很有感染力的……
对,妹妹!他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如今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对,她就像一个自己看到了她的笑容心里也会觉得开心的妹妹!
晚上,宇文樱一夜好眠,只是在梦中她梦见一男子一直冲自己笑,他笑得很开心,连她看了都觉得心里很暖。宇文樱以前做梦,除了阿爹,可从来没有梦到过别的男子。只是等到她醒来之后,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男子长什么样子。
宇文樱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却还是想不起来那人的长相,冲着乌兰有些懊恼地说道:“乌兰,我明明记得昨日做了个好梦,醒来时却不记得梦里人长什么样子了。”
乌兰看了看自家公主,笑道:“公主,可别再敲脑袋了,敲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