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连忙拒绝,只推说自己不饿,黄鹂叹了口气,关上门出去。
将军很少作画,每次作画必画锦鲤!原本将军已经很久不这样,没想到这次来了别院又开始了,莫非是因为别院里和那人的回忆太多的缘故?
如今那人已经嫁给了世子,将军却还这么痴情,只沉浸在过去不愿意出来。
思及此,黄鹂忍不住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却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她刚要道歉,却看清了那人的长相,立马惊呼,“小段夫人!”
她惊呼过后,想起今日夫人还在别院,忙压低声音,有些戒备又有些不屑地说道:“小段夫人如今身份不同了,来别院做什么?也不怕让人撞见了多想?”
段锦漓只当听不出她话中带刺,有些委屈地说道:“黄鹂,你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诬陷我的婢女,实在是让我心寒!”
她说完这话,就要进书房去,黄鹂忙拦住了她,郑重行礼之后冷冷地说道:“奴婢见过小段夫人!刚才奴婢看到小段夫人在此出现有些惊讶,一时忘了礼数,还请小段夫人恕罪。将军如今在书房之内,小段夫人若要进去,还请留步,奴婢去请示将军一声。”
黄鹂心里对段锦漓有些鄙视,却还是赶紧进去请示,以免她在外面逗留太久,让乌兰或是宇文樱发现。反正黄鹂心中笃定,将军必然不会见她,先前好多次她都要见将军,都被将军拒绝了,今日她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将军只怕更不愿意见她。
黄鹂喜滋滋去禀报,等着将军说出不愿意见她的话,却没想到将军只是顿了顿笔,就吩咐将她请进来。
黄鹂心中既惊讶又郁闷,看了看满屋子到处散着的画纸,准备一张张捡起来收好。
慕容恪看她的小动作,自然明白她的想法,忙说道:“不用捡,就那么放着吧!去请她进来!”
黄鹂心中不愿,却只能听令,将段锦漓带进书房,一路看着她得意的神色,心里更加不快,领了她进去,也不主动退下。
段锦漓看到满地的画,神色有些复杂,心里有些不喜,再看黄鹂在一边满怀敌意看着自己,脸色更加难看地吩咐道:“黄鹂你先退下!我与玄恭有话要说!”
黄鹂看自家将军也不出声阻拦,看来好像真有话要单独与她说,再看段锦漓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更加气愤。
门外,黄鹂站着把风,嘴上嘀咕道:“真是不要脸!真要喜欢将军,当初还嫁给别人!嫁了就算了,还不守妇道,整日招惹将军!”
很快书房传来段锦漓的哭声和慕容恪细声安慰她的话语,黄鹂又气愤得自言自语道:“将军也是糊涂,偏偏喜欢她这么个女人!今日之事,明明是她心思歹毒,还倒打一耙,怪责夫人!明明内心阴暗无比,却天天顶着一张漂亮的脸,装出那副温柔的样子。夫人哪点比不上她?不就是装不出那么温柔?想不到将军也是这么肤浅!”
另一边乌兰拿了饭菜回来,宇文樱正要吃,只装作无心问道今日下午可有发生什么。
乌兰自然明白她的担心,笑着说道:“公主放心!今日回来,将军把公主抱进内室之后就出去了,一直是奴婢和黄鹂姐姐二人照顾公主。将军担心影响公主名声,一早吩咐院子里下人都在自己屋子里待着。将军一下午都在提水,都没再进咱们这个屋子,公主担心的事,自然没有发生。”
宇文樱听了她这话,心里高兴,尤其是想象慕容恪一个人在井边提水的样子,更觉得好笑。
乌兰一看自家公主那个样子,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就为了让公主相信她跟将军什么都没发生,结果编谎话编过头,成了这个样子。
她心里后悔不迭,却看到自家公主又把饭菜装进食盒里,忙问道:“公主这是为何?”
宇文樱笑道:“你刚才说慕容恪还没吃饭,我今日在都尉府吃得多,现在没那么饿,我把饭先送过去给他吃。”
乌兰忙拦住她说道:“厨房里备着饭,自会有人给将军送过去!公主身子虚,就别到处乱跑了。”
宇文樱面上有些发红,害羞得说道:“其实……我就是想去谢谢他,但是……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去,就想着……正好借送饭的机会去跟他说说话。”
乌兰看她那个样子,自然明白她心里放不下将军,又要出声阻拦,宇文樱忙说道:“乌兰,他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我喜欢他!我就是想试一试,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虽然他现在心里没我,可是我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我们整天见面,我们有很多机会培养感情,我相信他心里会慢慢接受我,我……”
乌兰看自家公主边说话,一边紧张得捏手指,心里想阻拦的话,哪里说得出口,只笑着说道:“还是奴婢帮你吧!像公主动作这么慢,等见了将军,饭菜都凉了!不对,奴婢该死,奴婢该称公主夫人才对!夫人,咱们抓紧吧!”
宇文樱只笑着,害羞地点了点头!
饣起恳桓鋈四默地骂自家将军太容易被段锦漓迷惑,却哪里知道房内的慕容恪看着段锦漓声泪俱下控诉宇文樱,心中只莫名其妙觉得越来越烦躁,努力压制着心里的不满。
段锦漓看他面上有些敷衍,又哭道:“玄恭,你变了!你说你这辈子都会对我好,如今你却变成了这个样子,看着我伤心,却也不上前安慰我,只知道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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