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放心,其实就是山猴子,只是比较残暴,”山民笑着解释,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
“山猴子,”
我暗暗?念着,明白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山魈说白了,就是嗜血的怪物,还山猴子,逗人呢吧,
山里面没路,连踩出来的小径都没有,树高林深,才走了一个多小时,就见不到多少阳光了,
转了一个小弯,沿着山脊走了半个小时,前面带路的三个山民突然停了下来,伸出手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我们停了下来,小心戒备着,很快一阵奇怪的叫声传了出来,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根半米长的木刺,谨慎的扫视着四周,山里面百年以上的老树比比皆是,不仅遮住了阳光,也遮住了视线,
不过这一次,我知道肯定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片山林附近的鸟都被惊动了,成片成片的飞起,向着远处逃离,
同样逃走的还有一些山间的小兽,就连昆虫都出现了小规模的逃离潮,
老道士也变得紧张,他抬手对着身后挥了挥,那十个随从从背包内取出了一些粉末,均匀的洒在我们四周,一股刺鼻的味道挥发而出,弥漫在四周,
这味道我熟悉,是腐尸的味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山魈最喜欢活物的鲜血,鲜肉其次,腐尸最次,
虽然最次,但这也是山魈的食物,这不是找死吗,
“吼,”
没等我开嘲讽,前面的林子里就传来一阵咆哮声,树木间也传来一阵强烈的哗哗声,
嘭,嘭,嘭,
三道剧烈的震颤声中,三头一米五左右高,身体却如同三个成年人雄壮的山魈落在了我们三十米外的一块山石上,
还是上次我见到的那样,马脸凸鼻,血盆大口,獠牙暴露,依旧暴虐,只不过眼中多了一抹清明之色,
那三个山民反应最快,听到动静的一刹那就卧倒在地上,在那装死,
我们则是全部僵在了原地,和那一公两母三头山魈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打头的公山魈嗅了嗅鼻子,那张马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人性化的表情,他很厌恶我们周围这股味道,或者说是嫌弃更为恰当,
“吼,”
它转过身,对着身边的两头母山魈低吼了一声,粗壮的身子灵巧的跃起,攀在了一棵二十多米高的树上,一纵一跃间便是十多米的距离,
那两只母山魈也嫌弃的看了我们一眼,轻巧的跃起,随着那只公山魈跑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刚刚这三只山魈如果冲下来,别看我们这十多人,硬碰硬的来一下,我估计也就那三名腿脚快的山民能跑掉,
而且现在不只我在这喘气,史煊赫和鬼婆婆也都在喘气,倒是那个老道士一脸的平静,好似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
我仔细想了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从刚刚山林间的动静看,这三头山魈不缺食物,那么对于食物便有了挑剔,那些腐尸的味道让它们将我们看成了腐尸,所以才有了那种嫌弃的表情,
如果刚刚他们洒下的是以朱砂、雄?和公鸡血混杂在一起的粉末,以山魈那种暴躁的脾气,估计会被激怒,直接冲过来,
“老谋深算,”我暗暗嘀咕了一声,跟着队伍继续向里走,
经过这一次,那三名带路的山民明显更加谨慎了,走一段就要派出一个爬上树,向着四周望望,
我有些莫名其妙,现在走的深了,山里面的树大多几十米高,爬的再高,也看不了多远,不明白他们在看啥,
就这么走走停停,天色越来越暗,这样下去,第一天晚上我们很可能在山里过夜,
又走了一段,三个山民中的老大如同猴子一般灵活开始爬树,没用上一分钟就爬了十多米高,他只是向着北面望了一眼,就向着我们打了一个手势,然后迅速的下来,
“鬼送亲,”
下来后,他脸色凝重的吐出三个字,从背篓中拿出了一叠纸钱,均匀的分发给我们,还警告说,一会如果看见有人过来,随着他们动作就行,千万别逞能,
我接过纸钱,这纸钱摸着比较粗粝,不是市面上那种印制的,到好像是用土法造出来的,
老道士的随从有两个不想接,还从包里拿出一叠他们特制的纸钱,对着山民比了比,
“你们那个不好使,在山里,这个才是硬通货,”年岁最小的那个山民嗤笑着,挥了挥手里的纸钱,
“聒噪,”
老道士回头瞪了一眼那两个随从,吐出了两个冰冷的字眼,
那两个随从一僵,老实的接过了山民的纸钱,不吭声了,
分好纸钱,北面就传来了一个唢呐声,这声音很突兀,一般声音传来都是由远及近,由小及大,这个声音是突然出现,没有那个过程,就达到了顶点,
随着唢呐声,一列送亲的队伍出现在我们面前,向着我们撞了过来,
山民老大顶在最前面,直接洒出了手里的纸钱,屎?色的纸钱飘飘洒洒,打头吹唢呐的看到纸钱,直接绕过了我们,
山民老二在中间,他顿了一下才洒出了纸钱,他身边的几个老道士随从也跟着洒出了手里的纸钱,
山民老三拖在最末尾,他最后洒出纸钱,我们几个拖在末尾的也随着洒出纸钱,送亲的队伍渐渐消失在山林中,唢呐声也消失不见,
“大哥,今天的运气太背,不能继续走了,这才多长时间,就撞见了山魈和鬼送亲,”
山民老三小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