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走了几步,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那个姓刘的老太太,更让我诧异的是,红松树上的枝杈怎么可能承受的了一个人的重量,
走到跟前,我愣了一下,树上吊着的这个人确实是姓刘的老太太,而且说吊可能不太正确,她是卡死的,
一根红色的腰带绕过不过半人粗细的树身,系了一个死扣,她从下面钻进去,将脖子卡在绳套上,硬生生的卡死了自己,
她的头向前弯曲着,将绳套绷得紧紧的,身体却平整的贴在树身上,使得脖子和身体成九十度的直角,
我揉了揉眉心,这几个月,我见到的死人和尸体也不算少了,但是向她这种死法,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关键是,她的嘴角还挂着笑,
“她这样好像是被人挂上去的,”
若涵绕着尸体转了一圈喃喃着,又指了指老太太的脸,道:“你看她的脸,很从容,眼角都舒展开了,”
老太太的样子好像是一心求死,关键是,她的魂没了,
上午她还好好的,我估计她死亡的时间不会超过七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魂应该还在周围,山里的阴气还这么重,她的魂不见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消散了,二是本人勾走了,
“婶,”
“嫂子,”
我正想着,远处传了一阵呼喊声,还有灯光正在向着这里迅速接近着,是老牛带人找来了,
“嗷,”
听到叫喊声,小狐狸从若涵的怀里撑起,一下子蹦到了地上,低声叫了一嗓子,瞄了一眼不断接近的光,又对我和若涵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没入了林子里,消失不见,这只小狐狸好像是不想和村里面的人碰面,
“我去迎一下,”我对若涵说了一句,看了一眼下面的灯光,又看了看挂在树上的老太太,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在一起,我总有种她会突然起来和我说话的感觉,
进山找人的是老牛,他领着十多人,张小子也在其中,看到我从山中走出来,他们有一刹那的愣神,似乎是不相信我活着走出来了,
“牛哥,老太太吊死在前面的红松树上了,我刚刚看到了,”我故意喘着粗气,还做出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在哪,,”老牛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急切的问道,
“就在前面,”我指了指身后一片漆黑的树林,喘着粗气说道,
“赶紧带路,”老牛明显很急,只是我分辨不出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很急,起码他刚才看到我的一瞬间,脸上的那种诧异让我很不舒服,很明显,他已经把我当成了一个死人,
张小子躲在人群里,看到不敢看我,在那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行,”
我迟疑了一下,故意保持着那种惊慌的态度,躲在人群中间,指着前面的路,
不过走了三分钟左右,我就慌了,我记得很清楚,老太太吊死的那个树距离我的直线距离不会超过百米,但是现在,走了都快二百米了,还没见到老太太的尸体,
“你到底看没看到,”老牛停了下来,有点急了,
“我看到了,”
我一口咬定,我现在也有点蒙,根本没有几步道,怎么就不见了,
老太太的魂不在身体里,死的也很安详,嗓子眼里更是没卡怨气,起尸不可能,尸体能去哪呢,
我又转了两圈,眼睛一亮,紧走了两步来到一棵半人粗细的红松树前,树根下,有一根红色的腰带,
“在这,刚才老太太就是吊死在这棵树上的,”我指了指那根红色的步腰带喊道,
老牛他们围了过来,捡起了那根红布做的腰带,上面还系着死扣,如同一个绳套般,套在树根下,
我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头上的冷汗,顺便扫了一眼四周,心里也满是疑惑,
这周围的红松树虽然多,但是这颗还是很有特点的,整棵树光秃秃的,将近三米高的地方才有枝杈,按说我可能找不到的,
刚才我竟然在这转了半天才发现,还有老太太的尸体哪去了,
“你确定婶是用这根腰带吊死的,”老牛看了半天,又把目光对准了我,还把手里的腰带向上撸了撸,它还套在树上,
芦南村的这些村民也都面色不善的看着我,是个人都能想到,腰带以这种方式套在树身上,根本就没有上吊的可能,
我发现,只有张小子没看我,他还是在用脚在地上画着圈,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确定,”
我一口咬定,这个没必要撒谎,我还把老太太的死状描述了一遍,
一边说,我一边注意这些村名的神情,我发现当我说老太太是卡死在套子里,脑袋和身体成九十度直角的时候,他们全部沉默了,也没了那种杀人的目光,
“回吧,这小子可能是撞鬼了,被鬼迷了,”
老牛打破了沉默,勉强从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
我暗暗哼了声,也亏他能想出这种借口,这不是糊弄鬼呢吗,还我见鬼了,你怎么不说我被狐狸勾了魂啊,这么简单的谎话,是个人就能拆穿,
“对,这些山外人就是容易招惹那些鬼狐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些村民纷纷附和了起来,看我的目光中满是鄙视,也没了找不到老太太的那种担心,
“婶可能是自己藏起来了,又在逗我们玩,她应该不在山里,我们先回,在村里再找找,”老牛转变的更快,话风一转,打着手电,转身就向外走,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