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询问怎么回事,天美女道就掀开我穿的死人上衣,在心口贴上一件东西,起初柔软,转而冰凉的刺激皮肤,约莫半张百元纸币那么大,她一再警告,不要我自己揭下去。
天美女道一脸慎重的表情,可想而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丝毫不可儿戏的。在天美女道连打手势再讲解之下,保安终于同意我进入小广场。
此刻,黑裙女鬼挥舞着双手,虽然表情没变化,但从动作可以看出来,特别喜悦。就像活着的人要和即将出现的亲友做一次拥抱之礼。
倏然,一阵阴风拂面,周围的灯光为之发暗,被阴风刮过的地方,那些女老板舞者的动作木那起来,宛如牵线木偶。
一个虚幻的影子穿过七八个女老板的身体,直达旗杆下的小高台。是个男鬼,笔挺的西装,领带系的颇是讲究,黑色皮鞋,白袜子。从这身穿戴可想而知生前是非常有身份的人。
天美女道低声告诉我,靓舞的女鬼和这个男鬼生前是情侣,死后成了情侣鬼。
我特别的诧异,阴灵还分情侣或者父子鬼什么的啊。
以前就知道有水鬼、山鬼、红毛鬼一类的。记得五岁半的一个夏天,半夜三更有邻村的乡亲,砸开我家的门,声泪俱下的讲述他儿子被红毛鬼捉走了。慈心的外公并没考虑他只是个算卦、看风水的术士,就跟着乡亲出发了,当时我想跟去看看,却被外公黑着脸拦下。
那一夜全村的狗、牛羊、猪等畜类疯狂的嚎叫,天翻地覆一样,我的心都快爆炸了。
直到天明,才安静下来,跑出大门口等外公,村里的人跑来跑去互相转告,身体虚弱或者病者大部分都口吐白沫,奄奄一息,而那些老牛、老猪、老狗一类的牲畜死的奇形异状。
外公身体疲惫的回家后,躺了三天,才恢复了精神,我无论怎么询问,他一字不提。从那之后,我印象中,就有了红毛鬼三个字。
而现在天美女道又提及了情侣鬼,是否和红毛鬼一个档次?
天美女道见我发愣,狠狠的推了一下,提醒我紧要关头,什么也不要想,全部注意力要放在情侣鬼身上。
此刻,男鬼和女鬼一步步的接近,眼看两个鬼就抓到手了,天美女道取出一张黄纸符,随手一抖,就燃烧起来。
男鬼立刻停住身形,身子一蹦就转过来,我和天美女道被发现了。我看到了今生最恐怖的现象,刚才还英俊的男鬼面皮一寸寸的翻起来,就像干旱的土地龟裂,模糊的肉浆中,白色的小虫子爬来爬去,约莫红豆子那么大点,别看小,牙齿尖锐锋利,啃食着肉浆。有的钻进鼻孔,鼻子不均匀的膨胀,鼓来鼓去,当眼睛上爬满小虫子,瞬间就成了黑乎乎的洞。
头发被咬碎,一段段的散落在肉浆的面皮上,多了一些黑斑,更加令人呕吐。
小虫子越来越多,往脖颈部位爬下来,啃食着皮肤和气管。
“不要怕,做人要有气势,你的精气神旺盛,什么鬼都奈何不了。”天美女道咬破右手中指,迅速的画了一张血符,却没有朝男鬼扔出去,而是飞快奔跑,到了黑裙女鬼的身后。
我顾及不了她怎样对付女鬼了,因为男鬼抓了一把鬼虫子,朝我而来。同时我胸前贴着的东西传进身体一丝丝的冰寒阴冷,使的我血液快要凝固了。但是我不能任男鬼随意宰割,飞起一脚就踢过去,男鬼根本没躲,我以为能把他踢个正着,但是脚掌一点阻力没有的从他身体过去,我收不住,倾着身子跌出去十余步,撞在一个女舞者的身上,好柔软啊,体香扑鼻,要是我俩都正常之下,我就吃到豆腐了。
女舞者晃动着身体,嘴巴张开的很大,像是痛苦的大喊状态,却发不出声音。我奋力一按,不小心左手正放在两个肉质珠穆朗玛峰中间,站起的同时,竟然把她衣服撕开了。
我来不及看是否我喜欢的杯码,就被女舞者抱住双腿,狠狠的咬了一口膝盖。是不是虎牙啊,真他妈的疼。随着撕拉一声响,膝盖上的衣服裂开了。说也奇怪,女舞者能喊出声来了:“有鬼,有鬼啊,大家快跑。”
可是除了她疯狂一样跑开,撞到栅栏杆,掉头往出口再跑,其他的女舞者依然在木那的舞蹈着。
阴惨惨的风透过衣服裂口,像是割裂着我的腿部,而胸前的冰凉感也在加剧,这两股阴冷在身体会合,我简直迈不动步了。
我竭尽全力扭视,找不到天美女道的身影,她不是自己退缩逃跑了吧。
男鬼“咕咕”的叫着,一步步的我走来,我后退了一步,就彻底迈不动步了。双手还能挥舞两下,可是没有任何力道。
这哪是鬼走秀啊,是我要被鬼当成可口大餐。我心里埋怨着自己太傻,一点也不了解天美女道,就什么都听她的。表弟的附体阴灵没把我祸害致死,要死在鬼虫的蚕食之下。
是不是也要变成厉鬼,伤害活着的人?
我以前不是好学生,看过邻居家二婶在院里洗白花花的身体,在把我批评很惨的男老师茶杯里放过臭虫,其余的坏事没干过,千万别让我死的太悲惨状。
我想女友晶晶,她是神经分裂症患者,但愿我的死,能换来她的康复。
想的太多了,脑子里拥挤不开,最终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眼睛还能看到男鬼一抹嘴角,两条手指长虫子落在白骨森森的手心,朝我拍过来。
“人上鬼身。”天美女道的声音响在耳边,我被重重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