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永泰说,如果真是假的,那他会将令狐飙的死因彻底查个清楚。
没有任何预备的,我突然就说:“就算他是假的,也不一定真正的令狐飙就要死呀!”
我这话却是提醒了阮永泰。他陷入沉默。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仅仅过了十分钟,我看见机场出口的贵宾通道,真的缓缓走出来几个人。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是飙哥,真的是飙哥!他一出来,一双眼睛就紧盯着正前方。他一下就看见了我,以及——阮永泰。我想叫喊,想提醒他小心!
我的脑子里,一下涌起和飙哥缱绻过的所有晚上。管他是不是替身,管他都做过什么!我现在想要做的,就是他——赶紧走!
“飙哥……”我的喉咙里刚憋出这一句,我就觉得我的身子不对劲,我的背部,硬邦邦地顶了一个什么东西。
我一怔,我知道那是什么。
阮永泰用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就那样放在我背后。
他用这样怪异的姿势,一步一步地,逼着我向前走。飙哥看着我,他只距离我十米远。
我想叫他别过来。阮永泰低声警告我:“听话,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我呆呆地看着飙哥过来。他双眉紧锁,神情无比焦灼。他知道我受了威胁。
“很好。”阮永泰很满意。不过,我后背的枪,他仍旧没放下。
“你放开她!”飙哥要拉我的手。
“你提前出现了五分钟。老伙计,我的人还没过来呢……稍等……”阮永泰见令狐飙如约而至,心情大好,他挑着眉,嘴角微微往上扬。
飙哥听了,脸色更是凝重,他看着我,缓缓说道:“水芳,你受苦了……”
我听了,就摇头。只要他是安然的就好。
“飙哥……你干啥要来啊……我这么聪明,一定能逃出去的……”之前我被阮永泰软禁,我心里最希望的就是飙哥能来救我。但现在我不这样想了。
“水芳,我还是大意了。我不知道,你在青市就已经被盯梢了……”飙哥的眼睛非常沉痛,又带着浓浓的内疚。他觉得是他拖累了我。
“没啥。我也没受到啥虐待。飙哥……你别听他的,赶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你放心,他不会杀我的……”我说的他,当然是指阮永泰。
“水芳,我来了,就不会走。走的……是你!”
阮永泰听着我们的话,神情异常难看。“哈哈哈……哈哈哈……”阮永泰忽然大笑几声,朝后退几步,将手里的枪藏好,慢慢悠悠地告诉令狐飙:“老伙计……我不这样,你能上钩吗?我没想到你百忙之中,还能在青市那个鬼地方勾搭上一个颇具姿色的村姑……你的口味和从前比,真的大不一样啊!”
“阮永泰,不要废话。这是你我之间的事。如果你是男人,那么请放了水芳。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飙哥的语气坚定而又执着。
“放?我会放!不过,你的女人,也很对我的胃口!我担心我放了后,还是会想她!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飙哥的脸已经气得发绿了。
“阮永泰,你听不见我的话吗?如果……你还想从老鳖那里拿货的话,你就乖乖地将她放了!”
飙哥的声音压得低沉,看得出,他不想在这里引人注目。
“令狐飙,不要和我提这些!一提起这个,我就生气!上一回,你害的我差点被国际刑警通缉!要不是我在这里有个政界上的靠山,我早被带着去海牙了!我说你是存心要置我于死地吗?你忘了我们都是怎样摸爬滚打过来的?”
阮永泰咬着牙。
令狐飙和他对视,态度非常冷静。
“永泰……”他换了一副神情,声音轻轻过的,“那是一场误会。那一次,我也损失不少。”
“谁信?”
“你该信我。”
令狐飙想了想,就将外衣挪了挪,将颈脖处纹的那个小小的黑龙给他看了看:“真的是误会。你我兄弟情深,我真的没出卖你。”
我看着飙哥的颈脖,心里一阵发抖。我没看见飙哥脖子那有啥纹身啊?他……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
阮永泰见了,似乎也很激动。他咬着牙,也将那颈脖里露出的一块纹身给飙哥瞧了瞧。“令狐飙,只有你出卖我,我从来不干出卖的事。”
不过,见飙哥依旧保留了那条黑龙,阮永泰的眼睛没那么阴鸷了。
“永泰,所以你该信我。说来,是老鳖故意整我们。”
“什么意思?”
“老鳖这家伙贪得无厌。我们给他的钱是最多的,但有几次,他给我的白粉掺杂了假货。我告诉了鱼王。老鳖被训了一顿,又被抽走了三成的提成,他怀恨在心,表面上对鱼王恭恭敬敬的,但底下变着法的整我们。那批货不见了,我是真不知道。”
飙哥说得很诚恳。我观察阮永泰的表情,真觉得他是相信了。
“你……这样说……我的确该信,但你……你身份可疑……”此时,在机场附近,阮永泰的人马已经陆续跟到。飙哥扫了一下四周,已经嗅到警戒的气息。
“永泰,我哪里可疑?”飙哥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问。
我听了,本来舒缓的心,一下又紧张了。
“哈哈哈……”阮永泰更是狂笑,“令狐,你就是喜欢做戏。虽然你说的在理,差不多将我蒙骗过了,但……我不是傻瓜!”
他使了个眼色,周围十来个穿奥黛的男人,一下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