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飙哥走啦,
他这一走,我心里就觉得寂寞,身体上也觉得空落落的,
我弟和我聊起了这事,
“最近缅甸在打仗,令狐先生咋这个时候回去,”我弟有点担心,
“没事吧,又不是整个地方都打,”我知道冲突起火的地方在老街自治区,
“反正我在报纸上看了了,心不定啊,不知道为啥,那地方总是乱,”
我就告诉我弟,说飙哥肯定没事,
我弟见我嘴里溜出一句“飙哥”,听着没大没小的,就觉得惊奇:“姐啊,你和令狐先生是不是常来往,”
我弟知道我在城里念函授,皇朝酒店离那又不远,兴许我会和飙哥碰上,他有点疑心,
我一听,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贵啊,有一回,我在路上看见了,聊了几句天,他就说我不用太规矩,叫声飙哥就行了,”
我弟听了,想了一想,也就信了,说令狐飙虽然有钱,但真的是平易近人,
我弟就说,这辈子有幸认识令狐飙,是他的福气,他得赶紧加工加点,争取将动用的钱都补上,将那五十万的支票早点还了,
我说,就是这样才好,
这些天,我妹的情绪不大高涨,也不赶着去铺子了,有时睡到早上九点才去开门,郭大勇也不来我家了,但我弟却又告诉我,说老看见我妹和郭大勇逛街,在镇上也听出了一点风声,
今天早上吃早饭,我奶去棚子里喂鸡了,我就小心翼翼地问灵:“灵儿啊,你和郭大勇明了,”
我妹低头吃早饭,看着我,想说啥又不敢说,她这样温润,我更想问个清楚,那一回,万金花当着灵的面,也挑明了,灵要有点觉识,就不要再去找郭大勇,虽然郭大勇不是万金花,但他们总是母子,是一家人,灵要尊重自己,
“姐,你想问啥,”我妹欲言又止,
“贵说,镇子上的人都说你俩谈恋爱呢,到底咋回事,”
我妹知道瞒不过,索性将筷子一放,叹了口气,告诉我:“姐啊,这事我不知道该咋说,”
“想咋说,就咋说,”
我妹见我弟走了,奶也不在,也就低声告诉我:“姐,这事儿不能怨我,但我真不知道咋办,”我妹告诉我,说前些天,她在裁缝铺里加班赶活,郭大勇来找她了,带了一瓶酒,说他心情不好,要我陪着喝,我忙啊,没时间啊,但瞅着他说的可怜,就答应陪他喝几口,哪里知道,郭大勇带的是烧酒,没喝几口自己就醉了,郭大勇酒量好,喝光了酒瓶,就要拉她起来,这拉着拉着,郭大勇就将她拉在裁缝铺的台板上,干上了,
后来酒醒了后,她懊恼,郭大勇也懊恼,说都是酒后误事,
我一听,没想到是这样的事儿,吃了一惊,但我马上就问:“你俩大白天的,就那样干上了,门开着,街上人来人往地就……”
我妹就说,那头下雨,铺子里的门面是关上了,为了挡雨,没人看见,都以为她不在里头,
“那万金花呢,她的超市就在你斜对面,”
“姐,都说了,下大雨呢,没人瞅见,那天,万金花不在,”
我听了,就皱了眉头,也不知该咋办了,“灵儿啊……这事儿……郭大勇咋说,”
我妹听了,忽然就笑;“姐啊,他虽然懊懊恼恼的,但我追了几次问,他说他会负责的,”我妹说那几天里,郭大勇浑浑噩噩的,本想躲着,但又主动找她,给她买吃的喝的,还带着逛街,那恋爱的传言就是那样出来的,
“这……不挺好的吗,”
“姐,你知道不,郭大勇以为我是处,那次我淌血了,估摸着是月经要来了,我本来想说的,但想想不高兴,我说啥呢,”
我看着我妹,我妹在这上留了心眼,那么……还是不要说,
“灵儿啊,这么说,你还是想和人家好,行,郭大勇既然说他会负责,那你没啥好担心的,”郭大勇的为人,我还算了解,
只是……那个万金花……我妹这样了,她铁定以为是我妹勾引的她儿子,
“姐,我不急,”我妹目光幽幽的,“其实,我知道,郭大勇喝醉了,是因为喜欢你,”
“咋,”
“姐,他喝醉了,搂着我,嘴里老叫你的名字,”
我一听,就觉得哪不对劲,“嘿,你不是说你都喝醉的吗,你咋记得这样清楚,”
我妹就低了头,“姐啊,我是醉了,但也不是啥都不知道,既然郭大勇将我当了你,那我就主动应和了,”
“你……”
“他家有钱人,我得把握机会,管万金花喜不喜欢我,我就想过舒坦日子,”
我就说咱家现在也不错啊,
“我又不是我哥,我是女孩,早晚嫁出去的,奶不替我留心,我就自个给自个留心呗,”我妹自以为聪明,
我就叹气,“那是你小,十六七的女子,在咱镇上几个结婚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人高看我,”
哎……我妹的心啊……算了,我啥也不说了,赶明儿,我去找郭大勇一趟,与其这样遮遮掩掩的,不如都挑明了,干脆,先订婚,但郭大勇能做自己的主吗,一想到还得和万金花斗嘴,我也有点慌,
晚上,我弟回来了,说他又接到一笔大的订单,但业务量大,得自己先垫钱,我不让他拿飙哥的钱,我将我存的十万块给了贵:“你拿着,先周转,早点将飙哥的钱补上,”
我弟很感激我,我就笑:“有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