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的走道上又传来跑步声。
我收回真准备撕开报纸的手开门一看,头皮顿时麻了一圈。只见到楼道上有个穿着牛仔背带裤的小孩往复奔跑,非常开心。
我不会认错,报纸上有这小孩的照片,他就是神经病大叔当年失踪的儿子……
报纸上说,小男孩突然从警局失踪,一直没能找到。那么他的鬼魂是怎么出现在这的?他又是怎么死的?
小男孩听到开门声,扭过头,看到我竟然开心笑了起来,蹦蹦哒哒朝我跑来。
我打了个哆嗦,以前就听老人家说过,不怕鬼哭,就怕鬼笑,这可把我吓的不轻。
而且我看到小男孩根本没有影子!
正当这时候,有间房门被打开,大门将小男孩遮挡在我视线外。
一个30多的少妇打着哈欠从房内走出。
看到我还娇媚笑了笑,然后关上门直接下楼了。
那少妇这么一闹,小男孩就不见了。
我冒了一头的汗,这小男孩肯定是鬼无疑,但从刚才的情况来判断,他很胆小怕生。
怪不得昨天晚上,数次都是一开门,外面的跑步声就停止了。
神经病大叔对我说,让我照看他儿子,别让他儿子被坏人拐跑了,是个什么意思?
虽然我不清楚这一点,但可以猜到,当年的杀人分尸案,一定和二郎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二郎镇不简单。
那小男孩的鬼魂和神经病大叔一定知道关于二郎镇的一些事情。
我精神一振,有必要去询问一下。
那神经病大叔我是不敢去问,万一问了当年的事情,他忽然发神经要砍人怎么办?况且他精神那么不稳定,问了也不一定会说。
打定主意,将平头男、辫子背心小哥、张婷宇召集起来,将我的发现告诉他们。
平头男笑着说:“兄弟,你的意思是,我们放着一个大活人不去询问,跑去找一只不知道在哪的鬼问问题?”
辫子背心小哥难得将耳机取下来,皱眉听着我们的对话。
我耐心解释道:那个神经病大叔精神不稳定,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
张婷宇点了点头,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发表意见,他指着平头男说:“这样子吧,你们两个去找那个大叔打听当年的事情,问下二郎镇的信息,我们去找那个鬼。”她又指了指我。
辫子背心小哥一向以自我为中心,非常酷的无视了张婷宇的要求:“我累了。”转头回到房里睡觉。
我们一阵无语,平头男苦笑两声:“那这样子吧,我一个人去找那个神经病。”
我说好。
这事宜早不宜迟,平头男当即下楼跟前台老板打听了一下,便顺着村里的大道往南边行去。
我和张婷宇马不停蹄来到走道最尽头的那间房。
如果那小男孩不见了的话,只有可能在这间房里。
幸好跟胡高混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耳濡目染之下,我跟那个京城公子哥学过一点开锁的本事,这破旅店又是那种老锁头,一捅就开。
门打开之后,和我昨天看到的没什么两样。
房内,窗明几净,和其他房间大不相同。
屋子一角有一个老式电视柜,上面放着一张相片。
拿起来一看,是一张老照片。
看到这照片我呼吸急促起来,忙招呼张婷宇来看。
张婷宇看完,眉头皱起:“这后面是二郎镇?”
照片上是三个人,这三人当中,我见过两个。
其中一个是神经病大叔,照片上的他要年轻许多。
一个就是刚才走道上的那个背带裤小男孩。
还有一个婉约的女子。
想来这女子就是神经病大叔的老婆了。
说实话,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女人面相上来看应该是个很传统的女性,可没想到竟然和一位刚结识的驴友打野战。
还是在老公和儿子都在附近的情况下。
这已经不是道德败坏的程度了,这完全是丧心病狂。
说实话,不管这女人是不是神经病大叔所杀,我都觉得她死有余辜。
仔细看了看照片背景,拍照片的时候是白天,背景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荒镇。那个荒镇很大,都是青瓦房,四周有山有水,野草及膝。
照片里,荒镇上,有几件青瓦房的大门大开,但里头黑洞洞的,非常渗人。
张婷宇问道:“看不看得出来这是龙虎山的哪里?”
我仔细看了一下,背景上并没有什么显著的特征,所以很难判断出这是龙虎山的哪个地方。
张婷宇皱眉又问了一个问题:“谁拍的这张照片?”
我楞了一下,刚才还没想过这件事。
那荒镇四野无人,十几年前的延时拍照相机还有点少见,看来拍照片的只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显然就是那位被分尸的驴友。
看到这里我有些疑惑,神经病大叔如果真恨她媳妇的话,为什么要把这张照片摆在这里?更何况照片还是那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驴友拍的。
难道不会触景生情?
放下照片,在屋内找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小男孩的影子。
我问张婷宇:“白天也会有鬼出来吗?”
张婷宇不太想搭理我的样子,非常勉为其难的说:“有可能。”
我没再说话,女人心思比鬼还难猜,低头想看看床底下有什么东西。
一弯下腰,我腿就吓得一软。
只见到那小男孩躲在床底,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