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眼皮子一翻:“总不是阴阳山的事情。”

胡高一听,眼睛放光:“哥们儿,要不要去?”

包子一巴掌拍过去:“我靠,你别撺掇人,现在过得好好的,去阴阳山干啥?你傻?”

胡高嘴巴一撇:“说你是个俗人你还不信,我告你,柏拉图说过,人类天生流淌着冒险的血液,别说老常了,我听了都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风水,才能养出阴阳山这种地方。”

包子不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吵了起来。

我烦不过,把他俩推了出去。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一直盯着老店长给的电话号码。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不由自主摸到了手机上。

一咬牙,还是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嘟了一声就接通了。

老店长的声音传过来:“我就知道你要打过来。”

和他沟通了半个小时,就定下了我去阴阳山的决心。

说句老实话,这并不是我一意孤行,其中好奇的原因占了一半,还有一半是因为我在鬼眼铜镜显示出来的短暂画面中,看到了一个东西……

在阴阳山的山脚下,我看到了一座墓碑。

按理来说,相对于阴阳山,这座墓碑完全可以说是一只蚂蚁这么小,连一个小点都说不上。

但我偏偏把这个墓碑看的一清二楚。

就像是这东西注定会被我看清。

那墓碑上刻着一个名字。

常乐。

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出现在阴阳山下的一个墓碑上?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电话里问老店长什么时候出发去阴阳山。

老店长在电话里让我先等着,他那边在知道阴阳山的所在地之后,现在还在收集相关资料,等过几天再联络我。

挂了电话,当夜睡了我回到北京以来最安稳的一个觉。

打定主意要去阴阳山之后,我精神了许多,该吃吃该喝喝。

胡高诧异于我的变化:“哥们儿……你发春了?”

“大爷的,滚犊子。”我笑骂道。

包子看我精神好转,特开心,拉着我满京城逛。

来北京这么久,的确还没怎么逛过,途中碰到过张婷宇,她正在白云观跟一群道士不知道聊什么。

她见到我,只是愣愣瞥了一眼。

我心有愧疚,也没敢上去搭话。

对所有人隐瞒了我和老店长已经接触的事情,整天玩玩乐乐,腐败了大概七天之后,我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很鼓,里面装着厚厚一叠东西。

我急不可耐避过所有人,回到房间拆开信封。

是一叠照片。

照片很多,大概有五十张左右。

大部分都是拍的一些陶文、帛书、简书的照片,拍照的相机应该非常高档,每一张照片都和亲眼看到实物差不多,甚至因为镜头放大过和处理过,比用肉眼看到更加清晰。

粗略扫视了一下这五十来张照片,照片上的陶文、帛书、简书上写着的字,有的我认识,有的字实在太古老,类似象形文字,根本认不出来是什么,可能根本这些帛书上的根本就不是同一种文字。我判断出,这些起码都是战国时期的东西。

因为在秦朝之前,陶文、帛书、简书等民间文字,区域差异非常明显。直到秦始皇车同轨,书同文,这种差异才被抹平。

这五十多张照片中,起码有四十张是帛书和简书的照片,这些应该都是老店长收集来的,关于阴阳山的资料。

我能笃定,照片上的帛书、简书都未在博物馆出现过,也就是说,这些古董都是老店长花大心思收集起来的。

这可不是一日之功,这也正说明了老店长在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去阴阳山的工作。

几年,还是几十年?

将这四十多张帛书、简书的照片放到一边,拿起剩下的那七八张照片。

这七八张就是一些古碑文了。

有一些是魏碑,是从博物馆偷拍出来的,有一些背景是在荒郊野外。

年代显然没有帛书、简书久远,都是汉之后的东西。

碑文比帛书好认,这上面的字我虽然认不全,但能简单看出写的什么。

这些碑文基本都是墓志,刻着墓主生前事迹。

粗略一看,我心脏就猛烈跳了一下,碑文上无一例外都写着墓主生前都寻找过一座‘奇山’,可最后因为不得进入的方法,郁郁而终。

原来在我们之前,就有人去寻找过这阴阳山。

但墓碑之中,都没提到过鬼眼铜镜,所以说,这些先辈,都是从其他地方得知阴阳山的。

我一张一张的翻看着这些照片,等拿起最后一张的时候,我手心冒出了一层汗。

最后一张照片非常独特,并不是帛书、简书,也不是碑文,拍下的是一本书,书皮上写着《中国古代坟墓史》。

从照片上来看,这本《中国古代坟墓史》显然不是古籍,而是一本现代书籍。

老店长给这么一张照片我干啥?吃饱了撑得?

把照片翻开,发现照片背后还有一行文字。

“第二百三十六页。”

难道老店长的意思是让我去看这本书?

我纳闷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将照片收拾好,开着周二叔送的那辆宝马x5,到了最近的一个新华书店。

直奔历史书籍。

《中国古代坟墓史》这本书再版过三次,第一次是在1985年,第二次是在1996年,第三次是在2009年。

新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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