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听到关键时候,耳朵都竖了起来。
岂料这时候胡高发现了,把我们拉远:“卧槽,哥们儿,别害我啊!这是能乱听的?”
我尴尬挠了挠头:“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周二叔嗓门太大了,没辙。”
胡高一脸服了气的表情:“算了,哥几个出去喝两口,刚才的事儿,你们听听就算,烂肚子里就成,不然传出去得乱套。”
这点我自然知道,堂堂故宫,硕大一个快30米长的九龙壁,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被人换成了一面假的,说出去,怕不是全国都要乱套。
这无异于本拉登撞双子塔,甚至比那个还要惊悚。
而且九龙壁堂堂国宝,就这么被人掉包了这么久,还没人发现,这就不是举国哗然的问题了。
我刚准备冲包子使眼色,让他上去蹭两句话。发现包子早摸出烟递了上去:“兄弟,给我们说道说道。”
胡高连忙把烟推开:“这儿不能抽,你们想让二叔打死我啊?”
我又说了两句话,发现胡高这人平时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候还真是滴米不进,这嘴巴死活撬不开。
这时候孙萌拉了拉我,我好奇回头看她,她冲我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搞得那胸部上下一抖。她小声说:“交给我。”
“不用装吧,如果真不想告诉我们,干嘛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孙萌道。
胡高一愣:“姐们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连忙打断他:“谁跟你姐们,你喊她孙萌就成了。”
胡高噗嗤笑了出来:“还吃醋了。”
孙萌脸一红:“别岔开话题!是你带我们四处逛的,里头刚说话的时候你不拉开我们,说到关键时候才把我们拉开,是为了什么还要人说吗?”
孙萌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
胡高的所作所为破绽实在太大了,我们刚才就光顾着听故事,忘了这茬。
胡高脸垮了下来:“卧槽,哥们儿,你们想的也太多了吧,活的累不累啊。”
最后他也无奈了:“算了,跟你们说吧,他娘的。”
“二叔得知你们来了之后,的确是有想让你们帮忙的意思,不过也没准备今晚跟你们说。因为没名没分,双方互不亏欠的。”
我一听就明白了:“所以他想让我喊他一声师父?这样就有名分了?”
胡高点点头:“哥们儿是明白人。今天走到这里来也是意外,不过我看你们在那边听性起,让你们多听了一下,是我的错,哥们儿就不该在几位祖宗面前耍心眼的。”
我看他都快哭出来了,也就没说啥。
“那我们要是不帮呢?”这时候孙萌问道。
我点点头,刚才只是好奇九龙壁怎么就被人盗了,但这事明摆着有危险,而且没头绪,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们不干。
岂料胡高一摊手:“哥们儿跟你说,这忙你们不帮还不行。”
包子冷笑一声:“还挺霸道。”
胡高笑道:“你们就不想知道这灵位上写的什么吗?”
我带着孙萌快走两步:“爱说不说,谁伺候你啊。”
胡高不慌不忙的看上去信心满满,等我们走出五米多,才淡淡吐出一句话:“孝钦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配天兴圣显皇后。”
我听完,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一步都挪不动了。
胡高说的很对,这事我们不帮不行。
每次只要慈禧这两个字出现,我特么就知道没好事。
而且我隐约觉得这事情肯定跟我们有关,说不定能一举将所有事情弄明白。
胡高嬉皮笑脸站在原地等我们:“哥们儿没骗你们吧。”
我无奈点点头。
胡高笑嘻嘻的上来搭住我肩膀:“走吧,哥几个出去喝一杯,慢慢个你们说。”
随后他开着他那辆破吉普把我们带出去吃了一顿‘满堂红’。
不得不说,这地方真是贵,一顿饭下去,吃了一万二,胡高脸上却颤都不颤,这黄门的人还真不把钱当钱,财大气处的。
不过这顿饭我们都没吃好,随口对付了两句,全在听胡高这京城顽主在哪侃大山。
他这一侃,从十一点半说道了十二点。
吃过饭,他把我们安排在中华通古协会的客房睡觉。
我自然是和孙萌一间,包子男的讨得一个清净,屁颠屁颠的跑了。
我抱着孙萌,满脑子想的却是胡高刚才在席间说的故事。
九龙壁位于紫禁城宁寿宫区皇极门外,是一座背倚宫墙而建的单面琉璃影壁,为乾隆三十七年改建宁寿宫时烧造。
壁上部为黄琉璃瓦庑殿式顶,檐下为仿木结构的椽、檩、斗栱。壁面以云水为底纹,分饰蓝、绿两色,烘托出水天相连的磅礴气势。下部为汉白玉石须弥座,端庄凝重。壁上9龙以高浮雕手法制成,纵贯壁心的山崖奇石将9条蟠龙分隔于5个空间。
就这么一面琉璃影壁,整个被人换掉了。而且这假冒的立在这里起码有半年以上,竟然没一个人发现。
从监控录像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上面的人非常震怒,甚至怀疑故宫中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也被换了。
“想什么呢?”孙萌忽然转头抱住我。
“没头绪。”我说。
其实之前我一度怀疑这影壁会不会也是真仿假,毕竟把整面接近30米的墙壁带走不太可能,但如果是用在真的上面做文章,让人以为他是假的就容易多了。
但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