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在旁边熟睡的父母居然完全不知道,所以这段时间有孩子的家庭已经人人自危了,对于这种诱拐犯,我是深恶痛绝的,特别如今过年,在这种时候抢小孩,简直就是穷凶极恶。
晚上吃完饭,我出去把大门从里面反锁好,又把家里大黄狗的链子给松开了,做完这一切,我才放下心回屋睡觉。
夜里,院内的大黄狗突然跑到我的房门前,呜咽着用爪子扒着我的房门,被吵醒的我一看手机,发现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被狗扒门的声音吵得有些心烦,我便忍着冻起身想要给它把房门打开,门一开,我家的大黄狗就猛地窜了进来,缩在墙角一边颤抖一边呜呜直叫。
我当时心里猛地一缩,能让狗吓成这样的显然不是人,难道是已经消失了很久的野狼?
想到这,我连忙从屋里顺手拿了一根木棍,然后打开手机手电筒,向院内照去。
我家的院子不是很大,所以手电筒一开就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院内空无一人,也没有什么大型野兽的踪迹,难道说,这条狗是怕冷,所以才装模作样的跑过来骗我开门?
想到这,我便神情不善的看向了屋里还在呜咽的大黄狗。
谁知道这条狗蜷缩着身子,一双眼睛惊恐的看向大门,我没多想,下意识的看向大门口,这一看,差点吓丢了我的魂。
我家的大门是左右两个环,中间加把锁,所以门之间还是有一些空隙的,灯火之下,门外有张惨白的脸,两只眼睛被灯光一照发出惨绿的光芒,正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被吓的浑身一哆嗦,回过神再看的时候,刚刚那张脸已经消失不见了。
望了半天,我确信那不是我的错觉,只是,门外究竟是谁?为什么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偷窥我家,难道是我爷爷?
想了半天我感觉不太可能,难不成,是隔壁小林村的那个贼?
虽然有些怀疑,但我不可能大半夜敲锣打鼓的去通知大伙,到时候贼跑没跑不好说,恐怕自己都要被村民的唾沫给淹死。
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大黄狗,然后把它拎出门外,亏它还是个狼狗,碰到贼居然这么怂。
次日天还没亮,我就被村里的一阵哭嚎给吵了起来,半饷才穿上衣服,和也是一脸纳闷的我爹走了出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出门逮住俩人一问,才知道出大事了,村里的李木匠死了!
这李木匠平时都是自己在家里做些板凳扫把桌子什么的,然后卖给村民,手艺虽然精湛但是人品有问题,结婚前就隔三差五的偷看村里小媳妇洗澡,结了婚可能是嫌弃婆娘长的丑,这水性杨花的性子就是改不掉。
不过即便如此,这人好歹也是一个村的,或多或少都沾亲带故,所以一听说这事,村里都过去帮忙了。
等我到他家时,屋里屋外已经挤满了人,只不过这群人的脸上一点都不悲伤,反而……很恐惧?
我爸上去冲着几个熟人问了句怎么了,其中一个年纪大的颤抖着说:“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听到这话我很疑惑,她是谁?
我爸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没有和他们闲扯,就带着我走进房内,只见屋里炕上,李木匠气若游丝的躺在上面,然而不可思议的是,他脸色铁青,原本健壮的身体一夜之间变得枯槁无比,犹如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我爸走上前去,轻轻拉开李木匠身上的被子,我看了一眼,感觉血压都上升了不少,因为他大腿上长满了还在往外冒绿水的脓疮,整条大腿已经溃烂了,甚至还有蛆虫在上面爬开爬去,尤其是那根家伙事,已经烂的能看见骨头了。
令我不解的是,我爷爷死后,我还看见李木匠来我家帮忙,那时他还非常健康,怎么几天不见,成了这副德行?
正纳闷呢,我就看到我爸走到村长面前,用手指了指李木匠,然后问:“和当年一样?”
村长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略带恐惧地说道:“这次可没有那个李平仙了,真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呀。”
李平仙?这不是爷爷的师傅吗?想到这,我连忙把我爸拉到一旁,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我爸看了看我,半饷才说道:“当年你爷爷不是去过将军墓吗,和他一起下去的人,回来之后都成了这样,要不是那个李平仙,我们村里恐怕要死很多人,当然了,这我也是听村里老人说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一听这话我愣住了,当年爷爷那伙人是因为盗墓才惹上邪事,这李木匠虽然好色,但不像是有胆去盗墓的人呀。
想到这问题的显然不止我一个,村长这时把李木匠的媳妇从炕边拉了出来,问她昨天晚上李木匠干嘛去了。
李木匠的媳妇张金花是个老实的妇道人家,哭了半饷,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原本昨天晚上,李木匠吃完饭后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说自己浑身上下热的厉害,要出去洗个澡,但是张金花知道,恐怕是自己丈夫的‘老毛病’又犯了,虽然很不想自己的丈夫出去干翻墙头,看小闺女洗澡的不齿勾当,但一向忍气吞声的她也没敢多说什么。
但是没想到,李木匠刚出去没多久,就兴冲冲的跑了回来,一回来就用桌上的发油把自己的头发梳的整齐油亮,这张金花即便再老实,这会也不免有些生气了,就问李木匠打扮这么好干嘛去,谁知道这李木匠一听这话当场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