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江思越大叫一声,然而一切却已经太迟了,看到莫邪剑刺穿白灵胸膛的时候,江思越伸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面上也一片死灰。
如支撑了千年而崩塌的泥塑一般,白灵身躯化为无数飞沙落在地上,只是在此之前,白灵面露一丝解脱,看着江思越不禁轻声道:“谢谢你……”
那声谢谢你化作白灵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句话语,江思越默默的蹲在那捧灰烬的面前,面露一丝微笑,但是眼眶中的泪水却不禁夺眶而出,轻声道:“不谢,我,我叫江思越……”
看着泪水一滴滴落在地上的江思越,我不知道这个出现极为短暂,却如流星一般绚烂的女孩在他心中究竟留下了多么深的烙印,但是我想,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很荒繆嘛?或许吧,有时候或许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看到的那个女孩却让自己终身难忘。
有些人即便同床共枕了十几年,却依旧各怀鬼胎。
有些人就是因为多注意了某个人几眼,从此那个人的身影便仿若惊鸿一般,在自己的脑海里留下挥之不去的烙印。
一见钟情很荒繆。
一见钟情很不荒繆。
在场的人寂静了许久,江思越默默的从地上捧起一捧灰烬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背包里的一个小布囊后,看到自己弟弟的这般举措,江夏张了张嘴,轻声道:“对不起。”
把小布囊放进背包里后,江思越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没事,你说的对,这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
收拾好后,我们心情复杂的离开了这座小塔,不对,应该叫绝亲塔的地方,路上众人依旧十分沉默,半饷,金大发忍不住冲墨兰问道:“墨兰姐,绝亲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愣了下,随即也不禁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起来。
“绝亲塔是种十分歹毒的阵法,如果一个人想要困住一个十分强大的存在,那绝亲塔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原理就是取被困者的九十九名血亲,用极为残忍的方式将他们囚禁在各处,当那些被困者的血亲被囚禁多年后,内心就会对被困者产生一种怨恨,那股怨恨将透过作为中介的锁链施加到被困者的身上,让其痛苦万分,说是被困,其实不如说是一种折磨。”
“而我们所见的绝亲塔比起一般的绝亲塔要更上一层楼,它不仅是囚禁折磨这些被困者的血亲,还把这些血亲打造成了一个容器,将四周游离的怨气和阴气通过容器施加到锁链中,将其打造成了一件至凶之器,这样千年下来,即便是大罗金仙在这种锁链的囚禁下也根本不可能脱身,而被困者还要忍受那些血亲的怨恨,可谓是地狱般的折磨。”
说到最后,墨兰本就清冷的面庞更是如寒霜一般。
“我发誓……”
正当我还沉浸在这种震撼与对绝亲塔制造者的心肠之歹毒而感到憎恶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江思越咬牙切齿的声音。
“无论是谁,无论他死去还是活着,我一定会找到他,他活着,我要把他杀死,他死了,我也得把他挫骨扬灰……”
黑暗中,江思越的面庞不是甚为清晰,只是那话语中的寒意却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时的江思越更像是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厉鬼,并誓要宣泄自己心头的怨恨。
这样的江思越是我们未曾见过的,江夏更是顿住脚步,他看了我们一眼,随后道:“我和思越去一旁说说话,你们在这等我俩一会。”
我点了点头,江思越如今的状态确实不太对,如果不加以调解的话,日后很有可能会出大乱子。
江思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着江夏走向了远处,他二人走后,我们三人沉默了一会,良久,金大发才幽幽叹道:
“江思越这小子从小就是十分骄傲和叛逆的那种类型,除了江夏能稳稳压住他一头外。即便是江家家主都管不了他。”
“记得小时候我和墨兰姐,江夏,江思越都在江家习读的时候,那时候江思越顶撞了自己的一个族叔,他爸罚他跪在江家门口,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去和那个族叔道歉,不然不许起来。”
“江思越足足在门口跪了三天,那两天还下雨,就这样,他还是倔的跟头牛一样,最后江夏也陪他跪在门口,两个人足足在门口跪了五天,江思越那时候小命都快不保晾ㄎ以谀谛矶嗳硕既ト八,让他服个软,但是他没有听任何人的,因为他感觉自己没有做错。”
“最后无奈下,江家那个以牛脾气著称的家主也不得不服软,跟着那个族叔去和江思越各种好话都说尽了,江思越才倒在地上晕了过去,随后在医院修养了两个月,险些落下病根子。”
“江夏失踪加入总参后,人们都说江夏性格倔,其实江家最倔的人不是江家家主,不是江夏,而是这个江思越,江思越一般不犯倔,但是只是他犯了,那么谁也拉不回来,即便是江夏,也不能。”
“除此之外江思越从小到大没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孩子,不少条件不错,青春靓丽的女孩从小和他青梅竹马,对他也各种明里暗里的暗示,可是他从没有说喜欢过那一个女孩,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女孩,所以一直到如今,江思越都没有谈过一段恋爱,不对,或许说一个喜欢的人都没有。”
“我看,他恐怕是喜欢刚刚那个白灵了,说实在的那个白灵小姑娘也不错,千百年来能保守本心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