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稍安,我便闭上眼打算继续睡,可是半梦半醒之间,我却感觉脸上痒痒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爬一样,正当我因为不舒服而下意识的皱眉时,只听啪的一声轻响,我脸上多了些冰冷腥臭的液体,
这种异变让我整个人都惊醒了,我睁开眼,下意识的往脸上摸了摸,结果只见手心里满是绿色的浓稠液体,其中还有一些类似于蜈蚣的身躯残干,这让我胃里一阵翻涌,但心里更多的是后怕,
“小?,,,”
正当我想着要不要拿张纸巾擦擦手的时候,身旁的女子却陡然发出一声惊叫,我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有些疑惑的看着那名女子,道:“你,你怎么了,”
这女子面容清秀,类似于小家碧玉的那种类型,这容貌在我眼里简直和她的性格有些违和,
“你,你把小?杀了,”
女子的面目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这让我的心有些微微的不舒服,但是处于礼貌,我还是问道:“小?是什么东西,”
女子没有说话,她静静的看了我满是绿色脓液的手心一眼,接着忽然笑了笑,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女子前后言语反差太大,让我的思维隐隐有些跟不上,我挠了挠头,对着面前被我惊醒的老夫妇歉意一笑后,便闭上眼想再睡个回笼觉,
“啪,”
我刚闭上眼睛没多久,面前的桌子上便传来啪的一声响,我浑身一颤立马睁开了眼睛,却只见那对老夫妇中的老者从桌上缓缓收回了手,而桌子上,则有一只已被拍扁的古怪瓢虫,
之所以说是古怪,是因为这瓢虫甲壳漆?,头上生有一只小小的角,还没等我辨别这瓢虫究竟是什么品种的时候,面前的老者却忽然轻声道:“对待外乡人,用?瓢蛊会不会太过了一点,”
我被老者突如其来的话语给吓了一跳,但随即我却发现这老者不是对我,而是对我身旁的那个女子所说,
虽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老者话语中的什么?瓢蛊却吓了我一跳,蛊,苗疆蛊术,
我连忙站起身,想要离我身旁的那个女子尽可能的远一些,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女子不卑不亢的迎上了老者的目光,淡然道:“他杀了我的魔蜈,”
“是你蛊术不精,灵蛊外出差点酿成大祸,如果不是这小兄弟反应及时的话,现在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此事错在你而不在他,”
老者看着女子,眼中净是不满和忌惮,
“您老这是要保他,”
女子抬起头,看着老者似乎想要一个答复,
老者深吸了口气,面色坚定的说道:“现在时代不同了,再也不是你们以前那个生杀予夺的年代了,”
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转身便离开座位消失在了这个车厢之中,
我静静的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事到如今我还没能搞懂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当我有些一头雾水的时候,那个老者却笑容满面的挥了挥手,道:“没事了,来坐吧,”
我挠了挠头,随后乖乖的坐了回去,虽然大致发生了什么我不了解,但面前这对老夫妇显然对我没有恶意,
“刚刚……那个是蛊,”
沉?了半饷,我忍不住向二老问道,
老夫妇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一些凝重,最后还是那个老者点了点头,道:“我祖上曾是生苗,一直到我爸爸那辈才走出村落,虽然我早已不习蛊术,但因为我小时候爷爷老是喜欢跟我讲这些东西,所以蛊这个东西我也了解一下,”
“刚刚那个女的想放?瓢蛊害你,?瓢蛊的蛊种用的是?星瓢虫,这种瓢虫世代经过特殊培养已经变种且攻击性极强,把它和百种毒虫装进一个大坛子里埋进地里三年后,如果剩下的那只虫王是?星瓢虫,那么这只瓢虫就是?瓢蛊,”
“人一旦被下了?瓢蛊,头三个月不会有任何反应,一直到?瓢蛊在你体内产卵繁衍之后,你才会被无数?星瓢虫的幼崽所蚕食,可谓是非常阴毒的一种蛊术,”
说到最后,老者还煞有其事的解释道:“练制?瓢蛊不算难,基本上每个生苗寨子里都能找的到,就算一些熟苗也能获取制作?瓢蛊的秘方,虽然这蛊歹毒,但刚才好在我发现的早,所以你没有中招,不过……你即便中蛊了也没事,因为这蛊流传太广,所以如何解蛊早已不是个秘密了,但因为你不是苗人,也不懂这里面的条条框框,所以心里害怕也是理所应当的,”
听老者向我说了这么多,我一边连忙道谢,另一边又有些感慨,来前我还暗自下过决心,那就是这一行要小心谨慎,尽量不和那边的本土势力交恶,以免被人下了阴手,没想到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做个火车的功夫,身边几位竟都是懂得蛊术的苗人,这几率……
一时间,我看着满车厢的乘客不禁有些发毛,心里面也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
“大爷,刚刚我没得罪那女的吧,她没事为什么要向我下此毒手呀,”
我略有些郁闷的向老者问道,
“只能说,你运气太好,但也又太坏,”老者同样有些无语的看了我一眼,道:“凡是修行蛊术的苗人,无不想要一只能和自己心意相通的灵蛊,这灵蛊和普通的蛊并无什么不同,只不过它却能和蛊主心意相通,甚至达到如臂使指一样的境界,只不过想要培养一只灵蛊所需要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动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