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我差点脱口说出“林”字时,忽然意识到这加特林只是自己一方为其取的绰号,人家可不叫这个,所以我连口说道:“你醒了?”
加特林拧动脖子,斜了我一眼,他旋即闭住说道:“这里是警局吧?”
“说说你的身份和来历。”我明知故问的道。
加特林想了下,说道:“我叫铁石斛,无业游民一个。我想,你们之所以埋伏到我家附近并抓到这,已经查到了我和张初杀人的事情。”
“铁石斛?”
我点头说道:“这让我想起了一种草药,铁皮石斛。”我心说加特林对于杀死庞宽,他承认的挺痛快,但丝毫没有提关于七罪组织和毒之一脉的事情。
“嗯,我祖上以前是搞中草药生意的,爷爷给我取的这名字。”铁石斛随口说道。
我意念一动,觉得叶迦解完毒之前,这边不戳穿对方铁石斛的大罪犯身份是有好处的,万一打开天窗了,对方因为暴露而恼羞成怒,就很难再配合我审问毒素的破解方式了,不仅如此,即使铁石斛说了,我们也不能轻易相信,万一是假的解毒方式,岂不是火上浇油?
故此获得对方口中的解毒方法时,杜小虫和毒理专家们还要反复的进行实验,确保是真的,才敢能施用在叶迦身上。
我权衡完利弊,淡淡的问道:“之前我们抓捕你时,你掏出的绿色小包,是什么毒素?我那个同事不小心吸入了少量,到现在还没有脱离险境。”
“它叫梦死粉,毒王给我的。”铁石斛石破惊天的说道。
他竟然主动提毒王了?
这一下子就把我脑海中的审问计划打乱了!究竟怎么回事?
下一刻,铁石斛噗笑的说道:“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彼此心知肚明的,没什么意思。”
我极为意外的说:“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身份的?”
“因为你把我禁锢的太死了。”铁石斛笑呵呵的说道:“这是警方正常对待嫌疑犯的方式吗?浑身上下只有脖子以上是自由的,如果你们不知道我来自于毒之一脉,应该不会这么防备,对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好吧。”我寻思再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直接说道:“以前你跟随毒王犯案时留下了dna,我通过这次的死者庞宽肩部的吐沫星子,检测到相同,所以判断帮张初杀人的是毒之一脉的罪犯。”
“不愧是霸皇霸后的儿子之一,你的能力,跟许灿相比也不弱了。”铁石斛笑了笑,但他这种笑意却因为伤口的疼痛显得有点儿扭曲。
我并未诧异的说:“看样子你地位不低,连这事都知道。”
“第九局的a7小组把暴君和欲狂抓住时,更因此导致这两条罪脉覆灭,我们其余罪脉的高层就已经对你们重点关注了,呵呵,这种壮举,我们想不关注都难啊。”铁石斛唏嘘不已的说道:“虽然毒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我们如果到青市就务必谨慎行事,我自认为做的也够小心的了,却想不到还是落入了你们a7之手。”
“哦……”我脑细胞迅速运作,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审问,这情况对自己太不利了。如果半小时再没有结果,我就会搬徐瑞过来开审。
铁石斛摇头叹道:“准确的说,我是输在了情之一字。”
“张初和你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忍不住询问道:“她之前消失的几年,都是在你们毒之一脉的老窝吗?”
“我和她应该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关系。”铁石斛摇了下头,他故作无所谓的说道:“张初并不是七罪组织的,纯粹的局外人而已。如果你想知道她去哪儿了,最好直接问她。”
“现在说说那种所谓的梦死粉怎么解吧。”我俯视着对方的脑袋,说道:“另外,你身上的另一种红色胶囊是什么?解药吗?”
“呵呵,不是解药。”铁石斛发笑的说:“我没必要骗你,即使我说它是解药,你们也会专门测试的,可能已经测试完了,一眼就能知道它不是解药,而是另一种更加剧毒的药物。”
“它是什么?”我点了点头,之所以那么问,只是想试探一下,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徐瑞就跟我说杜小虫已把红色胶囊解析过了,与绿色的毒素无法反应,故此极有可能是另一种剧毒物质。
“毒王叫它为喋血胶囊。”铁石斛解释的说:“吃了,潜伏十二个小时,就会开始吐血,渐渐的七窍都流血,持续煎熬中毒者几个小时,最终死掉。它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撒入水里,小小的一颗就能覆盖一座湖吧,人喝了会吐血也拉血,但经过了水的稀释,死不了的。”
“连这么反人类的毒都能研究出来,这毒王真是个疯子。”我抱着手臂说道:“梦死粉怎么解?说了也许我们第九局会考虑视你为弃暗投明的情况。”
“死心吧,我不会说的。”铁石斛油盐不进的说道:“因为你们第九局连带整个警方,都没有信誉可言。现在我说了解毒的方法,等你们救完人了,又会问我关于毒之一脉的。我把毒之一脉的供出来了,你们又会有更过份的事情,我如果一次次的退步,要不了几次就对你们没有利用的价值了,那时我还有筹码吗?与其死的像只软脚虾,不如硬气的赴死,想到你们在我身上什么也没有得到,我就能含笑九泉了。”
我眼色阴晴不定的听完了对方的长篇大论,心中漾起一丝苦意,七罪组织每条罪脉之内有较高地位的大罪犯,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