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死亡游戏开始五个月后的春天,我为了收集武器的素材道具,进入了比前线低了十层以上的迷宫区。收集完需要的道具量,准备走的时候,遇上了一个被大群怪物追赶的队伍。”
“那个队伍非常不平衡,只有五个人,前锋只有一个战锤盾使,剩下的是装备短剑的盗贼、一名棍棒使、两名长枪使。”
“不知道为什么,我飞奔出去,对着应该是队长的棍棒使说:‘要我帮忙吗?’”
“不出所料,他犹豫了,但还是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就麻烦你了。如果太危险,请立刻逃跑吧。’”
“我从背后把剑拔出来,在战锤盾使的背后喊了声切换,就冲了进去。当然,我没有用出高级的剑技,特意花上了不少时间与那些随便可以打倒的怪物周旋。”
“战斗结束后,这个队伍发出让我吓了一跳的盛大欢呼。一个个互相击掌,为胜利感到高兴,我也回握这每个人伸出的手。其中唯一一个女性玩家还眼泪汪汪地重复着感谢的话。”
“当时的情感我至今仍然无法形容,只觉得自己强大到能帮助他们真的是太好了。”
“现在我才了解,我只是单纯觉得爽快吧?以利己主义的独行玩家所积累的能力,保护比我弱小的那些人,享受那种依赖般的快感。”
桐人说到这里,脸色不太好看了。那是我很久没在看到的,桐人把眼睛埋在黑发阴影下的样子。
我把手中还剩半杯的【等价-绿宝石】放在桌上,轻轻咳嗽了一下,并用手指有规律地敲打桌面。桐人终于回过神来。
“对不起,灵月。”
“继续吧。”
“回到主城镇的我,一口答应了队长启太的邀请,在酒场请客,用对他们来说还算高价的红酒庆祝。当我自我介绍结束后,启太小声问起我的等级。”
“我或多或少也有料到,我说出口的数字,正好比他们的平均等级高了sān_jí,但比我真正的等级低了整整二十级。”
“于是,启太邀请我,或者是问我,要不要加入他们公会。理由是,能当前锋的只有铁雄,也就是那名战锤盾使。有我的加入,会轻松不少。而且,他们打算让那名叫做幸的女性长枪使转型为单手剑盾使,希望我做她的教练。”
“最后,我加入他们了。有我当第二名前锋,他们的平衡度有所改善,战斗也越来越轻松。”
“当然,我也有被发现不同之处。比如我的hp条几乎不会减少,但他们相信了我的谎话,这是用稀有材料做的大衣。”
顺带一提,桐人还穿着我当初送给他的那件【午夜大衣】,上面已经有不少破洞,但好像没有换掉的打算。也许是为了纪念以前那个还算开朗的我吧?
“当时他们作为战场的练功区,都是我很久以前攻略完成的地方,不论是危险的地点还是效率好的地点,我也都一清二楚。若无其事地引导他们,不断鞭策出最好的效率,使他们的平均等级完全超越了主流阶层。连购买公会用的房子的计划,都有了着落了。”
“只是,让幸转型为单手剑盾使的计划一直呆滞不前。可能近距离对战外表凶恶的sao的怪物,对她这种女性来说他困难了点吧。”
“我知道自己有着超出在这一层做前锋所需的等级,没有急着让幸转型的必要。可其他成员觉得一直把前锋这个比较累的工作丢给中途加入的我感到过意不去。”
“就在某天夜里,幸失踪了。他们无法从公会成员表列上确定幸的位置,只能想到她在迷宫区。这让除启太外的成员都乱成一团,全员出去寻找。”
“只有我坚持去迷宫区外的地方找,主要原因是我已经完全习得【追踪】这个高级技能了,也没有跟他们说明。”
“其他人去迷宫区寻找的时候,我来到幸的旅馆前发动【追踪】,并跟着视野中淡绿色的脚印。”
“最后,我在距离主城镇有段距离的下水道口(应该是吧?夕夕没看清)看见幸披着一件具有隐蔽功能的斗篷坐在地上。”
“那晚,我才知道,幸她怕死我能说出口的,只有一句让谎言更加坚固的话:‘你不会死。’”
“看着幸抬起头,对我投以信赖的眼神。我无法直视那双眼睛就低下头去。”
“后来,我传讯给启太,带着幸回到旅馆,让她先回房间休息。我告诉他们幸需要更久时间才能转型,可以的话让她继续当长枪使比较好,我可以继续当前锋。他们也爽快地答应了我的建议。”
“从第二天晚上开始,幸每天晚上都要来我的房间睡,她说要在我身边,听我说出:‘你不会死’这句话她才睡得着。这样也使我半夜溜出去赚取经验值变得困难,但不代表我欺骗他们的罪恶感会跟着消失。”
“等等。”我伸手打断了桐人的话,“那天起,幸每晚都睡在你房间?”
“嗯,对啊。”然后他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我和幸之间绝对不是恋爱关系,而且绝对没有做过不好的事。”
“太迟钝了。”我把手中的【等价-绿宝石】喝完,“继续。”
这时,桐人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结果,幸还是死了。在我对她做出:‘你不会死’的保证经过不到一个月,她就在我面前,被怪物砍倒,身体四散消失。”
(夕夕看到这里的时候表示:这脸打的…;…;)
“那一天,启太为买一间独栋房屋作为工会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