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听我这话,明显轻松了许多,一个个相继露出了真面目,抽烟的抽烟,跷腿的跷腿,斜坐的斜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开来。
这些货我嘴角抽搐,全当没看见。
聊了一阵,待他们完全放松下来,寻了个契机,语气愤愤的将早上跟苗松他们发生冲突的事讲了出来,同时集中精力留意几人的表情反应,对他们眼睛里的变化更是观察的极为仔细。
“妈的,他们太过分了,得向咱们经理反映这事。”
“是啊,不能让他们白白欺负。”
五人中较为年长的那位出声斥责,其他人跟着附和。
好啊,这几个货果然有问题,面上虽装出了吃惊、不平的样子,但眼底深处并没有多少情绪波澜。
不过,也有所不同,五人中最年轻的那两位语气里透出的情绪稍微真实一些,另三位则完全是在逢场作戏。
难道这几人还分了派系?
我强行按耐心底的疑惑,捶了捶桌子,唉声叹气,说不能给公司添麻烦,这点小事忍了算了。
他们连连出言劝慰,我点点头,顺势提出想喝点啤酒解闷。
五人都是酒鬼,一听喝酒两字都有些心动,但年长的那位强行按耐嗜好,明言告诉我,说此时是上班时间,下午还要加紧做事,要是出错了可不好,要喝也只能晚上喝。
好,看你们能忍到几时!
我把话题有意无意的尽往酒的方面扯,几人越聊越投机,倒说了不少心里话出来,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多提喝酒的事情了。
靠,咱这算是被策反了吗?
“炎哥,没想到你挺能聊的啊,以往在公司咱都没说过几句话,太可惜了。有时间喝两盅去,你看怎样?”其中最年轻的那个技术员搭着我的肩膀,颇有些相见恨晚的说道。
说实话,我这人还真不习惯跟人称兄道弟的,在公司也就跟杨青爵比较熟悉,但即便是杨青爵,我也从来不曾与他称兄道弟。
搭着我肩膀的这位技术员,名叫曹志英,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年轻的,脾气也是最冲的,聊着聊着,竟跟我称兄道弟起来。
我暗道惭愧,面前这张赤诚的年轻面孔,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心怀不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