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说道:“不妨事不妨事,必死不是还没死吗,咱们来练练手,”
说着,已经下了第一步,跳马,吃掉了我的车,
我只好赶鸭子上架,炮打车,老汉眼中划过一抹疑惑,你这炮打了我的车,反手我不就可以吃掉你的炮吗,你现在本来就棋少,就这么容易折了个炮,我摇了摇头,却不解释,专心棋局,展开拉锯战,他吃我,我吃他,不顾后果,楚军汉将厮杀,最后只剩下老将还在,被对方跳马斩杀,满盘皆输,
然而老汉脸色却是变得凝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我虽然输了,但他的大好棋局也折损过半,虽然胜,但却是胜的略惨,
我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狗急了跳墙,这盘棋已经死了,给我的感觉就是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与其继续挣扎,被你步步蚕食,倒不如豁出去了,拼出这个性命不要,也得咬下你一块肉了,即使是死,也要拖着一起下地狱,”
老汉深思,望着我说道:“小伙子毕竟是小伙子,锐气难挡,不错,”
我道谢,
他指着一条小路:“去吧,”
我半信半疑的过去,路上果然遇到徐储,似乎也在找我,追问我为什么不等他,我纳闷解释一番,问了问种花老头,徐储脸色诡异,说我不需要管,
不需要管,
我忽然间想到一点,一个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贵族徐家珍贵地皮中种花种菜的老头,真的就是个寻常的园丁,想要在徐家种菜,难度不比在徐家杀人更难,我的脸色陡然苍白,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冒了出来,
花园之中,
老汉端详棋局,身后站着个婀娜女子,轻轻为其捏肩,老汉喃喃说道:“这个社会,比几十年前更复杂,如此巨大的一座名利场和角斗场,谁不在拼命奋斗,不是崛起,踩着尸骨而上,就是垫底,成为别人的垫脚石,洪流之中,人人都在下着象棋,士象总归是少数,更多的是互相牵制的马,必须借势才能成事的炮,最多的则是被洪流裹挟只能当炮灰的卒子,”
女子嘴角带着微笑:“他不是卒子,”
老汉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远处凝神,我是卒是士还是将帅,已经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在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