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的底下都是松软的草皮,二楼这个楼层不高,我跳下去的时候刻意控制着不让受伤的肩膀触地,落地之后,我借着这股力道翻滚几圈,将这股劲卸掉,捂着旧伤复发的肩膀,朝着远处跑去,b虽然我不清楚秦曦是什么时候醒的,又为什么要这么坚定的让我跑,但我无条件的相信她,因为有一个人害我,两个人害我,总不可能我所有亲近的人都害我吧,b我捂着肩膀,逃得非常坚决,b二十分钟的时候,外面的蚊子已经开始在喊我了:“叶缘,差不多该走了,”b里面没有任何回应,b他轻叹一声:“好了,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们该走了,”b依然无人理会,b他皱眉,开始敲门,连续几次之后,察觉到不对劲,蚊子脸色一变,猛地把门打开冲了进去,一眼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秦曦,他扫视一圈,知道人不在了,看到打开的窗子,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跑到窗口看了一眼,他气急败坏的挥舞了下拳头,说道:“陈哥,那小子跑了,”b榕城其实我真的谈不上熟悉,虽然在这里也待了很长时间,但我一直都是宅着,其实在江城的时候也差不多,我大多数出没的场所都比较高档,对于那里的理解基本上都是走马观花,实际上自己体验的不多,真正了解的城市是长安城,在长安城我有相当一段时间朝不保夕,但起码活的很自由,是真正自主的在做一些事情,所以我自然会了解这座城市,b榕城是陈哥的地盘,我丝毫不怀疑他反应过来之后一定会把我找出来,要知道这个地方跟江城可不一样,江城很大,水陆空交通都很方便,然而榕城却不一样,只有一个火车站,还是经停的那种小火车站,城市规模也小,这种城市自然适合地头蛇的发挥,b我必须要想办法找人帮助,可是在这里能帮我的还有谁,b左思右想,我只想到了一个人,还不确定是不是靠谱,我一咬牙,打了辆黑车过去,之所以不坐出租车,是因为榕城的出租车其实也是拉帮结派的,这里头门道很多,陈哥想找我,第一件事情肯定是控制交通,这些本地的出租车司机,铁定会暴露出我的踪迹,所以我只能坐顺路的黑车,b到达地点之后,我摸出身上仅剩的十五块钱给他,朝着里面走去,b一群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坐在院子里赌钱,我突然间闯进来,马上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其中一个人直接就朝着我走过来,骂骂咧咧的说道:“妈的,哪来的病鬼,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走错门了吧,”b我眼神微变,说道:“林胖子呢,”b他丢掉嘴巴上的烟头:“妈的,居然敢这样叫我大哥,”b他冲过来,冲我挥拳头,虽然一只手不能动弹,但我的武力值也今非昔比了,他的动作在我的眼里缓慢无比,后退半步,躲过这一拳膝盖在他的小腹处一顶,然后握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他倒飞出去,一阵反胃,捂着喉咙开始呕吐,b其他人都围了过来:“你究竟是什么人,”b我看着他们,冷冷说道:“我是你们老大的朋友,告诉他老朋友需要帮忙了,要不要来帮我,”b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确定我说的是真是假,其中一个人说道:“你等着啊,我去问问大哥,”b我点了点头,b过了会儿,电话接通,他说了说这里的状况,冲着我说道:“大哥马上就到,”b我说道:“多谢,”b一个人坐在门槛上,b他们望着我满是不解,这个冷冰冰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倒还真是有一种让人害怕的气势,b十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门口,肥硕的仿佛一座肉山似得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眼睛眯着,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知道是我的哪个老朋友过来了,”b我站起来,看着他说道:“山哥,还记得叶缘吗,”b他明显惊讶,张大嘴巴:“是你,你回来了,”b林在山,最早的时候我差点还被他干掉,就是陈哥把我从他这里救走,后来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只不过因为秦曦的事情,又产生了不和,因为我在辞职之后,陈哥拒绝给我任何帮助,而他,也不再帮我,差点害得我死掉,当然,最后也还是他赶到,才救了我,b林在山林胖子不算是什么大人物,标准的江湖人,贪财,第一点,胆小,第二点,重要的是第三点,就是义气,b想要离开榕城必须要有人帮我,我所能想到的一个人只有林在山,哪怕他贪财胆小,但是我别无选择,b林在山一眼就看出了我此刻的狼狈,他有一种预感,恐怕是出事了,他拉了我一把:“跟我进来,”b我吃痛的叫了一声,说道:“这里有伤,”b他看了看我的肩膀,点了点头,带着我进入里面的房间,说道:“怎么受的伤,”b我看着他,笑道:“枪伤,”b林在山的瞳孔一缩,目光和我相对,仿佛在空中交汇出火花,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小叶你现在混的不错啊,”b我自嘲的笑了笑:“这哪里是什么不错,丧家之犬而已,中了枪,走投无路了,来找山哥救命,”b林在山坐在宽阔的竹椅上,不大的眼睛里头却是透着精明的光芒:“看来你离开榕城之后,又有一番经历,不过让我觉得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来找我,按照常理,你肯定也会去找陈南,而不是我,”b我深吸一口气,说道:“陈哥要杀我,”b林在山脸色一变:“他要杀你,”b他很难理解,我们不是情同父子吗,b我嘴角微动,喃喃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都是没法子的事情,陈哥要杀我,我总不能伸着脖子让他杀,”b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