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我爸,出车祸,是被害的,阳哥!阳哥!”我急急的拽着他的手,我着急的想跟他说清楚,但是却感觉越来越语无伦次,“一定是乔莎,一定是乔莎让人做的!我爸骑车那么稳妥,在那样的小巷子里又怎么会被撞得那么严重呢!肯定是乔莎做的,肯定是是她早就有预谋的!”
我好无助,我只希望有人能帮帮我,我怕我说的太急,邵阳听不懂,可是我却根本慢不下来。
今天经受了这么多的打击,我真的要疯了,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让我根本手足无措。
神经都处于敏感紧绷的一条线上,刚刚电话里警察说的那句话,像是一个炸弹点燃,一下子引爆了我所有的神经。
一定是她,肯定是她做的。
也许是我当时根本不知该怎么去逃避这场灾难,我只是想找一个精神慰藉,所以我把所有的恨意一下子都放在了乔莎的身上。
我没有任何证据,但那天她说了那样的话,结果手术这一天,我爸就出事了,只有她这样手腕狠毒的人她想报复我,让我痛苦。
“你说是乔莎故意找人去撞你爸?”
“是啊,阳哥,我爸现在还在人民医院昏迷不醒,如果不是那个噩耗,我妈肯定不可能受刺激,突然就发病,阳哥,我要杀了她,我好恨啊!啊!”
“妹子,你为什么觉得是乔莎做的?”
“乔莎前两天,我们在医院碰到过,那个时候我爸在为了医药费的事,在求医生,乔莎就说那样的男人,不如死了算了!然后我爸今天就出事了!”
“这一次,我觉得应该不会是她,乔莎说话本来就恶毒。”邵阳的话像是一桶冰从头到尾,把我浇了个遍,也让我浑身上下瞬间冰冷,仿佛血液都是冷的。
我怔怔的望着他,我以为他经历过乔莎的毒手,我以为他能懂我,他会站在我这一边,会帮我,可是我却没想到,我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我说了这么多,他却都不信我。
邵阳察觉到我瞬间冷下来的情绪,他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似是怕伤害我,但他小心翼翼的对我说,“她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对你下手了。”
“呵,为什么?理由是什么?”
“她明天就要跟蒋哥去马尔代夫一段时间了,老爷子强硬安排的,蒋哥手头上一大堆事情都没处理,得陪她去。”
“备孕是吗?去要孩子是吗?”
邵阳听到我的话,忽然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哈哈!”我忽然笑了,特别夸张讽刺的笑容,就因为这个她就能排除嫌疑了吗?大概邵阳还是真的不知道乔莎是怎样的为人,他还是不了解乔莎那种不把人逼死到绝路不罢休的手段。
阳哥只是身边的女朋友出事了,他自己没有经历过乔莎的手段,他不懂。
我松开了抓着邵阳的手,一切都显得那样无力,继续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邵阳他不信我。
没有人能帮我,能帮我的只有我自己。
我接着笑了起来,笑的声嘶力竭眼泪都出来了,邵阳看着我,脸上有担心,他伸手想要过来拉我。
我后退了一步,“别碰我!”
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里面我妈冰冷的躯体,不知道要怎么继续面对邵阳,我觉得我心里好像养了一条毒蛇,藏匿了这么多年,那条毒蛇被放出来了。
我满心恶毒,我恨这一切!
我奔跑着出了医院,我掏出手机手指飞快的就在上面按下了一串号码。
我当初还觉得我的记忆力怎么那么惊人,乔莎给我打了几次电话后我虽然没有备注过,但是她的号码我却都能一眼认出来,因为只看了几遍就记住了。
没想到是为了在这样的时候碰上用处的,多讽刺啊,哈哈!真是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打了过去,我不想灯,我不想等那些警察慢慢查,我一分钟也不想等,我就是想弄清楚,我立刻就要弄清楚!
我打过去后,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谁啊?”
我捏着手机,用力的指尖都已经泛白,我嗓音嘶哑的问他,“告诉我,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咬着牙,朝她那头拼命嘶喊,“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杀了我爸是不是?你想弄死他是不是?”
“呵呵呵。”乔莎忽然笑了,笑的特别刺耳,声音很尖锐刺痛我的耳膜。
过了好久,她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不是还没死么?”
我一顿,她果然知道,就是她做的!她都没有半点遮掩,是啊,她哪里需要半点遮掩,我对她来说,无疑就像是地上的蚂蚁,她可以任意踩压,根本无还手之力。
我紧咬着牙关,甚至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我的口腔里蔓延,好像喉咙里被灌了许多玻璃渣子,但是我却忽然在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我感觉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冷静过,“我要见你!”
“见我?做什么?”
“感激你,感激你把我爸弄成这个样子,感激你的这个噩耗让我妈情绪激动到病发,来不及抢救就死了,感激你让我现在一无所有。”
“哈哈,是吗?那你见我想干什么?”
“见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我说话时候幽冷的语气甚至我自己都听着陌生,我心头住着的那条毒蛇仿佛操控着我的心。
我原本只是想要问她一个答案,如果是她做的,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