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知听着心底却是略微顿了一下。
他说霍瞳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意思是,她是他的底线吗?这么一想,她的心瞬间变得温暖了很多。
唔,她不想拦着蒋宴了,随意他怎么针对霍家人吧。
反正,她只要知道蒋宴是在为她出头就好了。
他一向低调内敛,但是这一次却这么高调张扬地帮她讨公道……
“蒋宴,你真不堪。”霍瞳咬紧牙关,额上青筋凸起。
意知听着觉得有点不高兴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起头来看向了霍瞳:“霍小姐,你凭什么说我老公不堪?在巴黎的时候你试图把我送到别的别的男人的床上去,这种龌龊低级的手法,也只有像你这么不堪的人才做得出来了。如果我想要追究法律责任的话,哪怕你是霍家的女儿,也没有办法钻法律的空子。”
霍瞳是不惧怕意知的,在她眼里意知只不过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女人而已。
霍瞳冷冷一笑:“你有什么证据吗?巴黎的事情警察都没有证据,你以为靠着你一张嘴巴法官会相信你?”
“我没有物证,但是我有人证啊。只要我说一声,秦思明一定会出来帮我作证的。到时候霍小姐不要吃了哑巴亏啊。”意知淡淡哂笑,眼角眉梢尽是嘲讽。
她本是温和的人,还是头一次在别人面前那么凌厉。
但是她就是忍无可忍了。谁叫霍瞳说蒋宴不堪的?
蒋宴在她眼底就是最好的,绝对不能够被别人说是不堪!
当听到秦思明这三个字的时候,霍瞳的脸一黑,她深吸了一口气:“秦思明如果帮你作证的话,他自己的名声也臭了,像他那样的巨贾,你以为会为了你放弃自己的名誉?”
意知挑了挑眉:“如果霍小姐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看。看秦思明究竟愿不愿意帮我作证揭穿你。”
这个时候霍以言放下了筷子,带着笑意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起身离开,好像自己姐姐被人欺负了并不重要一般。
蒋宴看着霍瞳和黎一清,面色已经带着狠戾了。
“黎女士,如果你还想要鸿夕的话,就让霍瞳在媒体面前公开向我太太赔礼道歉。否则,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收购鸿夕。”
蒋宴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脸色冷静如许。
他的骨节修长,食指和中指略微敲击着,似是耐心很足,在平静等待着黎一清的回应。
“收购?哼,蒋宴,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我霍氏集团好歹也是百强企业,虽然只是一个分公司,也不是你说收购就能够收购的!再说,你拿得出这么多钱来吗?”
意知也不清楚蒋宴的意图是什么,只是静静等着蒋宴答复。
“想要收购一个公司并不是只用钱可以收买的。如果贵公司内部出现内鬼,将公司的财务报表全部都复制给我了一份的话,黎女士说我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以最低价购得鸿夕了呢?”
蒋宴的手指仍旧放在桌上,静静敲击着,好像是在看一场好戏一样。
明明他才是这场戏的真正导演。
“什么?”黎一清慌了一下,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水杯,水杯一下子倒在了桌子上面,水杯里面盛满的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汨汨流到了黎一清和霍瞳的身上。
霍瞳连忙慌乱地扯过纸巾帮黎一清擦干净:“妈,没事吧?”
黎一清这个时候没有心思去回复霍瞳,她皱紧着眉心,瞪着蒋宴:“内鬼?蒋宴,你安插了内鬼在我手下的公司里面?哼,你这种做法要是传出去,以后你还怎么在商场上面立足?”
“安插内鬼?我还没那么空闲,黎女士不妨去问问你的丈夫霍先生,他或许知道些什么。”蒋宴笑了一下,意知坐在一旁单单是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蒋宴这个男人真的是完美地演绎着“斯文败类”这四个字。
她忽而觉得,自己幸好是蒋宴的妻子,而不是蒋宴敌对的那个人。否则,肯定会“死”地很惨。
黎一清的脸色惨白,她那么聪明,瞬间明白了蒋宴话里面的意思。
她跟霍父向来不和,霍父软弱,这么多年受到她的“欺压”也不是没有怨言,而是敢怒不敢言。蒋宴从霍父入手,得到了鸿夕的财务报表。至于蒋宴到底给了霍父什么好处,她不得而知。
包厢里面的气氛非常压抑,这个时候意知收到了一条微信,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秦恩发过来的。
秦恩的头像也跟她这个人一样古灵精怪,跳出来的时候将意知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谁。
“知知小美人,今晚有没有空跟我约会呀?我自己刚刚来a市不熟悉,你带我去逛街好不好?”
意知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复:“我在吃饭,还没结束。”
她是想要拒绝的,但是直接拒绝又不忍心,毕竟秦恩衣服很期待的样子。
“那我去你吃饭的地方等你好了呀!”秦恩秒回……
意知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想要回复不要的时候,那头的秦恩已经开始位置共享了。
她没有办法,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这个小妮子了,只能够按下了位置共享。
她想着,今天见一下秦恩也好,要是日后真的闹起了官司,她可能真的还需要秦思明帮忙。与其直接去跟秦思明寻求帮助,倒还不如通过秦恩来得好一点。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单独去见秦思明了。她可不想蒋宴再掉进醋缸子里面。
位置共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