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怎么样了?”蒋临川今天很懂事,撑着拐杖站起来问蒋宴。
“还在手术,情况不是很乐观。”蒋宴的面色沉重,附身过去查看意知的情况。
“怎么样?”他附身过来问意知,声音温和,意知一听眼眶立刻就湿润了,但是她心底却觉得很别扭。
当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时候,当她的孩子被抱到保温箱的时候,蒋宴都不在……
无论此时的蒋宴怎么温柔,她都觉得别扭,即使他是在爷爷的手术室门口等着。
“没事。”她的脸色显得冷淡了很多,面色显得沉寂。
蒋宴附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蒋宴的嘴唇很凉,意知瑟缩了一下脖子。
“听临川说宝宝在保温箱里面,女儿还是儿子?”蒋宴的声音沉静醇厚,让人听起来很安定,但是意知现在心底却很凉,一点温暖的感觉都没有。
意知也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儿子,这个时候蒋临川开口:“是女宝宝。”
“我喜欢女儿。”蒋宴眼神温柔如水,意知从来没有在他的眼中看到这样温柔的眼神。
她的心略微颤了颤,嘴唇阖动,躺在床上看着他:“如果这一次,这么孩子没了,你还会要我吗?”
意知说的时候没有半分撒娇的口气,而是很认真,很固执。
“会。”蒋宴没有太多宽慰的话,而是直接回答了意知的问题。
“蒋宴,你知不知道,今晚我和孩子差点死在蒋家?我想要对爷爷进行急救,你妈妈也是直接推开了,用话侮辱我,说我是个外人。我是被蒋临川送到救护车上的,如果不是他赶过来帮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话,我就要自己签字负责了。蒋宴,我嫁给了你那么久了,但是我到现在才发现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意知在产后心情特别不好,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让一旁的蒋临川都要有些束手无策。
蒋宴的眉心沉了下去。
“我们的孩子是早产儿,才七个月她就出生了……你也是学医的,不用我提醒你早产儿是什么概念吧?”意知咬牙,“如果不是蒋家人,我们的孩子就不会早产。医生说,我是受到了刺激才导致羊.水破了的。”
意知的声音颤抖,以前她对蒋家人一直保持着敬重,但是现在事情涉及到了她的孩子,她实在是么有办法忍受了。
她深吸着气,气息都有些不顺了。
“抱歉。当时我不在你的身边。”蒋宴伸手抚了一下意知的发髻。
意知伸手一把推开了蒋宴:“你什么时候,都不在我身边。”
意知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浑身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