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子一酸,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就连心尖都在抽痛:“奥,原来你还记得啊 那种话你不需要放在心上。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不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它都只是我一个人的,请陛下你记住,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孩子,我绝对要你偿命。”
他忽然冷笑出声:“以前你怀着朕的孩子,也没见过你这样护着它,这次究竟就怀的是谁的,你这么紧张它?看来你是真的很爱这个孩子的亲爹。”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瓣,黯然的低下了头。
爱么?
她真的是很爱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她现在竟然还想着如果以后这个男人真的死了,她会生下这个孩子,为他留个后代,就算是今后没有他的日子里,这个孩子也会像他一样,陪在她的身边醢。
不过,她现在是不会告诉他的。
现在,她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万一轩辕殊珺真的死掉了,恐怕,这个孩子会保不住。看来她以后只有在他的坟头,一边烧纸,一边默默的告诉他了。
她挣扎了许久,才说道:“不管你问我多少遍,这个问题我都不会回答你的。缇”
轩辕殊珺的眉头一沉:“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谁的都好,千万别是慕容秋逸的。不然,朕绝对会将他斩草除根。”
她听到这一句,心底拔凉的抽痛,她紧紧的按着胸前,疼痛的地方,强颜冷笑:“好。臣妾祝福陛下能有命活着,看到我将孩子生出来的那一天。你看看它长得像谁,你就能知道它究竟是谁的孩子了。”
轩辕殊珺没有说话,所有所思的‘看’着安可儿,他的手却已经渐渐的松开了安可儿的手臂,声音温温淡淡的道:“托你吉言。”
然后,男人没有再继续纠缠,也没有任何的留恋,他转身就离开了。
“等等!”
轩辕殊珺蓦地停住了脚步,淡淡的将侧脸转了过来:“何事?”
华美飘逸的广袖之下,那一双雪白的小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她狠狠的咬着娇嫩的唇瓣:“陛下,我也再最后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走?放弃你的皇位,跟我在一起,不管你是瞎了,还是残了,我这一辈子都守着你,不离不弃!”
轩辕殊珺没有回头,他的声音薄凉,似带着一声叹息:“朕的答案还和从前一样,不变。
安可儿木然的看着他离开,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了,她蓄满了眼眶的泪水才从她的脸颊上滚落下来,大滴大滴的砸在地上。
她蹲在地上,将脸埋进了双膝之间,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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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殊珺从寝殿里走出来之后,山鹰就自动从旁边走了出来,然后扶住了轩辕殊珺。
他的目光忽然一狠,用力的甩开了山鹰的手,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了一个字:“滚。”
山鹰犹豫了一下,还是静默无声的滚到了一旁:“是,陛下。”
轩辕殊珺道:“凤清雅人呢?”
“正在去芷云宫,迎娶慕容……慕容十三小姐的路上。”
男人的眼中,渐渐的腾起了一股冰冷的杀气:“朕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山鹰不解,但是细细的想一想,大概也就知道了,陛下应该是为了娘娘的事情而如此生气,他冒死直谏,道:“陛下,现在还不是让他死掉的时候。凤清雅还有很大的用处。”
轩辕殊珺危危眯眸,看着天边,瞳孔里清晰的倒映着瞬息万变的风起云涌,寒声道:“朕可以先留着他一条狗命。但是朕现在就要废了他的双手,你去办,要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山鹰不自觉得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冷汗,凤清雅是武官出身,军人的素质过人,他的武功很高,凤家又是帝都第一的名门望族,随便一个看家护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陛下现在派给他的这个任务,真的是要难死他了。
山鹰哭丧着脸:“是,陛下。”
轩辕殊珺道:“最好,能将阉了,让他断子绝孙。实在不行,就是将他绑上千斤坠,沉入河底都没有关系。”
山鹰默默的擦着额角的冷汗,只怕到时候他完不成任务,反而会被凤清雅沉入河底。
“哦,对了陛下,墨庄主已经被请进了皇宫里来,现在正在御书房等着觐见陛下呢。”
山鹰又跑到了轩辕殊珺从西“嗯。现在你就陪着朕一道过去。”
……
“陛下驾到——”
轩辕殊珺被内侍官扶着,前脚刚刚跨进了御书房的门槛,一道锋利的寒光,就如闪电一般劈过来,袭向了他的印堂。
那是一把寒光闪烁的飞刀!
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轩辕殊珺反而闭上了眼睛,然后靠着耳力,倾听着,头部微微一偏,躲过了那一把飞刀。
那飞刀射向了轩辕殊珺的身后,笔直的射向了一名内侍官。
"哐当!”
就在内侍官吓得呆若木鸡的等死的时候,一道雪白的身影,就像闪电一样飞快的掠过,然后就在飞刀刺入他面门的那一瞬间,飞刀的刀柄被一名雪白长发的少年,生生的给捉住了,那柄飞刀的尖端只是刺入了内侍官的一点点脸皮,没有再没入他的肌肤一寸。
内侍官吓得魂飞魄散三,立即就晕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一直跟在轩辕殊珺的身后来不及出手搭救那名内侍官的山鹰不觉得赞叹了一句:”好身后。居然能自己追上自己的飞刀?!”
小白微微的一哼:“哼!我是不想滥杀无辜,不然我才不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