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上下,激愤不已,视仙人为妖人!
大秦将士,悍不畏死,前仆后继,硬是以血肉之躯迫使宗门议和,先辈是何等气势,当时的帝国是何等强大,车梁听得热血沸腾,禁不住追问道:“再后来呢?”
“再后来你们全死了。”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十几步外的树林边,发出如夜枭般桀桀怪笑。
“谁?”
车梁反应迅速,一个翻滚半蹲到秦风面前,背对着他将长刀往身前一横,神色冰冷的冲前方密林低喝一声。徐黛心中一凛,蓦地站起身来,紧握长剑守在秦风右侧,神情充满忐忑和紧张。
荒山野岭,漆黑山林,熊熊火光,不怀好意的不速之客,气氛显得异常诡异。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秦风很快冷静下来,右手若无其事插进腰间,左手捡起一根枯枝,拨拉了两下火堆,抬头笑问道:“来杀我的?”
“死到临头还如此镇定,不愧为大秦皇子。”
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袍男人背着双手从林边走了过来,腰间系着一把木鞘短剑,闲庭信步,对严阵以待的车梁和徐黛二人视而不见。
看不出修为,肯定是一个修士。车梁惊出一身冷汗,顿时紧张到极点。
练体境之下皆为凡人,就算十个先天高手也不是其对手,徐黛彻底绝望了,娇躯吓得微微颤抖,但依然守在秦风身边。
令她倍感意外的是,才后天二重的殿下竟比她这个后天大圆满的师姐镇定,扔下枯枝笑道:“如果光阁下一个,恐怕今晚杀不了我。”
黑袍修士停止脚步,饶有兴趣地问:“你知道一直有人跟着?”
“难道不是?”
“出来吧,行踪早被人看出来了,再躲躲藏藏有意思么?”
果然还有人!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飞掠过来,身形刚在火堆边显现,徐黛便欣喜不已地惊呼道:“夏师姐,原来师姐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
黑袍修士哈哈大笑道:“小丫头,你这位师姐暗中跟着是真的,是不是保护就两说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袍修士主动暴露行踪的那一刻,夏青霜着实吓了一跳,暗想如果他在背后偷袭,自己能否躲过致命一击。刚刚用望气术悄悄窥视了一下,才稍稍松下口气。
练体八重,修为只比她高两重,打肯定打不过,但全身而退并非没有可能,毕竟这是青云山脉,只要遁出二三十里,就能捏碎玉符向宗门求救。
她回头看了一眼,冷冷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发现的?”
秦风欠身施了一礼:“师姐恕罪,十八修为浅薄,既不知道也不可能发现,猜的。”
“猜的?”
“确切地说是蒙的。”
不管他有多么讨厌,但他终究是一个凡夫俗子。
夏青霜曾不止一次动过杀心,面对他恭恭敬敬以及车梁和徐黛兴奋不已的样子,真有那么一点尴尬,干脆紧盯着黑袍修士问:“阁下何人,为何夜闯我青云山?”
“一介散修,贱名不值一提,至于为何来此,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师父说得很清楚,只要身后这小子甘愿当一个凡夫俗子那就让他活着,夏青霜不想被师父责怪,面无表情地说:“好大的胆,竟敢在我青云山残杀我外门弟子,不怕被我青云宗追杀吗?”
“怕就不来了,何况十八皇子不是一般弟子。入门两年,既然贵宗迟迟不动手,那在下只能代劳。”黑袍修士笑了笑,又不无嘲讽地来了一句:“夏道友,千万别告诉我你没动过杀心。”
徐黛心里咯噔了一下,略扬起了眉,流露出些许疑惑。车梁则下意识往秦风身边靠了靠,似乎对一直在暗中跟着他们三人的内门师姐同样不信任。
被人说穿心思,而且还当着两个外门弟子面。
夏青霜气得咬牙切齿,怒斥道:“休得胡言!十八皇子既入我宗门,便是我青云宗弟子。想动他,先过我这一关。”
果然与分析的一样,山里那些老怪物暂时不想让自己死,秦风心中大定,有所领悟地浮现一抹微笑。
黑袍修士缓缓拔出短剑,桀桀怪笑道:“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死吧!”
“等等。”
就在夏青霜准备应战之时,秦风突然问道:“阁下明知我夏师姐不会见死不救,却依然选择出手,想必有足够把握取我等性命。既然一定要死,那么我想死个明白,阁下是不是姓乌,我外门护法、执事或弟子中是不是有阁下的眼线?”
“不想做糊涂鬼?”
“不想。”
黑袍修士确实有足够把握留下所有人,信心十足地说:“好吧,让你们死个明白,我确实姓乌,在贵宗确实有内线。”
在宗门有内线,夏青霜大吃一惊,逼视着他问:“姓乌的,你到底是何人?”
能抵挡住黑袍修士的只有夏青霜,秦风打定主意要把这位同样不怀好意的内门师姐彻底拉下水,慢悠悠地说道:“自祖师爷建立青云宗至今,共有6个练气境以上修为的弟子叛出宗门,其中就包括这位阁下的先祖。细说起来,宗门与我皇族之所以闹成现在这样,这位阁下的历代先人功不可没。”
徐黛猛然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朝廷命官是他先祖杀的,宗门与朝廷的矛盾是他先祖挑起来的!”
秦风微微点了下头,一脸痛心地确认道:“宫里有历次朝廷与宗门谈判的详细记录,许多事情在谈判中相继真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