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守农,现在多多方证据证明你贪污受贿,利用职务之便在五院之中进行安插眼线的勾当,结合你之前危害帝国的举动,你极有可能是外国派来的奸细,请和我们走一趟。”
安守农置若罔闻,手中的笔依然快速的在一张张的文件上撰写着。训诫所的两个人相互一看,相互示意之下其中一人走到了安守农面前就要将安守农手中的笔夺下来。
“尔敢!”
安守农一声断喝让执行者动作一顿,随后眼中怒光闪过再次夺笔,此时安守农抬起了头,执行者接触到安守农目光的一瞬间,手中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心中竟然涌动着恐惧。
安守农明明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而已,但是这一瞬间的气势竟然比起那些魔法院之中的魔法师更为骇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是王上,都没有安守农这般气魄,只是目光,这二人就不敢再次冒犯,静静的等待着安守农将这书桌上的所有文件一一写完。
安守农将所有写完的文件摆放好,掏出怀中的细布擦拭着书桌上的污痕,笔杆的汗渍,飞溅出来的笔墨。全部归结整齐,安守农将身上的官服脱了下来叠好放在书桌的正中央,头顶的着几十年的帽子,也终于摘了下来。
“我们走。”
安守农站在书桌面前看了许久后平静的说道,大踏步的走向了训诫所,无比洒脱,哪里像是一个负罪之人,执行者相互对视一眼,慌忙的跟了上去。
“胡说八道,纯属胡说八道!如果你安守农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普利特名字倒过来写!!”普利特站在牢门外看着里面的安守农咆哮道。
安守农看着普利特的样子责怪道:“你的双手开始松开吧,待会儿把着牢门拽下来我就要成逃犯了。”
“逃就逃!我在面前谁敢挡我!”普利特说道。
“你不在乎,你的妻女呢?”安守农叹了口气看着普利特老脸涨得通红叹了口气道,“既然兵权已释,何不颐养天年?你也为了这个帝国奋斗了多少年了,该歇歇了。”
“不行,现在卡加保帝国边境处似乎蠢蠢欲动,边境小国战报频传,我虽然手无兵权,可就是寝食难安!”普利特说着不甘心的叹了口气。
安守农听着普利特的话突然笑着说道:“正如我那学生所言,这天太黑了,两只萤火虫如何的努力发亮,也照耀不了这片天空,现在看来这句话又有了后一句,拼命发亮的两只萤火虫,最终力竭被黑暗吞噬、绞杀,不留有一丝痕迹。”
普利特听得满脸茫然:“安守农你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哈哈哈,听不懂也好,听得懂也罢,老夫终于能够好好休息啦!普利特你走吧,我要好好的睡一觉!“安守农用力的伸了个懒腰躺了下来,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安谧的鼾声,安守农太累了,仿佛从未知道睡觉是如此的享受,无论普利特如何呼唤,也叫不醒安守农。
接下来的几天中,普利特不停地在为安守农求情,不论是大声的咆哮整个大殿,还是跪在王上面前摇尾乞怜,安守农的罪责仿佛已经板上钉钉,再无翻案的可能。和普利特这几日的辛苦相反,安守农却是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舒心与畅快,喝酒吃肉,好不快意!
普利特是满脸的疲惫,眼中充满了血丝,看着面前的美味佳肴是怎么也提不起胃口,安守农却是不然,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拿着肘子,吃的是满嘴流油。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是不听呢?这么多疑点我都能看得出来为什么这案子就会这么快的结案了呢?”普利特无比费解,无论是自己提出了什么疑点,训诫所的人也不去理会,如果不是安守农不让自己出手,普利特立刻就把训诫所拆了!
安守农将左手的鸡骨头随手一扔,端起面前的酒几嘴下肚看着普利特一点没动说道:“你怎么不吃啊,这么多好吃的我也吃不完啊,太好吃了。”
“现在是你要被斩首啊!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吃饭!”普利特大声喊道,声音充满了无力。
“就是如此才要吃,等死了估计就吃不到了。”安守农无所谓的说道,“普利特,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记得我死之后将我的身体和头放进木棺里就行,送往我的家乡。几十年了,一直都没有时间回去看一眼,现在终于能够回去了。”
普利特听了一愣,随后脸色大变道:“你这么云淡风轻的模样难道不是因为你有脱身之法吗?什么叫我不要掺和?什么叫用木棺就行?这种事情等你出狱之后自己愿意用什么自己去挑!不要将这件事情扔给我!”
普利特随后夺过安守农手中的螃蟹冷冷的盯着安守农:“如果你还将我当你的朋友,当做你的忘年之交,就实打实的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其实已经想到了脱身之法只是看我着急所以不说而已?你不用告诉我,你只用点点头,我现在依然可以像个傻子一样到处跑,到处求情,然后你出狱之后我可以站在着人头攒动的街道之上任你嘲笑!安守农,你点点头好吗?!”
普利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乞求的看着安守农,他不要得到除点头以外的任何答案,任何都不需要!
安守农听了普利特的话柔和一笑,放下手中的叉子轻声道:“说起来你以前就这样,自己认为不对的事情就一定要纠正过来,不论得罪了多少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普利特,早就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