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半月里,在树枝上破出嫩芽,湖面结的冰开始融化的时候,立春了。(..)
俞兮萌在这段时间里,每天和总裁吃午饭,练字,欣赏名家绘本,丰富了很多知识和见解。总裁在她周末的时候还会带她去听音乐会,看画展。
她即将成为一名灵魂有香气的女子。
日子过得不算刺激,肆意,倒也是平淡恬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苏洛丹终于在这一天上午,羊水破了,被送进了产房撄。
祁氏一家均等候在产房门口,最紧张的就是祁琛年,他此刻是坐立不安,时不时来回走动,无法静下心。而俞兮萌则和祁珣坐在公共椅上,静静地等待着。
“如果查不出来怎么办啊?”俞兮萌有些焦虑。
“至少我要确定我的想法。”
俞兮萌抬头看向祁琛年,这位长辈难得有些焦急,她以为祁琛年会是从容不迫的人,果然总会有撩动心弦的事情。“看你父亲一脸紧张,同时又对这个孩子充满着期待,若是这一胎也夭折了……偿”
祁珣沉默一会儿,泰然自若道:“等看了她的眼睛再说吧。”
这时,护士从里面出来,摘下口罩,擦了擦的额头上的汗珠,笑道:“母女平安,可由于夫人是早产,为了孩子的健康得送进保温箱。”
闻言,祁琛年紧绷的神经才得以缓解。他喃喃道:“平安就好。”
于是一行人前往婴儿室,隔着玻璃看着里面那小小的家伙。很可爱的孩子。祁琛年严肃的脸上也是藏不住的笑意。俞兮萌有些不敢去看那孩童的眼睛,她怕结果会让在场的所有人失望。
祁珣察觉到她的迟疑,握紧了她的手,用笑示意她不必担心。
难得一次的,祁珣的手是温暖的,倒是她的手有些冰凉。他的那份温暖从手蔓延至俞兮萌的心间。
俞兮萌呼口气,抬起头对上了那个孩子的视线。
蓦然,四周静止了,俞兮萌脑中立刻浮现出一间婴儿室,那个婴儿躺在保温箱里没有一点儿挣扎地,安祥地闭上了眼睛。就如睡着了一般。
如果不是她清楚这是死亡场景,俞兮萌真的会以为婴儿只是睡着了。这时她又看见了一只手,手背上写着“b104”的字样,黑色的。
谁会在手背上写字?应该是文身吧,俞兮萌猜测。
俞兮萌收回视线,一时间有些惆怅,这个孩子还是得死。她转头看了一眼祁珣,摇了摇头。随后又带着怜悯地瞥了一眼祁琛年。用唇语对祁珣说:“我们出去说。”
祁珣点头和祁琛年打了声招呼,便同俞兮萌出了医院大楼。
两人并肩走着,穿过一条小径,走到湖边。“那个孩子……还是会死。”
祁珣顿了一下,问:“看见了什么?”
“她会死在保温箱里,估计……”俞兮萌叹口气,“估计就这几天。”
“所以,是人为么?”
俞兮萌无奈地摇头:“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人为,因为她是莫名其妙的就闭上了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很安祥的离开的。”
“意思是,自然死亡?”祁珣蹙眉,轻笑,“真的是家族诅咒?”
俞兮萌把玩着手指,埋着头思索着,“的确像是自然死亡,可最后我却看见了一只手,仅仅是一只手,而且手背上还刻着‘b104’的字符,像是文身,毕竟没人会在手上写这么奇怪的数字。”
“b104?”祁珣沉吟了一会儿,“那只手的主人会是凶手么。”
俞兮萌作沉思状:“说不清楚,也可能是那个孩子在自然死亡的时候,那人在场,并不能说明那人就是凶手。”
“看来事情还有些棘手。”
“不过,我倒是好奇这人为何在手背上弄一个这个数字啊。”
“能进婴儿室的人一定是医生或者护士,先找到这个人再说吧。”
俞兮萌点头,瞥了一眼他,“那苏姨怎么办,还有伯父,他们都很期待这个孩子,可是这孩子……”
“别告诉他们。”
俞兮萌沉默半晌,轻声说:“苏姨也上了岁数,怕是很难再怀上孩子了。”
祁珣不发一言。
两人回到病房时,苏洛丹正被祁琛年搀扶着,朝着门口走来。
“叔叔,阿姨,你们去哪儿啊?”俞兮萌问。
苏洛丹脸色苍白,还打着点滴,浅笑道:“去看看我女儿。”虽然她在笑,可眼里还是透露着一丝担忧,毕竟第一胎也是出生后不久夭折的。
“可是你还在挂水,等输完液再去……”俞兮萌话未说完,顿了一下,意识到那个孩子活不长后,又改口道,“走吧,我来扶你。”
俞兮萌说完,对着祁琛年说道:“叔叔,让我扶着阿姨吧。”
祁琛年笑,松开苏洛丹,“行,那你陪她去看,我和祁珣在病房里等你们。”
俞兮萌微笑着点头,搀扶着苏洛丹和她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
“你今年多大了?”安洛丹问。
“23呢。”
苏洛丹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我以为你最多才20岁,我当时还琢磨着祁珣这小子怎么找一个******。”
俞兮萌囧了,“我童颜,呵呵。”
苏洛丹笑:“那你祁珣没代沟吧?”
“代……代沟?”俞兮萌怔住了。“没有吧……”
苏洛丹很认真地说道:“也是,虽说三年一代沟,但就算你和祁珣真有,他也能磨平的。”
俞兮萌傻笑着,没说话。
苏洛丹又打趣道:“祁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