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胖飞领着我先到了我们的初中同学吴帅开的环宇网吧。
网吧不大,拥挤的摆放着二三十台电脑,人头攒动,烟雾缭绕,还夹杂着浓烈的方便面味道。每台电脑前都坐座无虚席,且多是十来岁,看着像是正上初中的孩子。
他们一个个头发蓬乱,眼睛红肿,带着耳机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屏幕,在另一个虚拟的世界里肆意的砍杀。现在是九点多钟,想必这些毛头孩子是在这里熬了一夜了。
见我和胖飞来了,一个略显瘦弱,但是长得很精神的高个青年从收银台后站起身来,和我俩打了声招呼,顺便伸了一个懒腰,这人正是我们的初中同学吴帅。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笑着对我说:“我在这盯了一宿了,困死我了!小东,你回来了也没吭一声,要不是昨晚胖飞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这事你做得有点不够意思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是刚回来才两天,正在找工作,本想着安定下来再跟你们说呢。”
胖飞扫了一眼热闹非凡的网吧,冲着吴帅挤咕挤咕眼睛说道:“生意不错啊!我看隔壁四中的孩子们一离开家门都到你这来送钱报道了!”
“哪啊,你看那些站着的,都是今天早上来,没机子!我就琢磨着怎么再筹点钱把隔壁的门脸也盘下来,扩大一下规模!”一说到这里,吴帅红肿而无神的眼睛立时闪着光芒。
“呵呵,净祸害未成年人了!干脆明天我给你在网吧门口挂个牌子,写上四中网校得了。”胖飞不屑的调侃道。
“那倒好了!你要是给我挂这个牌子,我一定在门口支台子连唱三天二人转!”
“哈哈哈!”三人一阵大笑。
“吴帅,我用一下电脑。”我想起要查看邮箱的事,便对吴帅说道。
他站起身四周扫视了一眼,挠了挠头发乱蓬蓬的脑袋,“没空机子了,这样吧,你用我这台。”说着,他指了指收银台里面的那台电脑,随后从里面走了出来,和胖飞站在门口你一句我一句,逞口舌之利的继续损着对方。
我则怀着忐忑和期待的心情登陆了邮箱,收件箱有七封未读邮件!
但当我点了进去,发现都是垃圾邮件,没有一封通知我面试的邮件,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情复杂的关掉了邮箱网页。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胖飞拿起手机,瞄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即表情严肃的边接听边走了出去,过了一小会儿,急匆匆的赶回来对我们说道:“老头子找我回去开车拉货,不跟你们唠了啊,我先走了!”
“唉,刘总,别走啊,你倒是先把网校那块牌子的事敲定了再走啊!”吴帅拦着笑道。
“改天改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头子的脾气,我得赶紧走了。过两天我到西郊的乱坟岗子去给你抛块石头,亲手给你刻个石碑。”
“去,晦气!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吴帅笑着推了一把胖飞。
“我也走了。”我说道。
“那今晚你俩先到我的店里集合吧,街对面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咱们去那吃。”
“好嘞!”
傍晚六点,当我再次骑车准时赶到环宇网吧时,只见网吧门前聚集了足有二十来人,都是一些小青年。
我纳闷的穿过人群,走进网吧,只见吴帅、胖飞还有赵涛正站在收银台旁说着话。见我走了进来,赵涛一步窜了过来,给我来了一个熊抱,他脖子上粗粗的黄链子硌的我生疼。
“东东,我们几个正谈事呢,你有兴趣不?”赵涛中等个头,留个光头,腋下夹着一个仿皮夹包,很像个正在冉冉升起的暴发户。他开着一个棋牌室,平时还经常揽一些解决社会矛盾的危险工作,也就是替人平事。
“啥事?”我疑惑的问了一句。
赵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的向我介绍了一遍。
原来,赵涛有个不错的街坊徐三昨天在一家饭店吃饭,吃完饭后回到家就开始上吐下泻,估计是食物中毒了,可他今天找那家饭店的老板理论,人家压根没理这个茬,反倒说徐三是讹人,两家谈不拢,当场差点动了手。
徐三咽不下这口气,便找到了赵涛,愿意出钱让赵涛找三十来人去那家饭店折腾折腾。
用徐三的话说那就是,老子不在乎钱,就在乎个天道良心。
“我到帅帅的网吧一招呼,就凑了二十来人,还差几个人。咋样,一人一百,胖飞、帅帅决定去了,你跟我们一块去吧?”赵涛认真地说道。
“不会动刀子吧?”经过昨晚的两战,我是有点犯怵了。
“不会,就是去摆个阵势,一会的事,一百就到手了!”赵涛继续鼓动着。
“回来咱们直接去火锅店,给你接风洗尘,两不耽误。”胖飞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好吧。”看他们跃跃欲试的样子,我答应了下来。
在我老家那边,很多时候,人们遇到了矛盾,嫌麻烦并不会去找警察,而是宁肯私下里花钱找赵涛这样的人平事,找些小青年和对方干一架,而更多的时候是找人壮壮气势,给对方一个压力,哪方找的人多往往就会占得优势,真正动刀子干起来的时候还是少数。
天刚擦黑,赵涛大踏步走到网吧门口,举起右胳膊振臂一呼:“三人打一个车,保持好队型,出发!”
我看着赵涛这意气风发的派头,遥想起当年他当班长时,因为隔壁班的一个长得很帅的男生想和我们班的班花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