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地不醒的三哥,我心里一阵痛楚。我爬到三哥身边,将他扶了起来,摇晃着他的肩膀,期盼他能醒来。几次下来,三哥双眼依旧紧闭,我看这闲幽居空空荡荡,心中越发有些发慌。
我知道此时能救三哥的只有我一人了。我将三哥塑成双腿交叉盘坐状,立于我正前方。我以同状坐于其身后。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救三哥。但我知道既然爹输入我体内的那团紫色真气能帮我压制至寒之气的侵扰,那么对三哥的伤势应该也会有些帮助,对!我要让护身金蟒吐出那团真气。
我拿出爷爷给的那本未生阁秘籍,翻看了起来,试图找到能让护身金蟒为我所唤的方法。可刚打开第一页我便呆滞在了原地,尼玛什么玩意儿,这哪是字,简直就是鬼画符!
那我只好故技重施了,我合上秘籍,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到屋里,在西面墙上寻了一把和大哥那把蟒头弯刀很相似的弯刀走了出来。
“额!…;…;”我紧闭牙关但痛苦还是使喉咙发出了闷响。我看着鲜血直流的胸口,心中有了一丝欢愉,不为别的,就为三哥!我感到体内的两股气流开始交织在一起,在胸口横冲直撞,突然它们向上蹿了出去,我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悸动,脑袋像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
我知道护身金蟒快压制不住了,胸口前的金蟒图案飞速旋转,一明一暗的泄着金光…;…;
“啊!”伴随着我的一声长啸,护身金蟒盘旋而出,蟒头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它的尾巴不断地朝三哥抖动,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此时我定睛一看,才发现三哥的蓝蟒瘫软在地上奄奄一息了。这意味着三哥生命堪忧。
“快用真气救他!”我喘着出气,面部肌肉剧烈地抖动着,我体内的寒气肆无忌惮的侵蚀着我的知觉。
金蟒在我面前吐着信子,盘旋着向我冲来。
“浑蛋!你去救他!”我将胸上的弯刀拔了出来,噗~鲜血喷溅了出来,我把弯刀高高举起,刀尖冲着我的喉咙。我知道护身金蟒是想再次潜入体内替我压制寒气,但我不能让它这么做!
护身金蟒果真是有灵性的,他瞬间便知道了我的意图,转身向三哥的蓝蟒冲去,在它的跟前停了下来,转过头向我看了一眼,便用蟒尾挑起瘫软在地上的蓝蟒,猛地甩向了空中,就在那一刻我看见三哥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
紧接着护身金蟒向蓝蟒迎了上去。用身体紧紧地缠绕住了蓝蟒,它的每一片鳞片都泛着金光,每一片都在金光的勾勒下凸显着轮廓。
渐渐地我发现蓝蟒的鳞片竟然也泛起了金光,与此同时护身金蟒的金色光晕在慢慢变淡。我体内的痛苦猛地加强了数倍,撕心裂肺的疼痛使我在青石地板上留下了血印抓痕。
蓝蟒渐渐有了生气,在与护身金蟒飞速旋转了几圈后脱离护身金蟒的缠绕,飞向了倒在地上的三哥,在三哥的胸前盘旋着,慢慢地融了进去。
金蟒盘旋而至,迅速的融入了我的体内,在它融入到我的体内后,身体的痛楚减轻了不少,但是我的腿已经没了知觉。
三哥虽还躺在地上,但从胸口的起伏频率来看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我胸口中的两股气流已经感觉不到了,只剩了冰冷,寒气侵入骨髓的疼痛已浑然不知,我瞥了一眼胸口的金蟒图案,已经淡了很多,只不过它还在时不时的泄着金光。
胸中猛地气血翻滚,噗~噗~噗~三口鲜血pēn_shè了出去,眼皮越来越重,我好累,好累,好想睡觉…;…;
就在我将要昏迷的时候,我看听见了阁主焦急询问玄墨的声音。
阁主带人赶到了闲幽居,还未进院门,阁主的后背便泛起了金光,后背的灼热感让阁主加快了步伐,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们分散开来,把这里仔仔细细的搜查一番,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是!”
那群人四处散开,搜寻去了。
绕过第一道玄关,地上的一幕让阁主再也无法淡定下来。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奔了过去。
“玄儿!禛儿!”
…;…;
许久之后,我沉重的眼皮渐渐轻松了许多,耳边也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掌医,四少爷的情况怎么样了?为何还没醒!”耳旁传来阁主爹爹的责问声。
“回禀阁主,属下已经尽力了,四少爷他…;…;”掌医的声音有些颤抖。
“混账!”一声厉喝过后便是哐当重物落地的声音。
“爹,爹…;…;”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不停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希望能保住那掌医的命。
“玄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阁主爹爹坐在了床边。
“三哥怎么样了?”我的嘴张张合合,费力的试图发出些气流。
“玄儿,你说什么?”阁主爹爹好像没有听清,反问了这么一句。
我本想回答,却再也提不起力气。
意识慢慢模糊,身体无限下坠,堕入无尽的黑暗。黑暗中我的听觉却无限灵敏了起来,眼睛渐渐地清明了起来。身上的无力感也在慢慢地消退。
“你来了,小友。”黑暗中传来了一个温柔中略带威严的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我们可曾认识?”我把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大小,身体在漂浮状态下飘来飘去,试图找出那个神秘的女声,心中的忐忑渐渐加剧,她是敌还是友?小友?这句话太中性化,让我无从判断,还有似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