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撑住沙发,支起身子,我胸口发闷,腰部、胃里疼痛,腿上也有好处骨头疼,就是脸上没感觉,发麻。
潘玉伶过来扶住我,拿了一个靠垫垫在我的后背。
“不行啦,站不起来了。”她既是关心,又仿佛是我这样子让她觉得好笑。
我说,“还行,应该没啥大问题。”
她伸手从桌上拿了一瓶矿泉水,“你喝点水,把脸上洗洗。”
我喝了一口,你妹的,往下咽的时候,都感到喉咙里发痛。
潘玉伶聚拢手掌,把水盛在手心里,往我脸上摩擦,清洗我的脸,我仰着脸,感受着她温柔的抹拭和凉凉的清水,同时又伴随着脸面上的一阵阵刺痛。
潘玉伶说,“肿得好厉害,眼角边都裂了,嘴唇也破了。”
我说,“没事,比起他们应该要好多了吧。”
潘玉伶抿嘴笑,说,“怎么处理他们?你想要怎么处理他们?”
什么怎么处理他们?管他们干吗,难道还要送他们去医院。
我说,“看他们的样子,最轻的也要在床上躺几天。”我又去看看那几个躺倒的人,我有点担心了,我说,“不会有事吧,他们动都不动了。”
“没死。”潘玉伶说,“你想他们死吗?你要想他们死,我们就解决掉他们。”
我咧嘴笑了,这美女,不但勇猛,武艺高强,还挺有幽默感,这种时候,开这种玩笑,挺合适的。
这种玩笑,也并不需要我回答。
我说,“这几个女的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她们啦,搞不好就是她们想出来的主意。”
王雅琴和她三个小姐妹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们,我们的对话她们全都听到了。
潘玉伶说,“听你的,要他们当场死给你看,或者让他们消失,送他们上西天,都可以,你来定,我来做。”
我又笑,说,“死就算了,但也应该给她们一点小小的惩罚,这样放过她们有点太便宜她们了。”
潘玉伶说,“要怎么做,由你说了算。”
我转眼去看王雅琴她们,我问道,“哎,你们老实说,这办法是谁想出来的?”
那三个女生眼睛都去看王雅琴。
尼玛,果然不出所料。
我还没开口,王雅琴惊慌叫道,“不是我,是刘建雄,他教我的。”
我说,“那就是你们两个人啦,肯定是你和刘建雄起的头,想出来的这个事。”
王雅琴带着哭腔说道,“不是我,是他,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潘玉伶冲王雅琴说道,“你过来,到这里来。”她指指桌几跟前。
王雅琴战战兢兢,潘玉伶两眼看着她。
王雅琴挪步走到桌几跟前。
潘玉伶问她,“你说怎么办?怎么惩罚你?”
王雅琴小声嗫嚅道,“已经这样了,他们已经这样了,不是已经被你打成这样了,是我们不好,不该做这种事情。”
“你以为这样就能放过你?”潘玉伶扭脸来问我,“你说怎么办?听你的,让他们死在你的面前,还是让他们消失,由你来定。”
我看一眼潘玉伶,她这是吓唬她们?
潘玉伶的脸色让我有那么点奇怪,她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可是,可是,那么的自然平静,过于自然了,若无其事。她倒挺能说笑话。
我说,“死就算了,饶他们一命,消失嘛,呃,我们走吧,我们消失吧。”
潘玉伶说,“这怎么可以,必须惩罚。”
她站起身,向刘建雄那儿走去。
她把刘建雄拖了过来。
刘建雄还有意识,晕晕乎乎的。
潘玉伶拉起他的身子,说,“你,打她,你刚才不是打钟天吾很凶吗,现在你打她,像刚才打钟天吾一样。”
刘建雄眼睛眨巴,看看潘玉伶,又看看王雅琴,他像是没听明白,像是不能理解,可能是刚才脑袋撞墙上撞糊涂了。
“打呀,你打不打,打她的脸。”潘玉伶虎口捏住了刘建雄的喉咙,“你不打,我就让你当场送命。”
王雅琴的脸一片灰白,两眼惊恐得像是看到了鬼,她快要站不住了,身体簌簌发抖。
刘建雄捏了拳头向王雅琴挥过去,软绵无力。
“重一点。”潘玉伶说,她的语声平和。
刘建雄又是一拳,仍然是没有力道,他不是不想使力,是使不出力了。
潘玉伶捏住他喉咙的手在用力,刘建雄两眼爆出,透不过气来。
王雅琴哭喊道,“不要,求你了,饶了我们,是我们不好,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们都听你的,你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潘玉伶放开了刘建雄,可是她并不是被王雅琴的求饶所打动,她弯身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破酒瓶,就是刚才被刘建雄砸破的那个。
刘建雄站在那儿摇摇晃晃,随时都会倒下来。
潘玉伶抓住酒瓶瓶颈,用碎了的那头指向刘建雄的喉咙口,她又另一手撑住他的身子。
潘玉伶说,“你打不打?你把她打成像天吾这样,我就放了你,不然的话,我就把这个酒瓶刺进你的喉咙,让你当成丧命。”
潘玉伶拿酒瓶的手在用力,往前推,锯齿形的玻璃刺进了刘建雄喉咙口的皮肤,鲜血渗出来,接着是往外冒。
王雅琴吓傻了,身子一下软了,人倒了下去。
我也傻了,疯啦,来真的了,这样真的要出人命的。
我嘴里大喊,“算了,算了。”我跳起来,身上的疼痛全都顾不得了。
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