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田晓珍把放大镜递过去,说道,“师兄那儿有文字?”
“嗯。”周通又要来纸笔,一只手握着放大镜仔细看着文字,一只手在纸张上誊写了一串文字。
田晓珍看着被周通誊写在纸上的字,回头问高旭:“以前有这句藏文吗?”
“没有。”高旭肯定地说,“我跟老师都仔细看过了,上面没有文字。”
“那这文字……”田晓珍疑惑地看着周通,一脸不解,“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啊?”
“被气掩盖了。”周通专注地对比着镜子跟纸张上的文字,最后念道:“我心不死,我身永存……”
“什么邪教啊。”田晓珍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镜子上的文字跟在石碑上的文字一模一样。
周通沉了沉眸子,对凌渊说道:“你怎么看?”
凌渊说:“石碑上是新刻上的。”
“是啊……”周通回头问田晓珍,“除了我们跟老师还有谁碰过这面镜子吗?”
“没、没吧……”田晓珍仔细回忆了片刻,忽然想起来了,“有有有,还有个老师!”
“哪个老师?”不等周通发问,高旭就追问道。
田晓珍面上露出疑惑,她茫然地看着周通,脑子里有一个人的影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周通无奈地看了起来,问道:“还记得是哪一天吗?”
“哪一天……”田晓珍认真地低头思索着,倒推着记忆,最后模模糊糊地说,“好像是上个周三下午两三点左右,我在工作室睡了个午觉,起来就看见那个老师了。”
高旭把手机展示在田晓珍面前,“你看,这是我们院的几个老师,能过来这儿的都删选了,那天来的是哪个老师。”
田晓珍接过手机,跟失忆了一样,一点点仔细划着,她手指一顿,猛地想了起来,说道:“是这个老师!”
高旭探过头去,看向田晓珍手指的位置,沉声说道:“是吴老师,他上个月就过世了。”
田晓珍:“……”
看到高旭怀疑的眼神,田晓珍一脸被冤枉的样子,她说道:“师兄!你信我,真的是吴老师。”
“好。”其中的可能性有很多,周通还不敢直接下结论,他问田晓珍,“那这位老师那天来之后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田晓珍回忆道,“他来了几分钟就走了。”
“几分钟?”回忆起什么了的高旭冷笑一声,说道,“先前我对你说那天老师有急事找你,让我给你打电话,我给你打了三十几个电话也没人接,你还说我造谣,你根本就没听到电话铃声。”
田晓珍不服气地掏出手机,调到上个周三,果然看到三十几个来自高旭的未接来电,她一下子就懵了。
那几天她脑子是有点糊涂,还差点出了车祸,难道那天那个老师来了之后真的发生了什么?可是不对劲啊……
田晓珍摸了摸手腕上的黑曜石,这块黑曜石是法器,如果遇见了异样应该会提醒她的才对。
事到如今,周通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恐怕正是镜子上的文字被人复制下来雕刻在了石碑上。
然而是谁呢……那个石碑上的文字雕刻得很精巧,即便是顶级工匠,在石碑被那样放置的情况下,也很难匍匐在地上在底部雕刻这种精工文字。
“我先想办法遮住藏文上的灵气吧。”周通想了想,只能先做这种处理,他将镜子还给田晓珍,随后又送了田晓珍跟高旭两张六丁六甲符,田晓珍认真收好,说道:“师兄,这镜子是不是有古怪?”
“有是有,不过目前看来不是什么邪祟。”他叮嘱道,“要是再发生什么情况你要及时联系我。”
“嗯。”田晓珍也知道自己犯错了,认真地点了点头。
周通又回到石碑前,他蹲在文字前,仔细看着那些文字上的灵气,伸手在第一个字上一摸,指尖上传来灼烧感,一直熨烫到了他的心里,周通沉了沉眸子,说道:“文字里藏着气。”
“什么气?”
“愿力。”周通站起来,目光在四周围川流不息的人群里一扫,说道,“是这里行人朝圣的愿力。”
古语有云:劫火不能侵愿力,岿然独似汉灵光。
愿力是指祈愿之力。
就如同摆放在寺庙里的佛陀金像,贴在家中的财神爷灶神爷神像一样,雕像承继了一个城市的文化跟全市人的祈愿之力,在如今的现代化都市里,比前两者更要能够集聚祈愿之力。
“这就棘手了啊……”周通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擅自毁了就像是砸了庙里的神像一样,得罪了和尚是小事,惹怒了信徒就是大事了。”
他头疼得很,颇有些为难地皱着眉头。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种异样的气。
周通在人群里一扫,立刻就瞄准了目标。
那女人穿着一身风衣,站在街角,拎着手提包,正在等红绿灯过马路,看样子跟普通路人没什么区别,可她身上却散发着一种煞气,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周通装作在这里游玩的旅客,在石碑周围随意地闲逛着,没多久,那女人就走到了石碑附近。
她仰头看了下高大的石碑,嘴角微微勾起,随即绕了一圈,绕到石碑背后,像是在看介绍一样。
周通走到她身边,说道:“这石碑建于一九六五年,是为了纪念xx战役中守护a市的伟大烈士。如今是著名的建筑风景,每年过年都会有上万人来碑下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