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有一名弟子走进天机阁,对年长者说道:“禀阁主,曹总执事已通过传送阵向马耳山分院去了。”
“哦,奇怪,我让他安排人去查看一番,怎么他自己亲自去了?”年长者用疑惑的眼神询问面前的弟子。
“这件事弟子知道。”
“讲。”
上次曹志宏出去巡察,被灵剑门的一名弟子打败,回来以后精神不振,整天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许多弟子以为他对败于他人之手耿耿于怀所以闷闷不乐,其实弟子听太微弟子私下里讲,似乎曹志宏整日茶不思饭不想是为了一名女修。”
年长者目光一沉,说道:“此话当真?”
“弟子私下问过冯世雄等人,说曹志宏当日确实反常,还曾施展神觉传念之法窥探对方,并那名女修暗中说了些什么。”
“这倒奇怪了,怎么没有听曹承让提起过,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那名女修当时有些愤怒,更惊人的是一名灵剑门弟子似乎觉察到了异常,直接出手攻击了曹志宏。”
“嗯,有意思!你是说出了本门弟子之外有人能够觉察出曹志宏的神觉之念,如此说来倒是曹志宏出言不逊惹恼了对方。”
“应该是这样,灵剑门的那名弟子不但打败了曹师弟与冯世雄他们,还打爆了一件灵器已经夺走了曹师弟的护身佛尘。”
“这么说曹承让是带着侄子去找回面子。”年长者面呈讥讽之色。
“也不尽然,听说曹志宏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一心痴迷于那名女修,曹总执事为了不使其道心受损产生心魔,特地陪他同去了。”
年长者背着双手,低头度着方步,自言自语道道:“没落的灵剑门居然有如此弟子,真出人意料,这样的人应该尽收我天机宗门下。”
说到这里抬起头,炯炯目光盯着眼前弟子说道:“你带一些人去灵剑门,要见机行事不要让曹总执事把事情闹大了,对于灵剑门那些达到皇级的弟子能安抚就安抚,尽量将其纳本门中。”
那名弟子应了一声:“弟子明白。”转身去了。
封镇塔内四层,张天佑全身酸软,神态依然疲惫,刚才不知名的神通消耗太大,几乎掏空了全部精力,正当他要打坐恢复之时,突然识海中出现一道微弱的身影,这道身影出现的无声无息,事先竟然没有一点征兆。
被敌人侵入到识海中还依然不知,这令张天佑惊了一声冷汗,正要施展手段闪发着微弱光芒身影驱除出去,那道身影却开口了:“道友莫怕,我乃是封镇六合塔主人留在塔中的一丝残念。”
竟有此事,眼前的情形不由他不信,急忙问道:“阁下可是灵剑门的前辈?”
不料那道身影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只顾自言自语道:“我本是上界一灵神,无意惹下大祸以致身死道消,然本尊心有不甘,特留下一丝残念带着本命宝物逃亡下界……”
灵神,张天佑第一次听说此等修为者,不由得大吃一惊,难道是传说中的修神者,有心想问问眼前的身影,不料对方对自己不理不睬只顾自言自语,忙以神识仔细观察,这才发现身影为一道白光小人,手执羽纶扇,头顶高冠,长衫方履腰,上还系着两条飘带,有世外高人之范,只不管一双眼睛微弱无神,昏昏欲睡,就连白色光芒也在忽明忽暗的闪烁不停。
怎么会这样,难道高人的残念到了要消散的地步,果然,只听身影说道:“若不是有一道灵光唤醒了我,也许永远不会醒来,只会在沉睡中消亡,此地方圆几十万里修为出众者只有你一人,本能使我尽快赶到这里与你相见。”
说到这里,其手中的羽纶扇轻轻飘起:“此乃无上经书,我因它而亡,心中实有不甘,故而坚持到如今,就为了将其传下去,望君好自为之,永别了。”
张天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羽纶扇子,回忆着刚才的情景,心中郁闷之极,怎么又是这样,又碰到一个残魂,不对应该是一个残念,还是寄存在封镇塔内的残念。
睁开双眼,放开神识,心中不觉有异,神识居然可以遨游此地空间了,比以往有一点不同,似乎灵性少了许多。
张天佑豁然明白,那缕残念只怕就是塔灵一样的存在,塔灵消亡了,这六和塔成了无主之物,自行吸收天地灵气,维持塔内空间之能力随时间的流逝也会慢慢消弱,最后就如自己看到八荒晷时的样子,也许会是一座尺许高的小塔,或许更小。
不好不能在耽搁了,赶快寻找申掌门等人,迟则有变。想到这里张天佑顾不得查看羽纶扇为何物,急忙通过传送阵来到了第五层。
第五层名为五灵覆盖,原本为剑冢养灵和门派弟子突破修炼所在,如今已是满目疮痍,处处是灵气界之散碎空间,别说进去修炼,能完好无损的脱身都成问题。
张天佑心中只能希望申美凤之父千万不要陷入其中,否者可真是个不小的麻烦。
在此空间张天佑隐隐感到许多凌厉的剑意散落在各处,而眉心的血色剑文也在不停地闪耀,像是同这些剑意遥相呼应。
玄鸟精魄也被惊动了,飞出眉心看了看四周,惊喜道:“这里积累了多年炼制成型的灵剑,都放在这里吸收各种灵气,不停地温养,看来有不少已经成长为真正的灵剑,快收了它们。”
经玄鸟精魄提醒,张天佑运用法诀,喝了一声“收”,眉心血剑符文化作一道匹练向着远方席卷而去。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