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首先想到的就是,除魔卫的众人一定在前方,不然不会有如此大的怨气。
张天佑猛然想起混元一气诀中说过,人之百病皆生于气,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炅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气结。
对常人来所则是怒伤肝,喜伤心,悲伤肺,忧思伤脾,惊恐伤肾,五气不调,身心俱损。
常人已是如此,修者出现如此症状则是可怕的前兆,原因是修者讲究的是内外元气合一,气机一统,方能驾驭体内元力,使元神稳固,五蕴平衡,血脉有序。
如今情况看来,众人只怕有些不妙,张天佑三人快速穿过细长,来到一处空旷之处。
果然不出所料,除魔卫的许多修者皆在此处,只不过每个人都被一座小型防御阵法罩定,身体并被上端无数根石钟乳垂下粗大铁链锁住,一滴滴殷红的岩浆般液体时不时地顺着铁链流入阵内。
“什么人?”几名值守弟子霍然站起身来,对三人的无声无息鬼魅般的出现皆是大吃一惊。
一枚紫色灵玉凭空出现,在红色石钟乳衬托下,反射出耀眼光华。
“天都紫玉令牌!”
值守弟子顿时躬身施礼,齐声道:“我等参见都使师兄。”
“我等皆是修者,无须多礼。”张天佑摆了摆手,指了指前排第一人问道:“这位师弟,他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位弟子恭敬地回答道:“回禀都使大师兄,这些师弟们都是除魔卫弟子,也就是您的属下弟子,现在他们正在接受赤炎火液的洗刷,这样可以将他们体内各种紊乱元气不断地冲刷出来,外面的防御法阵既可以抽去戾气,又可控制他们。
三人闻言仔细看去,果然防御阵内的修者身体被禁锢的一动不动,但脸上各种愤怒痛苦的表情却无法掩饰。
张天佑神识扫过整个洞内,却发现只有数百人左右。不免问道:“其他人都在哪里?“
“回都使大师兄的话,其他人都在夜月峰凝光涯承受凌光匹练的淬炼。“
“哦,原来如此,”张天佑扬了扬紫玉令牌说道:“那么这些人,现在我可以接收了么?”
那名弟子恭敬道:“这原本没问题,但今天正是这批师弟们巩固境界,驱除心魔的关键时刻,只能等到明天了。”
其他几位值守弟子也都不约而同地点点说道:“正是如此,此时乃关键时刻。”
更有弟子偷偷地打量他们三人,暗中诧异他们为何不受这无尽戾气的影响,要知道己方每人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服用一颗清神丸,这才保持神智清醒,而对方莫非也有此类丹药。
情况了解后,张天佑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除魔卫的众修身上,通过石钟乳上方铁链神识延伸到了每一个修者身上,感知出了众人的状况。
他发现情况不容乐观,大多数修者浑身通红,双眼暴徒,牙呲欲裂,不但面目峥嵘可怕,一个个像要吃人的魔鬼,口中还不住狂嚎咆哮,只是被阵法所困,手脚无法挣扎罢了。
甚至有很多人身体不断膨胀,要看的要爆体身亡,好在外面得小法阵不但能捆缚人,还能不断地运转,将对方暴烈不安的元力和戾气不停地转移出去,这才使得这些人坚持到现在。
张天佑暗叫一声“不好”,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施展七心七相魔神诀接连凝聚了数个血元分身,放开内息与紫府,将空中弥漫的暴戾之气不断地纳入分身之内。
除此之外,剑诀一捏,周身冒出一道道剑元,正是南鹤十二剑脉诀。
这些剑元如同灵蛇一般,弯弯曲曲,如天马行空,瞬间钻进了除魔卫身处的小法阵中,不多不少人人一道剑元。
带头的那名值守弟子见状吃了一惊,急忙制止道:“张师兄且请住手,这里面太凶险,莫要连累了师兄“。说着一边招呼其他值守弟子,就要要上前阻止张天佑。
常随与何不仇双双往外一分,周身精芒大盛,如左右护法金刚,将张天佑护在中间,同时呵斥这些值守弟子道:“我家师兄出手是为了助他们一臂之力,你等不可鲁莽!”
好意被人误解,遭到呵斥的值守弟子们正要解释,却看到张天佑周身如灵蛇般的剑元,从阵法顶端开始变红变黑,然后如血液在血管内流淌似的迅速注入到了后者体内。
值守弟子面色微变,身形不断后退,暗握灵剑,直盯着张天佑的变化,生恐对方就此入魔,如果真是那样,只好大伙一起上诛魔卫道了。
几百道暗红色的戾气不停地注入刚刚凝形的血元分身内,尽管其没有生灵开智,大量的戾气灌体后,血元分身变的狂暴不安,只会本能地在张天佑体表内反复扭曲着身体,无法做出更多的动作。
此时,无数戾气仿佛找到了发泄口,蜂拥云集般地流入张天佑体内,声势较为骇人。赤炎洞内的气温原本就很高,此刻温度更是飙升,初始众人或放出护体元力之光或凝成发力护罩,还能抵御一番。
到后来,所有值守弟子都跑了出去,连常随与何不仇都苦笑一声,同张天佑打了个招呼,也跑了出去。
而张天佑则身外放出一层血色之光,将自己保护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色之光显得更加妖艳无比,远看去仿佛一朵血色莲花,突然有了生命,并在不停的绽放。
原本毫无灵智的血元分身慢慢了有了表情,似是而非的面目开始呈现出冷酷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