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去!”白皎皎和白力同时开口呵斥道。
白桦瞪了拦着自己的妹妹一眼。“你还拦着我!难道你还要纵容那个老畜生?”
“他再不仁不义也是我们名义上的外公。”白力道。
白桦却不买这个账。“那是你们认得,我才没这门亲。白皎皎,你给我让开。”
“我不让。”白皎皎依旧挡在他面前,白桦此时已经三把火冲上脑门了,放他出了这个大门只怕人命都能闹出来。
“你们怕惹事我可不怕,有什么就冲我来。皎皎,你再挡着我可别怪我不客气。”白桦气昏了头,有些口不择言。
白皎皎也火了,“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们怕惹就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难道不是?你们就知道忍忍忍,我知道你们能耐,我就不能忍!”白桦不甘示弱。
“哪敢啊,我看咱们家就你最有能耐,最厉害,天不怕地不怕。我今儿就坐这了,有我在你就别想出这个门!”说着,白皎皎搬起板凳往大门口一坐,一副谁都别想过去的架势。
“你!”白桦一双牛眼瞪得老大,最终还是没忍心对小丫头动手。“阿哥,你怎么说。”
“二郎,你当我就不怒吗,刘家愚弄我们这么多年,我的怒比你只多不少。”白力所经历的比白桦更多,自然看到的也就更多。“阿娘所受的苦我都记在心里,但你现在去刘家闹一番可有证据?”
“有皎皎……”
“刘大力可不会再当众喝醉重复一次。”白皎皎微微有些嘲弄道,该死的白桦,真是没脑袋,居然还想和她动手,她白大小姐要和这个蠢家伙冷战!哼。
“阿哥,你不知道我刚刚听到真相的时候恨不得把那刘大力给捆了送去刘家。但是正如你说的,毕竟那个老家伙还是咱们的外公,咱们要是就这么去算账,他来个死不认账,反咬咱们一口,到时候只怕所有人都会说咱们不尊长辈目无尊长。”
愚民们的口水她可是见识过的,白家对于他们来说本就是村里的外来户,刘氏身上还背着污名,好不容易这些年他们熬过来了,眼见着日子稍稍有了些气色,若是为了这件事在扰乱了他们的平稳日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白力自然是站在白皎皎这边的。“当年的事情只有他们刘家自己心里清楚,这种阴暗之事必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公之于众,咱们想让他认错可谓是难上加难。二郎,你如果此时过去的确可以将他们打一顿,那之后呢?”
“我……我”白桦低头。“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
“蠢。”白皎皎不客气的讥讽。“狗咬你一口你也要咬回去?你的命就这么轻贱?”她本就是个牙尖嘴利,白桦惹了她,她自然不留口德。
白力虽然被自家妹子的刁钻言语噎了一下,但想想似乎还真是这么个理。“退一步说,如果咱们和刘家闹翻了,阿娘该如何自处?”
这也正是白皎皎所担心的地方,依照刘氏的性子对刘家处处忍让,从她自己吃尽了酸楚还委屈了几个孩子就可看出她对刘家,对那些所谓的亲人还是有几分感情在的。事情一旦闹起来,刘氏该如何自处。
最重要的是,白皎皎没有全然的把握刘氏会像白力和白桦一样相信她所说的话,她没有证据……
“那咱们就这么算了吗?”他不甘心。
“当然不。”白皎皎冷笑。“他既然敢拿我白家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怎么吃进去的我就让他怎么给我吐出来。”
刘家做这些阴损之事不掀出来那是他们幸运,泼脏水算计他们不计较那是刘氏海量,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她的主意。
白记是她一手创立出来的,岂容他人染指。更何况,刘家还想照着她阿娘的经历再来一次将她也这么变卖了去,他们倒是敢!
白皎皎眼神微变,原本波光流转的杏眼里却是冒着森森冷意,就是白力和白桦也察觉出了那期间略带兴奋嗜血的残忍味道。
“皎皎。”白力担忧的唤了句。
“阿哥放心,我可不像某些人那样没脑子。”杀人?她可不喜欢,最多就是让他们缺胳膊断腿双倍奉还而已。
就像那一家三口,现在他们应该是在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的盯着那笔一辈子都换不起的巨大债务东躲西藏吧,也不知道风餐露宿的过着他们最不屑的老鼠一样的苟且偷生可曾过瘾?她可是特别交代了那些个债主一定要留着那对母女的性命多玩一阵子呢。
这走到哪都有些没长眼的,以前她倒是不惜自己的性命和他们玩玩,现在……呵呵,白皎皎觉得自己心中就像是有一团火越少越烈,前世的,今生的,全都该被这团怒火烧的干干净净。
“臭丫头,你胡思乱想什么呢。”闭嘴猛地跳出来打断她的思绪。“这几个跳梁小丑也值得你这么费心思?”
闭嘴的出声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白皎皎立刻就冷静了不少。发现自己过于愤怒了,白皎皎苦笑了笑,原以为前世之事已经淡忘,却没想到至今还能想起。
“你这是心魔。”闭嘴严肃道。
可不是嘛,心魔。幸亏她陷入不深。
晃神的片刻,不止是她,白桦也冷静了下来。他也不是个蠢得,只是见不得这些阴私手段,更别说这些手段用在他的亲人身上,所以才会这么不经大脑思考。
“如今咱们想要刘家付出代价只有两条路,一条明面上的,显然很难。而另外一条……”白力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