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王诚意归顺韩国,张子房言明放过周易。
衡山王听得因果二字之时,眼中不由得泛起了泪光。而张亮看到他的神情之后,赶忙进行了劝慰。
许久之后,衡山王吴芮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而晴敏也在此时道出了她对周易的认知。
“师兄做事向来谨慎,似这种虏人为质之事更是做的细致。不过他有一个习惯,那便是绝不让人质远离自己。而原因就是他要确保发生突发状况时,自己能够第一时间去加以控制局面。”
闻得自己的外孙可能就藏在周易的住所之时,吴芮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待到晴敏刚刚言罢,他便立刻急声问道:“可是,那男子言谈之间,曾透露不惧我们的搜索。而且听他的言语,分明就是已经将孩子转移了啊。”
听得吴芮之言,晴敏顿时微微一笑。而张亮此时怕她过于疲累,故而赶紧上前扶住了自己行动不便的娇妻。
“衡山王,其实您这是中了我师兄的欲擒故纵。他表面装作毫不在乎,同时表现出早已将质子转移假象,为的便是让你们误以为质子已经不在城中。如此一来你们一定会因害怕无法及时救援孩子而放弃对他出手。而且他还可借此将你们注意力分散,可谓一箭双雕的。”
听完晴敏的分析,衡山王茅塞顿开。此刻的他已经恨不能立刻返回英布的都城,同时赶紧寻找自己外孙。
见到衡山王似乎十分焦急,晴敏立时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为了让对方不要心急误事,她便赶紧出声阻道:“衡山王您先莫要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虽然那孩子不会离开我师兄太远,但他却一定会十分用心的将孩子藏好。我只怕你们难以如愿找到的。如果不能找到孩子,就很可能会打草惊蛇。到时,恐怕孩子会有危险的。衡山王您若是不信,不妨好好想想,那都城明明是九江王的领地,城中各处相信你们理应了如指掌,而且你们也肯定全城搜索过,但你们可曾有过任何的发现吗?!”
闻得晴敏之问,吴芮立时僵在了当场。待到他仔细考虑过对方的言语后,马上认同了晴敏的见解。于是赶紧着急的问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外孙近在咫尺,可偏偏本王与贤婿皆是无能为力!难道我们就只有受制这一条路了吗?!韩王!王妃!求求二位帮帮我们吧!”
衡山王吴芮此刻已是躬身到底了,而且言语之间显得十分激动。张亮见到对方又施了大礼,顿时叫苦不已。而就在他前去搀扶对方之时,晴敏却笑着言道:“衡山王您千万不要这样,您是九江王的岳父,自然也就是我夫君和妾身的长辈。虽然你们都是诸侯王,但终究辈份有别的。既然妾身刚才曾言能够找到您的外孙,那就一定会为您想办法的。因此还望您稍安勿躁。”
听得晴敏的劝言,衡山王急忙赶紧的点了点头。而就在他被张亮扶着重新入座之后,晴敏便继续接道:“如今师兄不知您来了韩国,自然也就不会想到我会将他的习惯与弱点告知于您,而这便是我们的优势!!此次援救行动,必须要做到快速稳准,而且我们率先要做的便是准确的得知孩子的藏身之处。至于如何得知孩子的藏身之所,那便要说说我师兄的弱点了。”
晴敏因为身怀六甲,故而言谈颇为费力,每当讲完一段话语之后,她便总要微微停顿一会。
张亮在见到爱妻疲劳的样子后,顿时心疼了起来。而李婉在见到晴敏的情形后,便赶紧靠近对方,随后便帮她揉捏双腿与手臂,意图缓解孕妇的疲累。
稍作休息之后,晴敏已是恢复了些气力,跟着她便继续言道:“我师兄身手不凡,而且心思细密。可人都有弱点,他自然也不例外。只因他当年习武之时曾被恶犬所伤,因此至今见犬厌恶,甚至有几分畏惧。倘若师兄真将九江王之子藏在城中,那便一定会是民居。因为只有民居,才会少有人进出,而且还不易被怀疑。因此,衡山王不妨私下派人查一下师兄居住之地方圆两百步左右的民居。而且重点放在未曾养犬的人家。”
听完晴敏之言,衡山王已是喜不自胜。虽然他如今还未找到外孙,但能有寻找之法,便足以让他兴奋不已了。
在三言谢之后,衡山王便打算即刻离开。但张亮此时却将他拦下,并且说明了自己此举的用意。
“衡山王,如今的关键在于我们必须不被敌人发现。故而您的离去也必须要隐秘。而且我实在不放心英布兄,怕他太过冲动,所以想要派人与您同回,顺便帮您救出爱孙!”
闻得张亮之言,吴芮顿时感激涕零。再三言谢之后,他便动情的言道:“韩王!我与贤婿本是打算归顺于您的,可未曾想却生了爱孙被虏之事。虽然波折丛生,但我翁婿二人向韩之心却始终未变!而且通过此事,我翁婿二人也更认清了项羽和范增的面目了!此次只要能够救出爱孙,在下自愿受您差遣!而且在下也可代我贤婿言明利场,这楚韩之争!我们只听韩王之命!!”
衡山王言罢之后,再次向着张亮拜去。不过这次张亮已是有了准备,未等吴芮俯下身去,他便一把扶住对方。跟着便激动的言道:“衡山王是我张子房叔父之辈,这折我寿元之举还是不要再有了!此次韩楚开战在即,我正愁没有计策破楚。如今二位肯信我,真是上天赐我韩国大福!理应是在下拜谢才是啊!”
张亮说罢,便真的向着对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