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察,是一个在帝都一二本大学上学的zj青年。
此时我正和我的室友楚程坐在宿舍楼三楼和四楼的楼梯拐角,我看着楚程正在一件二十年来一直想做但是不敢做的大事——抽烟。
先介绍一下我的室友楚程,帝都人。一米七一非洲肤色。除了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和偶尔的京片子,身上再也没有一点帝都人的特征。我常常开玩笑说他是非洲某个酋长的私生子。
看着楚程将手中的烟送入口中,猛吸一口之后红点迅速退至烟的中部,我赶紧心疼的将烟夺下,“得了得了,不会抽就别抽。没见过一口下去半根的,你这哪是抽烟啊,分明就是浪费。”
我看了一眼烟嘴,感到越发心疼。
“兄弟啊这可是和天下,小二百一包。你这一口下去可就是五块钱,你可真行。”
楚程一边咳嗽一边将刚整包烟扔给我,“少他妈废话。要不是你说抽两口能好受点我脑子抽了会去买这玩意儿。”
“那是你丫的不懂得享受!”
我一边骂,一边吸了口手里的烟。烟雾入肺那一刻,我在心中暗骂一声,这八块钱一支的和天下还不如平时抽的八块钱一包的红双喜舒服。
本着浪费一支烟的烟民就不是一个好烟民的原则将从楚程嘴里头抢下来的和天下抽完,我才将烟屁股一扔,看着楚程问道:“你真不打算去大理?”
楚程看了我一眼,“不去。”
我往瓷砖的缺口上吐了口唾沫,“你丫有没有一点出息,大理啊,盛传的**之都啊。你就不想去见识见识?”
楚程看了我一眼,“**之都那他妈是徐峥那个光头说的。你要想**出校门坐地铁二号线去工体就行,少拉着我去大理。”
我翻了个白眼,“你到底知不知好歹。要不是怕你再在这里待下去把自己弄进监狱去我才懒得管你。我可告诉你,杀两个人少说十五年。”
楚程看了我一眼,目光冰冷。
我讪讪住嘴,作为唯一一个见证了他被女朋友甩的室友,我知道他现在心里不好受。
高二谈到大二的女朋友突然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这事儿对于楚程这个单纯的非洲,啊不,帝都青年来说简直就是一场不亚于世界末日的打击。
我递了一支烟过去,心中有种好意被辜负了的不**,“老子要是和徐峥那样有辆车,直接把你打晕了扔车后备箱拉走。第一件事情先把你拉到天门山让你丫去演阿凡达。”
楚程没接烟,而是将脑袋埋在膝盖之间直愣愣盯着瓷砖的豁口,也可能是盯着我那口唾沫。好半天后才冒出来一句话,“啥时候走。”
“就等你这句话!”
我兴奋的一拍楚程的肩膀,掏出手机一边上携程一边道:“帝都没有直接去大理的机票,这几天是淡季机票也不贵,我订明天的机票咱就坐飞机直接去。保不齐你就在大理再遇着一个康小雨。”
第二天早上六点四十六分,我和楚程坐上了晚点六分钟的飞机。
在坐飞机的这段时间里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开篇已经说了,我叫李察,是一个在帝都一二本大学上学的zj青年。(我绝对没有凑字数啊喂!),因为在帝都呆了一年再加上从小有个学会京片的梦想,口音带着点京味儿但是又不正宗。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会有学会京片这样的梦想,我不会告诉你那是因为觉得京片骂人很带感。
平时没什么好,有些偏执。比如打游戏只打战神,蹲坑只去宿舍楼三楼的靠门那个坑位,动漫只看宫崎骏皮克斯迪士尼,电影只看豆柏评分高于七分的。
我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在一所老家那边亲戚朋友从来没有听说过名字的二本学校里每天无所事事(我的姥姥觉得帝都只有两所学校,一所水木,一所帝都大学),直到现在坐上了去大理的飞机。
刚一下飞机,我便看到了高高举着海畔客栈的牌子的姑娘。我一边举手示意一边扭头看着楚程,生怕这个从来没出过帝都的家伙丢了。
楚程很好的表现出了一个从来没出过远门没在外旅游过的小白的形象,他拉住我小声问道:“这海畔客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靠谱吗?“
我无语的看着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大哥你听说过什么?梧桐客栈?你知道那玩意儿的预约已经到了半年之后吗?你知道每天多少人在那堵墙壁面前拍照吗?”
被我噎的说不出话来的楚程此时突然表现出了作为老帝都人的另一个特质——要强不服输。他一瞪我怒道:“那你就不会找些如家汉庭之类的快捷酒店?你就不怕被人坑了?”
“得了吧,不是早就在飞机上合计过了吗,我俩加起来钱就叁仟柒佰捌拾一块五。你以为长得黑你爸就是煤老板?退一步讲,你去汉庭要是能找到这个质量的妞警察叔叔五分钟后就得来找你。”
说着,我一指举着海畔客栈的牌子的姑娘。
姑娘一袭长裙充满文青气息,样子长得有些像帝都大学那个很火的校花奶茶妹妹。长裙下帆布鞋上露出的脚踝白皙得欺霜赛雪。
我看了一眼怨气已经消了大半的楚程,无奈的轻叹一口气,英雄尚且难过美人关,何况一个女朋友谈了四年还没**的家伙。
姑娘估计是看见我朝她挥手了,笑着迎了上来,“您好,我是海畔客栈的,我叫都灵。你们俩就是李察和楚程吧。”
我拿出身份证,食指和中指巧妙的遮住照片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