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我是旅行家>第一百三十三章 粉坨,打树花

我打算带萧雅韵去吃的是粉坨,一种比黄糕还冷门的蔚县特色小吃。

如果说黄糕因为舌尖上的华夏这节目所以知名度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的话,那它的难兄难弟粉坨则就是还在谷底呆着。除了蔚县本地人和来过蔚县的游客会知道有这种食物之外,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暖泉的粉坨最好吃的是哪一家这个问题在蔚县人,或者更确切的说在暖泉人心里,是有一个确切答案的——老张粉坨。

哪怕是在蔚县的县城里,也常常能见到橱窗上写着“暖泉粉坨、辣椒油”的摊位。

暖泉的老张粉坨摊位设在镇中心凉亭的东侧,与高高的魁星阁就隔着一条马路。走出暖泉书院拐个弯就能到,看着马路对面横摆着的那一溜矮矮的长条桌子以及长条板凳,一股亲切感扑面而来。

最旁边的一张桌子桌面上漆了一层白色的漆,擦拭得干干净净,明明亮亮,上面摆着一溜白色的碗,里面盛着划好的淡黄色的粉坨。卖粉坨的坐在桌后的小凳上,桌下摆着几个小罐,有放盐水的、放醋的、放辣椒油的。

点了一碗豌豆面的粉坨瞪了几分钟之后,粉坨端了上来,光光亮亮颤颤巍巍的黄色粉坨一半沉在碗底,浸泡在盐水里,掩盖在辣椒油下面,一半靠在碗壁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在泡澡的女人,光是样子就极为诱人。

用筷子轻轻一扒拉,夹起一条条粉坨,上面满挂着辣椒油。暖泉的辣椒油和别处不同,这儿的辣椒油以油为主,辣椒用的是末儿,不是一般的结儿或渣儿,也没有籽儿。辣椒末极少,呈微黑色,看上去清亮、粘稠,上面还漂着几粒炸焦的花椒,可以说这一份辣椒油将色香味三样,都占全了。

将粉坨送入嘴里,既不感到特别的干辣,又能品味到辣椒的存在,是一种以油味为主的微辣,温厚、适中,特别有味。再加上富有弹性的粉坨和盐度恰到好处的盐水,一股甜豆面味夹着微辣的麻油味,叫人觉着软绵、爽口,回味无穷。满足感也在此时油然而生。

萧雅韵看着我,半信半疑道:“真这么好吃?”

我笑着道:“人间美味。”

萧雅韵一瘪嘴,回头看看站在桌子后面的老板,再扭头看看我,又开口问道:“你吃的这是啥?“

“粉坨,蔚县小吃。一种面食,有用豌豆面的也有用荞麦面的。我这碗是豌豆面的。不是我骗你,这家是全暖泉古镇甚至全蔚县粉坨做得最好吃的一家,错过了可没机会了。”

全暖泉古镇甚至全蔚县做得最好吃的一家卖粉坨的摊子这句话无疑戳中了萧雅韵心里无法拒绝的那一个点,这妮子坐在凳子上脸色纠结的扭了几分钟后,终于站起身来瞪我一眼,“就再信你一次!”

说着,这妮子蹬蹬蹬走到了老板身前又要了一碗粉坨。

等我吃完之后萧雅韵的粉坨才上来,这妮子一开始只是挑了一点送入嘴里,尝过味道后眼睛顿时一亮,头恨不得埋进碗里,低着头开始唏哩呼噜的猛吃。

一边吃这妮子还不忘跟我分享她的感受,含糊道:“好好吃....比那黄糕好吃多了。”

吃完粉坨之后我和萧雅韵直奔树花广场而去,在树花广场等到七点半的时候,打树花表演,正式开始!

演出一开始是一段舞蹈,舞蹈大概讲述了打树花的历史,然后两人从广场左边端上来一块暖泉古镇的匾额,另一头一个看起来极为魁梧的中年人提着一个桶另一个手拿着一个勺走到了广场正中央。

中年人弯下腰,在桶里用勺子舀起一勺滚烫的铁水,朝着身前的城墙突然重重的泼了上去,铁水在黑漆漆的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下一刻打在了城墙上。

唰!

一千六百度高温的铁水朝着四面八方迸射,绽放出大片烟花般绚丽夺目火花,顿时构成了一副壮观华丽的景象,现场顿时响起大片的喝彩之声。

火花洋洋洒洒落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没等火花全部落地,第二勺铁水接踵而至,这次我的注意力不仅仅放在了这铁水迸溅形成万朵火花,因犹如枝繁叶茂的树冠而得名的“树花”上,而是放在了那个打树花的人上。

如果说整个广场上在铁水朝着四面八方迸溅的那一刻广场上有一处仍旧是处于黑暗的话,那一定就是这个打树花的匠人的背影。

站在五米高耀眼华丽的“树花”前,匠人魁梧漆黑的背影突然给这“树花”增添了一分不一样的味道。

打树花这活儿,看着简单,把铁水往城墙上抛就行,但是背后,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为了防烫伤,每一次表演都要穿上厚厚的羊皮袄,而且是反穿。无论春夏秋冬但凡表演就必须得这么穿。尽管处处提防,一场表演下来,表演的匠人多多少少还是会被溅落的火星儿烫着,尤其是那些新学这门手艺的匠人,更是会遇到这种状况。因此,匠人的手背上总是布满了旧疤痕和新烫的水泡。

除此外,打树花的匠人用的勺子是沁水三天的柳木勺子,沁水三天后再用慢火把表面烘干,这样勺子才不会被铁水烧毁,勺柄也不会太烫。

除了要克服这些危险之外,打树花的匠人还有一点常人难以达到的要求——臂力!满满一勺铁水握在手里要尽数抛出去,这需要的臂力无疑是极为惊人的!

铁水不比泉水,铁水的密度高,一勺铁水的重量能达到七八斤甚至十来斤。单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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