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速命人将青铜盆装满水煮沸。”刘元深邃的下令。
“诺!”曹参当即领命而去。
郡尉逢泽阴沉着脸,刘元又一次击退了他所率领的先锋军,他心中怨气深重,刘元就如同他的命中克星一般。郡守陈同擂鼓收兵,已经彻底宣告了他的失败,逢泽低叹一口气,他又摸了摸胸前的丝绸卷,他始终不明白,为何无往不利的秦军会在这个小小的沛县连续失利。
后方大军中,郡守陈同看到先锋军士气低落、狼狈不堪,他怒气更盛。见到逢泽,陈同怒斥道:“你还有何解释?”
“皆是那刘元狡诈,与我何干?”逢泽不甘示弱的回答道。
“哼!你还想推脱?”陈同目光一冷,不待逢泽辩解,就下令道:“此事我自会向上禀报。孔易接令,全军进攻!”
副将孔易乃是军侯,他闻令而动,策马上前,凝重的看向沛县城楼。此次攻城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考验,小小的沛县城池,如今已经不再让秦军将领们小觑。而且,因为方才先锋军云梯的损失,如今整个秦军也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三十多架云梯。这些剩下的云梯本是作为支援所用,可谁也不曾想到,刘元先前竟会浇油火烧云梯。
“全军听令,杀!”
“杀!”
约莫五千秦军杀势大涨,他们再次冲刺而出,秦军密密麻麻蜂拥攻城。沛县城楼上,刚才欢呼的沛军士卒们也立刻准备起来,大战又一次开始,而且此次秦军除去留下的一千郡守亲卫外,皆是攻杀而至。
沛军的弓箭手们一轮又一轮的齐射,不过,仍旧无法阻拦秦军的攻势。到了护城河前,秦军士卒已经知晓河内有陷阱,这一次孔易倒是机灵,他当即命一队约莫百人的盾牌兵将手中的盾牌扔掷河中,随后,搭建云梯的步兵们踩在盾牌之上,立刻着手搭建云梯。
“好!”见云梯搭建完成,孔易大喜,随即他再次下令而道:“陈绍、张中命汝二人即刻领兵攻城。乾青,速领兵冲撞城门!”
“诺!”陈绍三人皆是沉声领命,三人乃是二五百主,领命之后,各自领兵而去。
“尔等随我攻城!”陈绍怒吼一声,身侧的秦军士卒毫不犹豫,立刻攀爬云梯而上。
至于乾青,他则带领冲撞兵们抬架着撞木,顶着盾牌向沛县城门冲撞。
“快,放箭!”刘元急促的下令。仅仅片刻,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压力,秦军的第二lún_gōng势比之前更加的凌厉。
“传令,浇水!”
“诺!”传令兵接令,而后大吼一声,“主公有令,浇水!”
大牛闻令,又是兴奋的大笑道:“快,速去将青铜盆抬过来。”沛军士卒匆忙将装满沸水的青铜盆抬架过来,大牛看着正在攀爬云梯的秦军,冷笑而道:“倒!”
“是油!快,快跳下来,叛军浇油了。”孔易见城楼之上沛军抬架起的青铜盆,误以是兽油,他不敢耽搁,急忙下令。
云梯上的秦军士卒更是吓的面色惨白,闻令后,他们一个个从云梯上跳下。这一跳不要紧,许多士卒落入水中,再次被没有覆盖盾牌的竹刺刺伤、刺死。
秦军惨叫,孔易也是瞳孔微缩。
不过,一些反应慢的秦军士卒还未来得及跳落就被沸水浇溅。这些士卒先是心惊胆颤,然而,浇溅之后他们却是惊呼,“水,是水,禀军侯,这青铜盆内是沸水。”虽然沸水灼人,但与滚油相比,便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些沸水还不足以让秦军士卒惊吓!
“气煞我也。这叛匪果然狡诈无比。”闻言后,副将孔易怒喝一声,两军交战,他竟受骗致使秦军攻势受阻,孔易心下憋屈恼怒,他再次怒火中烧的吼道:“还不快攻城?这叛匪已经没有兽油,快,趁机拿下沛县。”
“杀!”
秦军也因为欺诈而各个愤怒,他们再次攀爬上云梯。城楼之上,刘元嘴角终于露出了笑意,他微微颔首,低声自语道:“呵呵,果然上当了!”转而,他又沉声下令道:“浇油!”
“主公妙计,秦军必败!”曹参一直在刘元身侧,他这个时候也明白了刘元的计谋,先是以沸水迷惑秦军,待到此时再行浇油,结果可想而知。
云梯上的秦军士卒见到城楼上又是青铜盆,攀爬在最上方的士卒立刻顶起了盾牌,区区沸水不足为惧。“杀!”
“还想故伎重施?”孔易冷笑一声,嘲讽的说道,“真以为我还会中计?这刘元,当真是小看我了。”
“哈哈,又来送死也。”大牛丝毫没有悲怜,他更多是冷漠,随声令下,沛军士卒们将余下的兽油倾盆倒出。
“烫,好烫。”秦军士卒惨叫再起,“这次是油,是油啊。”
“快跳!”
“啊!!”
许多秦军死不瞑目,刘元仅仅一个浇油之计、两次重施,就已让秦军苦不堪言,死伤惨重。更不用说浇油之后的火烧了,这些秦军仅剩的三十余架云梯再次毁烧殆尽。
“刘元!”副将孔易目中带血,狰狞的怒吼道:“奸诈小人,匹夫也。”
大牛闻言,自然恼怒,他嘲讽而道:“嘿,你这秦将愚蠢至极,油水不分。来呀,俺大牛等着你攻城。哈哈,兄弟们,继续浇水!”
“吼!”
城楼之上的沛军士卒也是嘲讽的吼道。
孔易被喝斥,面色更加挂不住,他呲牙咧嘴的痛骂道:“小贼,休逞言语之能,待到城破我必斩你!”
云梯已无,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