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领兵截取秦军运粮队。”这个时候,刘元目光闪烁,他可不能让秦军如愿获得米粮。
“诺!”曹参也知道事态紧急,于是立刻前往大营,这一次,他带上了大牛以及五百沛军士卒。沛军从西门出城,一路沿着山道而行,因此避免了秦军骑兵的侦查。对于沛县地形的熟悉,五百余人从近道穿插,为的便是将这运粮队拦截下来。
夜色中行进了一个多时辰,曹参猛然挥手,所有沛军士卒皆屏住呼吸,他们蹲在密林中,有夜色的掩护,少有人能发现。曹参见前方的秦军运粮队正在急行,他粗略看了看,这护粮的秦军约莫五百余人。曹参拔出沛县,低喝的说道:“弓箭手准备!”
所有弓箭手立刻点燃火箭,而后拉开强弓,听到曹参的命令,火箭窜天而出。
“不好,敌袭!”
“快,保护米粮!”郡监平见到满天火箭划破夜空,他面色凝重的吩咐道。这一批米粮乃是整个秦军的后勤保障,若是出现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继续,放箭!”曹参又是冷喝一声。
“嗖,嗖,嗖!”
火箭继续飞射,顷刻间就落入到了秦军之中,甚至,许多运粮的牛车也被点燃。曹参剑指秦军,大吼而道:“杀!”
“杀!”
大牛冲在最前面,沛军皆是冲杀而去。
郡监平见此,急忙说道:“是沛军,快,快去向郡守求援。其余人,杀!”
“死也!”大牛一人势大力沉,这些秦军根本不是他的一剑之敌,他所率领的沛军也都个个勇猛,秦军经过刚才的火箭偷袭,阵型十分的慌乱,郡监平虽然组织起反击,但效果甚微。
这个时候,一员虎将的作用就体现了出来,将猛则兵猛,将怂则兵怂,更何况沛军之中还有大牛与曹参两大猛将。反观秦军,郡丞乃文职,这个时候已经惊吓的躲到了后方,至于郡监平,也同样不敢与大牛拼杀。
郡监平愤恨啊,他怎么也没想到沛军会埋伏粮道,或者说,他是没有想到沛军敢出城。“冲,杀敌者皆有攻!郡守马上便到!”
秦军这个时候也从慌乱中反应过来,他们奋起反杀,沛军士卒立刻出现伤亡。大牛见此,大吼一声,“随我斩杀这郡监平!”
郡监平见大牛果然领兵向他杀了过来,他立刻向后退去,口中不断的下令道:“快,拦住他,此人乃贼将,斩杀他乃大功一件。”
大牛哈哈大笑,他粗犷的喊道:“想杀俺?俺大牛何时怕过,你这敌将真是孬种,可敢与俺一战?”
“呸!匹夫也!”郡监平才不会受这语言的挑衅,他怒斥了一声。
“大牛,快点燃米粮!不可恋战!”后方,曹参突然大喝的叮嘱道。
大牛点了点头,他也不再去追那郡监平,而是领兵将米粮点燃。郡监平大怒,可又无可奈何,曹参与大牛之猛,让整个守粮的秦军都无法阻拦。没办法,谁让这守粮军中无大将呢?
“叛匪受死!”忽然,后方火光点点,秦军大营驰援的士卒已经临近。
曹参目光一禀,见米粮大部分都被点燃,他当即下令道:“走,速退!”
“喝!”整个沛军行动迅速,绝不拖沓,仅仅片刻就已经消失在了密林中。这次偷袭,沛军雷厉风行,可谓打了秦军一个措手不及。
郡守陈同听闻粮道被劫,他亲自领兵匆忙赶至,可还是晚了一步,待到近前,米粮几近全部烧毁,只有区区三四辆牛车免遭火烧。陈同气愤的看向郡丞与郡监平,见二人如此胆怯窝囊,他心中更加愤恼。陈同指着二人,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了出来,大吼道:“废物!米粮呢?为何沛军如此轻松就可毁烧?尔等可知罪!”
郡丞急忙露出惨色的辩解道:“郡守,这不是我之过,护送米粮乃是郡监平的指挥啊。”
“事到如今你还想推脱责任?”陈同大斥,“来人,将此二人全部押下去!”
“诺!”
“郡守,听我解释,解释啊。”二人都是喊冤喊道。
可陈同置若罔闻,他盯着熊熊燃烧的米粮,嘴角露出一抹苦涩,这一次,沛县征讨已经将他逼上了绝路。整个沛县的大族世家都在关注这一战,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占据优势的秦军会走到现在的这种境地。
陈同失魂落魄的领兵返回到了秦军大营,这一次,他也彻底的迷茫了。身边大大将孔易负伤,郡尉他也不放心,陈同一个人坐在大帐中,难掩满面的忧愁。
而在沛县大堂,曹参和大牛也已经返回了城内,他们立刻将战果禀告于刘元,“主公,秦军米粮差不多都被毁烧,遇者不多。此战我军伤亡不足二十,皆以烧粮为主,并未恋战。”
“此事你二人做的不错,乃是大功。”刘元大笑而道,“秦军米粮不足,或许不日便可退兵。”
“希望如此。”曹参也附和了一句。
待到第二日,郡守陈同亲率大军攻城,沛军与百姓顽强拼杀反抗,陈同仍旧未能如愿破城。沛县就如同一座木桩,无论秦军如何攻城,它始终不倒。
晚上,风云突变,天色阴沉,一场大雪随风而降。雪花飘荡,染白了城池与山峦,寒风瑟瑟,唯有沛军士卒迎风守城。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更加让秦军举步维艰,米粮甚少,已经很难支撑继续的攻城作战。大雪突降,严寒袭人,秦军已经军心涣散,留言四起。
夜色中,刘元站在城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