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也是看到吴县城楼大乱,他这才露出了喜色,对于他来说,钟离昧降不降都无法阻止他攻城,只不过,正如龙且二人所言,项家军能减少损失,他也乐见于此。“攻城!”当即,项羽一马当先的冲锋而出。
“亡秦必楚!”所有项家军的儿郎都大喝着,眼中狂热的跟随项羽杀向吴县城楼。
“云梯,快。”
“登楼!”
项羽顶在最前面,他三五步的大步攀爬,城楼已乱,根本无人防御,项家军们很快就攀登上了城楼。钟离昧见此,也是高呼而道:“项将军已登城,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叛变的楚人也是一同高呼,一时间,许多故楚之人都纷纷丢下兵刃。唯有郡守与其亲卫拼死抵抗。这郡守悲愤的仰天大呼:“始皇陛下,天下已乱,臣追随您而去!”他面色低沉的唱起了秦歌,城楼之上的气氛十分压抑,许多秦人士卒也是共同唱之,秦歌在这吴县城楼之上更加显得凝重。
“哼!”项羽手中长戟横扫,许多秦人士卒根本无法抵抗,他听到秦歌,冷漠一笑,说道:“秦人,皆该死!”言罢,他持戟杀向郡守。
这郡守已毫无惧色,见到项羽杀来,他也是哈哈一笑,“项羽小儿,当年我秦军可斩杀项燕,日后也必可斩你。”
“死!”项燕乃是项羽最尊敬之人,听到这郡守侮辱其祖父,项羽愤恼,面露戾色,他以扛鼎之力将长戟投掷而出,整个长戟呼啸而过,转瞬就将这郡守穿腹钉在了城楼上。
“郡守!”
许多秦人士卒悲痛大叫,“杀!”然而他们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而已。
整个攻取吴县的战斗以钟离昧的临阵反叛,以及郡守的死而雷厉结束。此战,项家军几乎没有任何伤亡,这完全是一场碾压与屠杀。项羽上前,亲自割下郡守的头颅,他依然不解愤的说道:“将此头颅挂于城门。”
“诺!”
这时,钟离昧也在季布的带领下走了过来,见到项羽,钟离昧稍稍打量,后者虽然杀伐果断,可面上难掩豪爽。钟离昧早已听闻过项羽之神勇,他这时恭敬的说道:“降将钟离昧拜见项将军。”
项羽点了点头,钟离昧能够临阵而降,让项家军如此轻松的攻取吴县,其功不可莫。项羽为人便是如此,他的豪爽之气从来都是有功赏、有过罚。项羽沉声说道:“钟离昧临阵而降,又乃我楚人,可愿做我帐下之将?”
“钟离昧求之不得!”闻言,钟离昧心下大喜,他立刻回答道。
“嗯!甚好!”项羽对此也是满意,他再道:“龙且,战果如何?”
“禀将军,此战共俘虏秦人士卒三百二十八人,同时,还有楚人士卒一百二十一人。而降者更是不计其数。”龙且有些激动的回答道,这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内,项家军所取得的最大的战果。
听此汇报,项羽眉头微皱,“竟还有楚人不降者?”这是令他最为愤恼之事,“这些人还配做楚人?真是丢我故楚脸面。”
听到项羽言语中的怒气,龙且几人都沉下了心,“将军,要如何处置这些士卒?”
“楚人不降者与这些秦人一同关押起来。至于投降的楚人士卒,皆编入我项家军。”项羽立刻决断道,顿了顿,他再次吩咐:“凡吴县城内秦人者,也一律缉拿关押。”
“诺!”龙且立刻领命离去。
“季布、钟离昧听令!”项羽看向二人。
“请将军下令!”
项羽则道:“钟离昧本是这吴县守将,既如此,楚人降兵便交于你来收编,季布从旁协助。”
二人闻言,皆相互对视一眼,他们拱手行礼沉声说道:“我等接令!”
项羽离开之后,钟离昧有些担虑的说道:“将军缉拿百姓,怕是有些不妥吧。”
季布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低叹的说道:“你刚入项家军,此事不宜过问。而且,将军也只是将这些秦人百姓关押,又非屠戮,你也无需担心。”
听到此言,钟离昧才颔首说道:“走吧,这收编降兵也是繁琐,你我二人还需尽心尽力才行。”
吴县,本以为可以令项羽吃下苦头,可结果却是这样的突然,会稽郡内皆是震惊不已。项羽攻克吴县从一个侧面也反应了在会稽郡内,大秦已经失去了掌控,否则,又岂会只有曲阿县令驰援?在这种楚心复燃的情况下,项梁趁项羽斩郡守之威,他当即写下劝降书,命亲卫送往各县,进行招降。
而范增,也同样说服了朱、曹两大世家,原本还有些僵持的局面,在项羽斩杀郡守后,两大世家的态度急转。其中朱家更愿将族内嫡女嫁于项羽,不过,却被范增当场拒绝,不说项羽如今神勇,仅是项家这故楚贵族的名头,就不是朱家可以攀附的。虽然项梁现在需要世家的支持,但这尊严更加重要。
吴县,项羽已经在此驻扎了三天,整个吴县境内的秦人百姓都被龙且缉拿关押。项羽此刻正在郡府大堂中饮酒作乐,堂中舞姬闻乐而舞。正看的起兴,龙且不合时宜的走了进来,项羽不喜的挥撤舞姬,他沉声问道:“合适这般着急?”
龙且行礼回答道:“将军,我军粮草告急!”
“砰!!”项羽忽然拍案怒喝:“粮官呢?怎会粮草告急,莫非出征之时未有配足?”
龙且自然知道项羽一直重视粮草等问题,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前来汇报,听到询问,龙且解释道:“非粮官之错。我项家军中的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