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良,韩王成则是继续询问道:“丞相究竟是何意?”
张良则是拱手恭敬的回答道:“刘元此人胸有大志,且仁义,比之狂躁的项羽更适合我韩国。”
听到这番话,韩王成也陷入了沉思,大帐内沉静了片刻,其才决断道:“便听丞相之言。这项羽的凶恶之名寡人也听闻过,我韩国微弱,怕是不易于之相处。”
韩国和魏国,在无形之中,已经各自有了抉择,而刘元却对这些还一无所知。
彭城外,项梁领兵浩浩荡荡的前来,甾县之战,项家军也损失了五千余人,不过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拥有两万五千之巨,比之刘元要多出一万士卒。见到项梁的到来,刘元眉头紧蹙,城下的项家军便是那项梁在耀武扬威。这时,项梁策马到城下,高声道:“刘副将还不大开城门,让吾进城觐见王上?”
“吼!”
所有的项家军怒吼一声,皆震动着兵刃,声势浩大,铺天盖地的向刘元施加压力。
城楼之上的大牛见此,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窜上天门盖,火爆的脾气大骂道:“他奶奶的,莫不成还敢攻城?来呀,俺大牛就在这里,项羽小娃,你上来啊。”
“气煞吾也。”项羽马蹄搓动,面上恼怒不已,咬牙恨恨的说道,“杀你如屠狗!”
“嘿,口气倒是不小。来,来,来,有本事你上来啊。”大牛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口,如地痞混混一般,和项羽叫嚣着。
“你!”项羽气不过,手中的长戟指着大牛,银色的铠甲愤怒的颤抖着,和大牛对骂,他可没有任何的优势。
项梁见到自己的侄儿这般失态,也是冷哼了一声,说道:“籍儿,无需与这些山野匹夫行口头之争。”
“叔父!”项羽低声喊道,这才将怒火按捺下来。
随即,项梁看向城楼之上的刘元,低喝一声,说道:“刘副将,吾乃楚国大将军,汝还不速速出城相迎?”
项梁以身份相压,刘元想了想,道:“打开城门。”
“主公!”曹参有些担忧的低声喊道。
“当心啊主公。”夏侯婴同样面露忧虑之色,而大牛也紧了紧手中的剑柄,城下项家军若有风吹草动,怕是他要出剑了。与此同时,周勃则领兵在城门严阵以待,若项家军趁机攻城,这条甬道将会再次发生一场血战。
刘元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无需担心,如今结盟在即,项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若不然,对于各方都没有任何的利益。无论项梁心中如何愤恨刘元,他都必须隐忍。正是因此吃准了这一点,所以刘元才会大胆的打开城门,放项梁入城。
彭城的城门缓缓打开,项梁也没想到刘元若此的干脆,他再次高看了一眼后者。而项羽马蹄涌动,略显暴躁,眼神中也渐渐冷漠下来,项家军的士卒在这时也都沉寂下来,气氛略显得紧张。项梁看了看自己的侄儿,低声喝斥道:“不可乱来,这刘元不简单,如今结盟事重,暂且隐忍。”
听到项梁的话,项羽同样低声怒喝道:“叔父,这可是攻取彭城的大好时机,有侄儿在,必可一举拿下。到时候彭城易主已成事实,谁还敢乱言?”
“哎,叔父也想拿下彭城。”项梁无奈的低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范增则是接着说道:“项将军,拿下彭城容易,可我军将会再次损失惨重,此乃其一。而结盟在即之时,我项家军却在楚国之内相斗,那么,其余五国,谁还敢于我项家军结盟?”范增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如今名义上刘元和项梁皆是楚王之臣,而一旦项家军攻城,那么项梁之心人尽皆知。
一切又是大义,这让项羽十分的恼怒,有其叔父阻拦,他也只能放弃了攻城的想法。
城门大开,项梁率先进了城门,随后范增和季布也立刻跟上,同行的还有两千余亲卫。至于项羽,依旧如上次那般在城外接应。进了城内后,刘元拱手而道:“元拜见大将军。”
项梁挥了挥衣袖,并未回话,而是直接去了县衙。倒是范增停下了脚步,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刘元,见到后者看向自己,范增捋胡笑道:“范增见过沛公了。”
刘元目光一滞,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范增,这位老骥伏枥在千里的老者,有着深谋远略的大才,只可惜项羽一意孤行,难听进言,最终留下遗憾老死于返家途中。面对这样一位老练狡猾的老者,刘元也凝重的说道:“原来是范增先生。”
“莫非沛公认识老朽?”范增略有惊讶。
刘元笑了笑,回答道:“只是久闻先生大名,先生胸有大志,才智过人,令元钦佩。”
“沛公谬赞了。”范增摇了摇头,他深沉的看着刘元,再道:“沛公才是真正的大才。”这话也是范增的肺腑之言,刘元以区区二十的年纪,能有今日的作为,世间也无几人啊。
刘元和范增都是相互寒暄夸赞一番,随后便一同去了县衙。殊不知,城门之外的项羽透过甬道,远远的看到二人相谈甚欢的神色,其心中看向范增的背影也越发低沉下来。
到了县衙,熊心见到项梁后,明显要比上次更加的激动,这段日子在彭城,他憋屈难耐,四处都是刘元的监视,这让熊心抑郁寡欢。今日项梁到来,让他看到了希望,所以,熊心急切的说道:“原来是大将军回来了,甚好,甚好,寡人非常欣喜。”
从这熊心的言语间,项梁也听出了不一样的声音,他暗道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