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元和项梁以及魏豹领兵感到邯郸的时候,陈馀等人已经返回了。无奈,刘元等人也只得领兵去了肥城。
浩荡的大军入了肥城,刘元则吩咐沛军前去休整,毕竟一场大战,也让士卒们身心疲惫。
“萧县丞,随我去县衙。”刘元对萧何轻声道。“张丞相、豹公子,走吧。”
“藉儿,安排好大军,不可与沛军起冲突。军师,我们也走吧。”项梁见到刘元去了县衙,他也立刻吩咐道。
项羽拱手而道:“侄儿明白!”
县衙大堂内,田荣一直沉着脸,怒火中烧。齐军此次攻城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好处都未得到。陈馀知道田荣正在气头上,所以也没有去打扰他。只不过刘元等人已在魏豹的带领下入了城,陈馀未去相迎,心中难免有些尴尬。
这时。刘元和项梁已经进了大堂,陈馀急忙笑道:“沛公与项梁公无事便好,这次苏角领兵埋伏,也是让我等震惊啊。”
“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项梁挥手道,“苏角已负重伤,无法出战,如此时机,你等为何撤兵?”
“哼!”田荣冷眼扫过陈馀和周市,讥讽道:“还不是贪生怕死。”
“田荣!”周市大斥一声,“休得胡言!当时局势你心中明了。”随后,他看向项梁,再道:“我等又怎会知晓项梁公前来?那般情况下,只能做出谨慎的决断。”
“事已至此,无需争执。”刘元劝说道。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信息无法同步,这是无法避免的。“苏角负伤,秦军兵力约莫尚有四万,而我联军则有六万余人,攻城还是十分艰苦。”四万人守城与一万人不可同日而语,有城墙依托,困难可想。
“如今只有从长计议了。”张良也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陈馀见到众人商讨无果,不由有些后悔,若是他之前不是抱着存留赵军兵力的心态,而是命赵军全力进攻的话,或许邯郸也已经攻取了。陈馀不由露出苦涩的自嘲之色,一步错,便无法挽回。
肥城暂时没有发兵的意思,这让一直紧绷神经的王成大大松了一口气。苏角负伤后,整个秦军都由他暂代指挥,如今秦军面临着两个严峻的问题。一是米粮,还需一日可到;二是何人可以拦下项羽。这两点若不解决,秦军将会处于被动。
真正让王成的顾忌的不是那五国联军的六万多士卒,而是项羽。苏角都不敌此人,所以说,一旦交战,己方的将领都难保周全。
“将军,您还有何吩咐?”王成恭敬的向苏角询问道。
苏角剧烈的咳嗽着,项羽的一戟之威至今还让他没有缓过劲,他气息虚弱的讲道:“固守城池便可。”
王成点了点头,拱手道:“成明白了。”
出了赵王宫,王成则开始调兵遣将,安排各项守城事宜,同时命人出城砍伐树木,开采巨石,已补充军备。能够想象到接下来战斗的惨烈,王成也再次吩咐工匠加固城门,修砌城墙。
当然,秦军和联军双方都派出了骑兵互相打探对方的动静。两军的骑兵在密林、山道上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战斗。赵武灵王胡服骑射,赵国的骑兵一直都是各国中最为优秀的,然而戍边军常年和匈奴作战,也汲取了匈奴骑兵的特点。所以,双方骑兵的遭遇战就十分的激烈了。
王成顾忌项羽,联军顾忌攻城损失,双方出人意料的都没有选择试探性的偷袭骚扰。一夜很平静,双方都在休整。王成眼中有些血丝,显然昨夜睡得并不舒坦,他战在城楼上望着红彤彤的朝阳,过了今天,粮草便可抵达,他也有些紧张了起来,“希望一切顺利吧。”
“主公在担心什么?”肥城,萧何见到刘元蹙眉,上前恭敬询问道。
刘元则摇了摇头,沉声道:“戍边军的实力顽强,这一次抗秦或许会是一场拉锯战。但时间却不站在我们这里,一旦子婴从函谷关调转兵力,可就麻烦了。”
“主公原来是在担心这个。”萧何点了点头。
刘元又问道:“萧县丞,为什么明明可以攻下邯郸,而有些人却总是要耍些小聪明。”
“主公是指陈馀?”萧何低声讲道。
“不错!周市昨晚将那邯郸之战详细的讲出,我却感到惋惜。”刘元低叹。
萧何想了想,回答道:“因为他们在害怕。”
“害怕?”
“正是!”萧何拱了拱手,继续讲道:“陈馀害怕赵军受损,更害怕退秦之后,各国伐赵。”
“这天下,怎么可能再回到各国割据的时代。”刘元深沉的苦笑道。“走吧,随我去沛军大营巡查一番。”
项梁和范增同样也在议论,此次抗秦,项家军乃在各方中损失最大。项梁也没想到会到这种境地,他看着范增,问道:“军师,如今要如何做?”
“大将军,灭苏角这是必然。刘元帐下猛将如云,不可任其再做大,遏制刘元也是必然。”范增分析道。
“如何遏制?”项梁再道。
范增冷笑一声,“覆灭苏角,返回彭城时,一不做二不休,斩!”
想到昨日密林之战,刘元帐下之实力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测,项梁感到了压迫,他赞同道:“便依军师,灭苏角,斩刘元。”项家军也算是有了自己的战略方针。
午后,众人都坐于大堂内,关于如何进攻邯郸,各抒己见。田荣执着于强攻,张良也建议诱敌出城,而项梁则沉默不语,不知为何。至于刘元和周市自然是赞同